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沈承川的话音刚落,乔琛宇愣了一下。
他挺失败的,他不知道沈承川和花绝交往的事情。
甚至还傻乎乎地问沈承川:“你父母真的让你去相亲了?你相中了谁?现在就是热恋中的状态了?真的假的?川儿?”
一个热恋中的沈承川,现在搞得乔琛宇心里痒痒的,一下子从谁也入不了眼的浪子,变成了深情的男人,还洁身自好了,让乔琛宇转不过那个弯来。
沈承川挑眉:“我和花绝,你不知道吗?”
“我怎么会知道?你和花绝竟然好上了?是我知道的那个花绝吧?”乔琛宇又开始了他的连环珠炮似的问题模式。
毕竟叫花绝的,和沈承川家里的实力旗鼓相当的,他就只知道朝城的花绝了。
沈承川嗯了一声,随即眉头挑起来更高了,“你没看我朋友圈?”
“害,我看什么看啊?你还公开了吗?真的假的?我微信加了好几千美女,谁能有时间特地去看着你朋友圈。”
“…”沈承川对此表示无语。
“你也好收心了。”
然后乔琛宇但笑不语。
他会收心,绝不是现在,至少也要在30岁之后!
此刻,周围的一些女人,很多都是贵都的常客,看到沈承川过来,禁不住跃跃欲试上前,却在见到沈承川左手戴着的戒指之后,望而却步!
“天呐!川爷戴戒指了!”
“这是热恋,还是代表结婚了!”
“意义都差不多!啊啊啊以后贵都没有川爷了!”议论纷纷了起来。
然后很多人今晚上什么事情都没做,就顾得欣赏沈承川——手上戴着的戒指了!
然后第二天。
沈承川戴戒指这件事,就上了新闻了。
毕竟他很瞩目,年少有为,却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清晨,沈潮生吃饭期间在看报纸,看到了有关沈承川的报道。
哼了一声,指着报纸给江春和看,“你儿子戴了戒指了。”
“是吗?”江春和瞧着那张抓拍的照片,虽然有些模糊,可是把沈承川手指的修长,还有他左手无名指的戒指,给完美地照出来了。
“这不是很好的吗,代表他对花绝是来真的了!”
“本就该如此。”沈潮生的眉头舒展开来。
但是下一秒,沈潮生的眉又皱了起来。
他在考虑花家的事情。
沈承川戴了戒指,他在泞城。
那么在朝城,花绝肯定也戴了戒指,她在异乡。
花家的人眼睛不瞎,不可能看不到!不可能不做出什么事情来的!
沈承川昨晚上很快就回去了,他没有在贵都久留。
开会结束,他回到办公室,秘书欲言又止,说他上了娱乐新闻的头条!
沈承川上次上头条,还是因为他和姚贝儿的事情被爆出来。
毕竟姚贝儿是混娱乐圈的,又是混血模特,很多的宅男粉丝,她的热度不低。
“这次又是怎么了?”沈承川问道。
“因为您戴了戒指,大家都说您隐婚了。”
隐婚?
这倒是没有。
沈承川也想隐婚,但是他隐不了。
沈家和花家都是大家族,他若是真的想和花绝结婚,那么一定是轰轰烈烈又隆重地报道出来的,人尽皆知。
“我的新闻,有没有给公司的股价带来什么影响?”
“有啊,公司的股价还上涨了呢。”秘书笑了笑。
“是吗。”沈承川抚摸着干净的下巴,唇角挑起一抹弧度。
原来他戴了戒指出去了一趟贵都,还有这样的作用。
又过了几天,沈承川正好趁着他最近的热度,打算开个新公司。
新公司是沈承川本来就有的筹划,只是一直没上市。
现在公司要在国外上市,但是名字,沈承川还没想好。
花绝给他打电话,沈承川和她说了这件事。
“我的公司,要不要和你的名字结合在一起?叫承绝集团,如何?”
花绝心里很感动,这是把她真正放在心里了吧,可还是拒绝了说道:“我又没给你出力,为何要给我这么大的功劳呢?”
