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渊叹了口气:“我长了皱纹,我真成大爷了。”
言念却是哈哈地笑了,一副很自信的模样:“那我就是大妈啦!大爷配大妈,永远都要做到最搭配!”
“你还笑…”
“好了好了,衰老不是人之常情吗,衰老不可怕,不服老就行了啊,快回家吧,我想你了!”
江北渊嗯了一声,声音依然还是有些闷闷的低沉:“别和人说。”
徐况杰、张帆等人统称为:人。
言念憋着笑,“成,不说不说。”
但是下一秒就笑不出来了。
忽然又有些伤感。
他们会慢慢地老去,死去,与世长眠,如果真的有那一天,她一定要牢牢握着江北渊的手,下辈子还要和他在一起,永不分离。
言念回过神来,“好啦,别再多想了,赶紧回来,我真的想死你了。”
“…”挂了电话,江北渊立刻买飞机票。
那天在医院,夏小星的检查报告还没拿出来,事实就暴露了。
孩子真正的亲生父亲来了,是一个虎头虎脑的高胖男生,男生拖着夏小星的头发,把她直接往走廊的墙上撞。
一边嘴里狠狠地骂咧着:“你想让我的孩子认别人做爹?你这狗女人,脑子被狗吃了,还有心呢?!”
夏小星一个劲哀嚎,最后还是医护人员赶来了,把男生拉开了,不然夏小星肯定得头破血流。
“所以经过这茬,你们不给三儿找老婆了?”
台球场,丁宝怡和言念在打台球,看了言念两眼。
“不找了,我们三儿太容易被女人骗,”言念穿着黑色的背心,显得她身材很好,小腹没有一丝赘肉,她瞄准了白色的小球,一杆入洞。
然后走到了另一个洞口,姿势标准地瞄准了台面上的另一颗球,“大不了一辈子不结婚,我和他爸又不是养不起他。”
“三儿也不是啃老的孩子,对了,你们家那位怎么还不回来?徐况杰还唠叨他。”
徐况杰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江北渊送给他一个鳄鱼的皮包,扭头就忘了仇恨了,那句“我再关心他猪猪猪狗不如”的话,跟放屁一样。
“因为江北渊他长了——”
言念差点说漏嘴,丁宝怡问她,长了什么东西。
言念咳嗽两嗓子:“也没什么,就是长了个子宫肌瘤。”
丁宝怡:“…”
这闺蜜,有点毛病。
俩人找了家面馆,在外面吃饭。
其实这半个月言念真挺乐的,除了被夏小星的事情搞得烦,平时的时候,该吃吃该喝喝,她终于实现了和闺蜜去打台球的梦想,而且不止打了一次。
牛肉拉面端上来了,言念拿起筷子,擦了擦,然后往里面加了整整一瓶醋。
没有醋的拉面,将毫、无、意、义。
“念念!”
隔着宽阔的马路,一道熟悉的男声响了起来,差点把吃面条的言念给噎死。
江北渊的车子停在了面馆的对面,阔步朝着言念这边走过来,他穿着一件紫色的短袖,言念已经没见他穿紫色了。
她注视着江北渊,两个人的眼中只有彼此。
丁宝怡也看到江北渊了,不解:“江帅哥看你怎么还跟看初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