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不管!我不能就这样看着崖香意志消沉,也不能就这样放任落羽为非作歹!”
“你想如何?”
“你去把落羽引开,我去把崖香给偷出来。”
“偷…”黑无常有些无语的捂着额头:“她这么大个人,你怎么偷?”
“那你就别管了,你负责把落羽引开就是。”
也是因为打心眼里顺着他,所以黑无常即便很不愿意也还是去了,找着落羽到了正殿商议事情,这才终于给了白无常契机。
他悄悄地遁进崖香的寝殿之中,还没等接近到她,就被一个无形的结界给拦了下来。
“这个落羽…心眼还真多!”
见崖香依旧是低垂着眼睛发呆,他终于忍不住大喊起来:“崖香,你是准备死在这儿吗!给我醒醒!”
她终于慢慢地抬起头,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但还是未发一语,就在白无常准备强行破出结界的时候,落羽突然闯了进来。
他的眼神有些晦暗,带着阴鸷的脸上闪现出一丝不满:“白无常大人,我不是说过吗,师傅她需要休息。”
“我看是你想她休息吧?”白无常终于忍不住走了过去:“把她这样的也是你吧?”
“那又如何?”
“把她禁锢成一个木偶一样,没有思想没有动作,就是你想要的吗?”
突然,落羽垂头笑了一下:“无常大人,你不觉得你管得有些太宽了吗?”
“我看是你太过嚣张了!”
白无常已经拿出铁链,大有今日与他不会善罢甘休的姿态,而黑无常也及时赶到,一把将白无常护在身后:“落羽,你如果要对我们动手,可得想清楚后果。”
“你们如果不来招惹我,我也肯定不会主动与你们有矛盾的,大家各自安好不好吗?”
见白无常还想再动手,黑无常只能赶紧将白无常给带走,唯恐今日真的动起手来不好收场。
但在离开时,他悄悄地瞥了一眼崖香,以她这样的性子和心思,不该会成这样,所以她到底是装的,还是有所图谋?
还有这个落羽,又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还没等想明白,落羽就已经重新关上了门。
慢慢走到崖香身侧,落羽拿起一块干净地丝绢细心地替她擦着手:“师傅,他们总是来烦你,我有些不喜欢。”
“你说我要不要把你给藏起来,这样就没人打扰我们,也没人能害你了。”
“不过还好,那些对你有非分之想的人都死了,现在你只有我了。”
崖香的睫毛微微颤了颤,已经许久没有说过话的她终于转过了头,眼神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精明:“落羽,你与言焱是不是做成了什么交易?”
她突然的醒转让落羽吓得连手中的丝绢都拿不稳,他忍不住后退了一些:“师傅你…”
“让她种下封印,故意拿来一阴一阳的石头,设计害了染尘、玉狐、李漫辰和长言…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件你没有参与?”
“我…”
崖香慢慢地站了起来,犹如寒冰的脸上迸射出逼迫的意味:“不要告诉我你都不知道,还有…其实你早就醒了对不对,也早就知道我在找你对不对?”
落羽一下就瘫坐在了地上,慌乱的手指不知该扯衣服还是做什么,只能是扶着桌面:“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之前我还以为你已经改掉了那些习惯,没想到你还是一样。”崖香抬手右手双指拂过眼睛,那些被下的屏障立即破碎:“还再次想要把我囚禁起来,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我只是讨厌那些人分走你在我身上的注意力而已。”
“尚景的事,也是你通知的吧?”
落羽知道什么也没瞒不住她,倒也不在忌讳,而是扶着桌子爬起来,歪着头看着她:“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
“从一开始。”
“果然是水神一手调教出来的,心思就是不一般。”落羽慢慢走过去,浑身燃着的淡蓝色灵力让现在的崖香根本没办法推开:“可是,你为什么没有阻止我呢?”
从前的落羽总是在她面前扮弱,现如今的他倒是没有什么忌讳,那些原本就属于他的尊贵和高傲终于无需要再掩饰。
“崖香…我是真心喜欢你的,只要你同我好好在一起,我可以保护你不受任何伤害。”
实力掩藏了这么久,他终于肯显露出来了。
“可是曾经也是你去让长言放我自由的。”
伸手拿过她的一缕头发,落羽在手里轻轻地把玩着:“不逼他不放手,你又怎么会与他决裂而投入我的怀抱呢?”
其实当初他做的决定,不仅仅是要让她和长言从此决裂,更是要让长言与她再无可能。
只是他没想到长言远比他想象中的更要在意她,也更懂得怎么收回她的心,所以这才有了他与言焱的合作。
言焱要的是崖香痛苦,而他要的是借助这双手来拔除她身边的所有隐患。
染尘的心思藏得很深,但他看得出来,他对崖香并不简单,而玉狐当初愿意为她守卫边界,也让他忌讳不已。
而李漫辰和长言,更是他觉得这些人不能再留在她身边,否则注定会分散她为数不多的注意力。
他要的就是崖香不论是心还是身,都独属于他,即便是要以这种极端的方式,他也不在意。
“我还是小瞧了你。”
“留在我身边不好吗?我会把你照顾得很好,不让任何人干扰到你的情绪和生活,甚至不让你有任何的困扰。”
崖香冷笑了一下:“就像养着一只不会说话也不会有思想的宠物?”
“这样不好吗?”
“你以为你能关得住我?”
因为距离近,所以崖香很容易就掐住了他的脖子,指甲一下就长了出来,深陷进他的皮肉之中。
落羽不闪也不避,只是浅笑着看着她的眼睛:“你不会舍得杀我的。”
他说得没错,崖香在看到他身上那些属于水神的灵力时,一下就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