“你没出力吗?很多合作,我知道你暗中帮我了,很多开发商,我也知道你暗中帮我引荐,你出了很多力气,我怎么能视而不见?”
原来他都知道。
这下子花绝的心里更动容了。
她知道沈承川的压力很大,因为他是站在了父辈的肩膀上!他只能把公司做到最好,而不是让公司退步,而没有人会一直前进,偶尔也会有落后的时候。
沈承川的自尊心很强,什么事情都要自己来,不愿意求助别人,花绝也清楚,那么就只能暗中帮着了,谁让这是她的男人!
她帮着他的男人,天经地义的事情!
“沈承川,你别和我算的这么清楚,我不喜欢,你只要好好对我这就行了,公司的名字的话…还是按照你自己的意见来。”花绝一字一句。
“本来是打算叫沈和集团分部,我爸说,让我独立出去。”
“那就叫承川集团吧,你的名字本就很好听,不用加上我的名字了。”
沈承川沉默片刻,说了一句:“谢谢你。”
是因为这个女人太好,才让他收心了。
不然本就配不上她,要是再继续醉生梦死下去,就更配不上她了。
沈承川现在对花绝的心情很复杂,越来越喜欢她,无论是她的脸,她的性格,她的为人,他都非常喜欢。
然而,几天后,姚贝儿忽然来找沈承川。
沈承川对她已经彻底无感,甚至是含着几分厌恶和不耐烦。
最近他本就很忙,订单出了问题,沈承川更加不耐烦,“你应该看到报道了才对,我无名指的戒指,你没看到?”
“看到了!但是我觉得她配不上你,不信你听听这段录音!你看看她是怎样的人!”
说着,姚贝儿就拿出了手机,打开了一段录音给沈承川听。
花绝的声音率先响了起来,“妈,我是真的喜欢沈承川。”
“他要做我们花家的女婿,自然是需要考验的。”
“还不够吗?他的新公司建立了,还想用我的名字命名,这不就是代表他心里有我的吗。”
“那是因为你帮了他很多。”
“因为我愧疚啊,他上次和KJK集团的订单,对方忽然取消合作,我知道是你和哥哥搞的鬼,你们这样一次次考验他,我心里也过意不去啊。”
“那就让他入赘!”
“什么意思?让沈承川做上门女婿的吗?”
“我早就和沈潮生说过,让他儿子入赘了,他要是真的爱你,就要放弃沈和集团,不然让Kary集团姓沈,我是不会同意的,而且让你去泞城做家庭主妇,我也不会同意的。”花杏堂的声音,显得非常凌厉。
“…”后面花绝还说了什么,听得模糊不清楚了。
录音戛然而止了。
沈承川垂落在身侧的拳头,缓缓地捏紧了,隐约之间可以听到骨骼咯吱作响的声音。
他锋利的眸子抬了起来,如同寒剑般清冽地攫住了眼前的姚贝儿。
“你怎么会有这段录音?”
“我受邀去参加法国的时装秀,当时正好花绝和她妈妈,就坐在我的前面!这录音是真的,你要是怀疑我,可以去做鉴定,反正,我就是不喜欢看你被算计。”
“出去。”他淡淡地指着门口,手指已经捏成了青白色。
“川爷,你不是不喜欢算计的女人吗?那你还要和她结婚吗?”
“我让你出去。”沈承川拂袖,桌上的文件纷纷扬扬都落在了地上。
姚贝儿的脸成了万花筒般,眼神变得惊恐起来。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沈承川这样发火的样子!
此刻,他紧绷的下颚线和薄唇之间,构成了锋利的弧度,那双眼寒凉刺骨,含着阴沉沉的气息,让人不敢吭声。
识时务者为俊杰,姚贝儿这才赶忙出去了。
沈承川的手放在了太阳穴,揉着太阳穴,他的嘴角紧紧地抿着。
另一只手,依然是攥成了拳头。
不知道心里面在想什么。
晚上,他回了一趟沈家。
然后单独和沈潮生两个人呆在书房里面。
沈潮生见他的脸色相当难看,问他怎么了。
“我想知道,花绝的母亲是不是单独找过你?是不是说过,让我入赘的话?”
