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二十四 言焱出现(1 / 1)

上神徒弟是病娇 平戈 2456 字 3个月前

“他应该只是还未适应所以脱力晕了过去,让慕染带他回去休息即可。”崖香用力地将长言扶起来,然后架着他走了几步:“倒是你,必须得马上治伤。”

黑无常看着这一幕一步也没有动,反而是拉住了想要去帮忙的白无常:“这件事你还是别掺和了。”

“为何?”

“这种感情的孽债,还是得当事人处理才行。”

“感情的孽债?”白无常瞪大了眼睛:“但凡你说些好听点的形容,也不至于让我想敲你的头。”

黑无常十分轻柔地在他额头上敲了一下:“别胡闹,听话。”

扶着长言回了主殿,她刚想掐诀为其疗伤,手便已经被按下:“你还需得留着体力对付言焱,莫要因为我而损耗修为。”

“可是你是因为催动阵法帮助落羽所伤,我怎么可以…”

“香儿,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不仅仅是为了你,也是为了弥补落羽那些痛苦的过去。”

“你都知道了?”

“嗯。”长言抬手擦去嘴边的血渍,目光深远的看着殿门外:“我总以为自己怜爱世人,却不知竟然也有作下此等孽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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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羽他的确无辜,就连我有时对他的宽纵也是看在他幼年经历太多,不忍再去苛责他。”

长言轻轻笑了一下:“你是不是不知道每每提起他时,你的笑意总是直达心底?”

落羽终于等到崖香来看他,身娇体弱的小徒弟手忙脚乱的坐起来,弱弱的声音带着一丝委屈:“师傅,水神怎么样了?”

“他很好。”崖香走过去坐在床边看着他:“你呢,感觉如何?”

“除了身子还是一如既往的使不上力气外,别的倒也没什么。”

“现在命脉之事已经解决,你就安心地待着,等我解决完了那个祸患之后来替你想办法。”

“师傅…”见她起身欲走,落羽忍不住伸手拉住了她:“等解决完这件事,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做一对云燕了?”

她曾经的确这样想过,也这样承诺他过,但是时至今日,她却想要承担起一部分责任起来。

不管是作为地界的统领者,还是曾经神界的战神,此次因为她和长言的失误,给天地带来了不少劫难,她想用些时间去偿还。

妖族的未来,地界的安宁,神界的整顿…都是她的责任。

“只要人还在,想做什么都可以。”

只丢下这句模棱两可的话,她便轻轻松开了落羽的手走了出去,带着一丝决绝的去意,让落羽眼中闪过一丝痛楚。

为何不管到了何时,她还是没办法只独守他一个人。

那些已经被压抑了很久的控制欲和独占欲再次升起来,碧色的眼睛微微半眯,为了留住她,他已经使用过太多手段,这一次…

安置好长言之后,崖香刚想散开神识寻找言焱的踪迹,她却自己找上了门。

因为感受到那块石头的阴阳被调转,所以她也不再等待,直接来到了鬼君殿前。

就这样独自一人,身着红衣,面带鎏金面具堂而皇之地出现了。

黑白无常带着慕染立刻开始警戒,而崖香也再次拔出了伏羲琴。

很显然,这次她的回来,力量强了不少,几乎与全盛时期的崖香可以比肩,更何况她还身负了来自上古的力量。

面具下的嘴角微微勾起,言焱带着和她一样的声音说道:“又见面了,崖香。”

“我还没去找你,你就先来找死了。”

“谁死还不一定呢…你以为你可以完胜我吗?不出意外的话,现在那个水神应该只剩下不到三成的修为了吧?”

“只我一人,足可灭你。”伏羲琴应声幻化为剑,剑尖直指她的鼻尖:“不过是一个刻意模仿我的附属品,怎么这么得意呢?”

崖香的字句都直戳她的内心,让她的笑意凝结在了嘴角:“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得意的,害死了身边这么多的人,到底是谁才是个祸害呢?”

又是这一句,难道她就不能找点别的说辞?

“总比你好吧?总是要靠着对付我身边的人来找存在感,真不知你这个废物除了这些还会点什么,就连那一身的本事都是拜我所赐。”

此时长言和落羽也听见了动静,纷纷支撑着走了出来,看到两人对峙皆是一愣,怎么来得这么快?

落羽的神色有一丝异状,他回过头看着长言:“水神,师傅有多大的胜算?”

“拼尽全力或可胜利。”

“什么?”落羽假装惊讶的样子并没有被长言发现,他只是稍稍上前了一步:“这样一来,师傅岂非是会受伤?”

“你很担心她?”

“当然,难道你不担心?”

“我不会让她有事的。”长言终于回过头看向落羽:“你也不会有事的。”

温润的眼睛浅浅地看着他,满是安定和祥和,似乎在告诉着他,有他在,所有的事都不会有问题。

可就是这种安定让落羽心中一坠,这个水神的心理和感染力都太过强大,如今崖香对自己有了些疏远和淡漠,莫不是就是因为此?

要知道,崖香当初可是拼了命也要复活他,那些和自己有得一拼的执念就像是一把尖刀,一下又一下地直击他的内心。

不论他怎样努力,想方设法地想要将她困在自己身边,她还是会看向别人,还是会如一开始一般心中惦念着这个神明。

胸口一阵寒意漫过,落羽不由自主地咳了起来,趁着用手掩住嘴的时候,眼中也流露出了一丝诡异:果然,一个也留不得。

长言却带着一丝关心走了过来,握住他的手腕探了探脉:“你这身子要想恢复好,必须得要能量巨大的神器或者神祗的魂魄才行。”

“无妨。”他轻轻地将手抽了回来,十分不悦地别过头,长言的这种温和让他感觉到十分不适,甚至有一丝厌恶。

他越是这般胸襟宽广,越是如此温和待人,就越得落羽的心胸狭小,也越让所有人都觉得他不及这个水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