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你说我能怎么办?昨天跟你下棋,我能同你说的,都说明白了。”
“终归会有解决的办法,至少要配合治疗,如果治疗未果,那么——至少,要坦诚!”
“不可能!”
江北渊想都没想,就反驳了沈潮生最后那句话。
“我不会治疗,也不会坦诚,看样子我今天告诉你,就是个错误。”
“若是不坦诚,当你离开之后,带给家人的伤害会是现在的一百倍,一千倍,你真的考虑过江太太的感受吗?她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当她知道这个事实之后,又会面临怎样的崩溃?”
“滚。”江北渊指着门口,言简意赅。
“江总——”
“滚。”江北渊声色悬寒,所有话不会再说第三遍。
沈潮生抄起了外套,他把碎片丢进了垃圾桶里,站起身来。
“之前我软弱,退缩,在我无助的边缘,是你一次次把我拉了回来,现在你退缩了,那看样子我必须要拉你一把了。”
说完沈潮生就走了。
他的手握在了门上。
“不准告诉念念这件事!”江北渊眸色紧眯,眉头紧皱,对着沈潮生的背影喊道。
“还有我儿子,女儿,任何一个,都不准说,你听到了吗?”
“…”沈潮生一言不发,他径直走了出去。
江念集团的公司楼下。
两个黑衣人保镖忽然拦在了沈潮生面前。
双手放前,恭恭敬敬道:
“沈总,我们江总刚刚吩咐,现在您的一举一动,都需要受到监视。”
沈潮生:“…”
沈潮生刚走没多久,徐况杰就踹开了江北渊办公室的门。
徐况杰现在已经知道了一切。
昨天的聚会,所有人都觉得江北渊是心血来潮,故意做戏,来戏弄徐况杰,但是只有徐况杰懂,他不对劲。
他是真的不对劲。
他不邀请张帆来朋友聚会,估计就是张帆知道了什么。
所以昨天吃完饭,喝了酒的徐况杰,硬是保持着理智去找张帆。
在对张帆言行逼供之下,徐况杰已经得知了一切的真相。
张帆告诉他,江北渊要死了。
那一瞬间。
徐况杰觉得心口重重的一缩。
他下一秒,就一拳头击中了张帆的脸,把他给打趴下了。
“你在这放什么狗屁?!”
“…”张帆没有反抗。
他趴在地上,一个劲地哭,哭得很压抑。
让一个大嘴巴的人,保守一个秘密,简直比要了他的命还要难受。
现如今对徐况杰说了,张帆终归是心里能好受一些。
于是此时此刻。
徐况杰揪起了沙发上江北渊的衣领,把他拽了起来,两只手用力握着江北渊的肩膀。
“老江!老江,张帆骗我的对吧!你快跟我说,他骗我的,你好好的,你比任何人都好好的,是不是?是不是?!”
“放手。”
“我不相信你肝癌晚期,别人谁得了癌症,我都信!就你,我不信——”
徐况杰的话还没说完。
江北渊一口血咯了出来,地上血迹斑斑。
他淡淡地拿出兜里的手帕,擦拭了嘴角的血迹。
然后举起手帕,给徐况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