“说了,又怎样?”沈潮生凝视着沈承川,反问。
沈承川冷笑了一声:“是想让沈和集团当嫁妆吗?沈家辛辛苦苦打下来的产业,自然不可能给了外人去,一辈子都不可能。”
“…”沈潮生没说话,他的脸色变得严肃了起来。
末了,他才看向沈承川说道:
“这是父辈之间的事情,你不用管,你只需要谈好你的恋爱,既然喜欢花绝,戒指都戴上了,那就彻底收心!你玩了好几年,从现在开始,要考虑你结婚生子的事情!”
“…”然而,沈承川什么话都没说,他转身离开了书房!
江春和站在走廊,本来是想进来问问什么事情,却见沈承川的脸色相当难看。
担心地问他怎么了。
沈承川摇摇头,说没事!
有没有事情,只有他心里面最清楚!
翌日,沈承川要去朝城出差,要乔琛宇陪着他。
这是第一次沈承川出门,要人陪着。
乔琛宇觉得挺意外的,到了朝城的会馆之后,乔琛宇坐下来,两条腿吊儿郎当地翘了起来,随即笑着调侃:“被叫川爷的沈总裁,都有未婚妻的人了,还要人陪着啊?”
“未婚妻?我何时要有未婚妻?”
“戒指都戴上了,啧啧啧,还不是未婚妻吗?”
“不是。”沈承川把玩着无名指的戒指,很随意地摘了下来,缓缓地吐出四个字来,不留情面,“玩玩而已!”
“玩玩?”乔琛宇愣了一下子,看着沈承川。
“本来就是玩玩,我对女人,从来就没有太长的喜欢度,或许到了某一个期限,就不喜欢了!不论对方是谁!”他这么说道。
乔琛宇觉得不对劲啊。
有脚步声渐行渐近。
刚刚乔琛宇和沈承川说的话,都被花绝和花昱两个人听到了!
乔琛宇这才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劲,这里的会馆,是Kary集团旗下的!
“走了,现在陪我去见个客户。”沈承川站了起来,他的戒指被他抄在了口袋里面,眉眼落在花绝和花昱的身上,并不觉得意外,仿佛知道他们在这里似的!
花绝的眼,含着伤痛看向了沈承川。
刚刚他说的那四个字,玩玩而已,玩玩就腻了,都被她听到了。
所以她和其他的女人一样吗,在他心里面也是有保质期的!到了那个期限就腻了。
沈承川没有解释任何,他的眸从花绝的身上落在了花昱身上,无波无澜,但是又不动声色闪过几分报复一般的快感,还有无情。
“走了,乔琛宇。”
乔琛宇无奈叹气一声,“女朋友在这,你怎么还让我陪你啊…”
“因为没安全感!”沈承川说完这句话,从花绝身旁径直走了过去。
看到了,也装作没看见她的样子。
花绝反应过来,要追出去找沈承川,反被花昱给扯住了胳膊,后者叹了口气,“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了吧?看透了吧?”
“…”花绝摇摇头,她现在不想说话。
下一秒。
她的手机震动了两下。
是沈承川给花绝发来的信息。
“我在对面的酒店等你!”
这个时候他让她过去,花绝没有回复,只是默默地将手机装进了口袋里面。
“不要过去!过去就是犯贱!”花昱也看到了那条信息,他命令花绝道!
奈何,花绝还是过去了。
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傻,而且义无反顾,就算前面是万丈深渊,也要跳下去。
此时此刻。
沈承川坐在了沙发上,他洗过了澡,身上只围了一条白色浴巾,水珠沿着他墨黑的短发缓缓地滴落下来,勾勒着他一块块的腹肌,他结实挺拔的轮廓。
花绝愣愣地看着他,沈承川只是看了她一眼,挑眉的动作都让她那么心动,“不洗澡吗?”
“…”她木讷地摇摇头。
“那就现在开始做。”他抽掉了浴巾,站起来朝着她这边走了过来。
现在的沈承川,和平时的他很不一样。
那种慢条斯理的调调,夹杂了几分的意味深长和决绝。
沈承川今晚上是发了狠的,他咬得花绝的脖子很疼,把她压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