晚上,到了酒店,池子月推开门进去,奈何房间里面黑暗一片。
“花先生,您在吗?”池子月叫了一声,她梭巡着四周,只看见一点猩红之色,忽明忽暗的。
然后池子月把灯打开了,看到了中间的人,吓了一跳。
此刻,花昱坐在沙发中间,两指夹着长烟,他高大的身影嵌入沙发之间,吞云吐雾,表情有些淡淡的,眉眼之间又浮现出几分严肃和冰冷。
更让池子月感到惊讶的是,此时此刻的花昱是一丝不挂的,她的脸立刻就羞红了,赶忙将脸别开了。
“花先生,您怎么不开灯在这坐着呢?”
注视着她通红的脸,花昱缓缓地站了起来。
“怎么,又不是没见过?事到如今还羞?”
他冷笑着,声音很是讽刺,透着刺骨的凉薄,“买你一晚上,五十万,你说是不是太贵了?”
池子月顿时间愣了一下,什么叫是不是太贵了?
他讽刺的话语就像是一根针扎在了池子月的心上,还没有流血,已经开始疼了,话说,在他眼里搞得她跟什么一样,明明说十晚上的人是他不是吗。
“过来。”花昱负手而立,冷冷命令道。
池子月吸了吸鼻子,走了过去,在他面前站定了,月光蔓延落在她精致的脖颈,一并打落在她小巧精致的五官,在高大的他面前,显得她很是娇小玲珑。
“愣着做什么?脱。”花昱的神情更冷了,但是那眸子却是一瞬不瞬攫住了眼前的池子月。
“你今天心情不好吗?”池子月解着扣子一边问道。
她的手攀上了他的肩头。
花昱没有阻止她的动作。
他垂眸。
瞧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的脸,很漂亮,因为年轻,满满的都是胶原蛋白。
花昱的嗓音无波无澜:
“你今晚把我照顾好了,我心情就好了!”
池子月:“…”
实话实说,她本来就不了解花昱,对他的认识只有短短几天,只存在于表里和卧室里的交集。
她知道他是Kary集团的CEO,是花家的长子,是声名显赫,一手遮天的30岁黄金单身汉,他辅佐着他的妹妹,坐稳了Kary集团董事长的位置,他自己亦拥有很多。
她也查过这个人,他会做慈善,做公益,甚至出席一些商业活动,但是他不喜欢拍照,也不喜欢别人拍他。
所以花昱的照片很少很少。
他的性格,很沉稳,生活也比较单调,举手投足之间有着30岁男人的笃重,但是其余的事情,池子月一无所知。
正想着,花昱的气息忽然辗转到她的耳畔,他轻轻咬着她的耳朵,声音几分怒气,几分冰冷:
“今天和你相亲的男人是谁?”
“您说什么?”
刚刚池子月叫了一声,所以他没听清楚花昱说的话。
奈何,花昱已经不说了。
池子月心里只希望着这一晚上赶紧过去才好,她真的害怕花昱了。
池子月第三天才去医院看太父亲的,因为她太累太累了,回家睡了一整天。
关海清问她怎么了,脸色有些不好看,池子月什么都没说。
星期一她去公司上班,打卡进去之后,在等电梯,听到身后传来了浩浩荡荡的声音。
回头看过去,一身藏蓝色西装的花昱,被簇拥着朝着这边走来,蓝色修衬着他高阔挺拔的身躯,很是劲道,眼神凌厉深邃。
花昱的眼朝着池子月的方向看了过来。
“…”对他的害怕和恐惧是下意识的,池子月下意识朝着后面退去,不小心撞到了端着咖啡的同事。
哗啦。
滚烫的咖啡洒在了池子月的脚面,虽是穿着鞋子,池子月却还是感觉到皮肉一阵生疼,禁不住倒抽了几口凉气。
“抱歉,不好意思,你的咖啡我会赔你一杯。”
“我的咖啡没什么,只是你没烫伤吧?!你的脚没事吧?”
“没事没事。”
池子月挥挥手上了电梯。
心里暗叹今天真是倒霉,只是花昱应该没看到她吧?
唉,看到又怎样,要不是被他吓到,她也不会烫伤。
中午池子月接到了前台打来的电话,说是有她的包裹。
池子月过去拿了,没想到竟然是烫伤膏,里面还放着香包,是她喜欢的薰衣草的味道。
这是花昱送的吗?!
她不太敢相信,不过还是给花昱发了条信息过去。
“花先生,谢谢您给我的烫伤膏。”
“嗯。”花昱一个字的回复显得很高冷。
这是默认了就是他送的了。
池子月的心里顿时间五味杂陈的,忽然觉得他还挺好的。
几天后,池子月的父亲池海洋出院了,回到了家里面,池子月置办了新的家具,花了不少钱。
这样加上手术治疗的费用,花昱给她的五百万,她都快花光了。
又过了几天,天有不测风云,池海洋在家里晕倒了,被紧急送到了医院,说是癌细胞扩散了!
池子月差点晕过去。
她的命怎么这么苦,她爸爸的命怎么这么苦呢。
“别担心了,幸好发现的及时,赶紧住院吧,早日接受手术会好起来的。”关海清拍打着池子月的肩膀,安慰她的情绪道。
池子月的眼泪掉了下来,湿漉漉的眸子,眼睛通红通红像是可怜的小兔。
现在五百万花光了,而父亲的手术费还欠着五十万。
这五十万和五百万相比较起来,是小数目,可是对于池子月而言,是拿不出来的大数字。
此刻花昱就站在走廊尽头,两只手抄在了口袋里面。
“…”池子月看见花昱了,赶忙跑了过去!
她难得主动握住了花昱的手,就像是看到了救世主,在情急之下口不择言。
“花先生您再借我点钱吧,借我五十万就行了,您让我做什么都行,您睡我多少次也行。”
闻言。
花昱的脸阴沉到底,他不耐烦拂开了池子月的手,“你把我当什么了?又把你自己当什么了?!”
“…”池子月愣了一下,她抿了抿嘴唇,瞳眸顿时间变得没有焦距起来。
然后又蓦地想到了什么,翻找着自己手里的包,“对了花先生,上次在酒店,您的银行卡落在房间了,现在还给您。”
说着她掏出一张卡,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