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二十九 无一不是她(1 / 1)

上神徒弟是病娇 平戈 2435 字 3个月前

“我就知道你是个没良心的!”

“我没良心?”他恨不得将那支箭给再按下去几分:“自我出生开始,你就从来没有管过我,不仅为了祭处处打压我,甚至很多次都想杀了我,到底是谁没有良心!”

“你一个私生…”

“够了!”染尘终于发怒:“什么都不必再说了,终归以后也不会再相见,就这样吧。”

君祺吩咐人将这广场上的妖族尸体给焚化,然后冲干净了遍地的血迹,才让自己的亲卫一一送走了官员,然后这才让王婆带着两个近身侍卫将赵氏父女带到了凤鸣宫中。

这里本来就是皇后所居住的宫殿,只是现如今它的主人却不太风光。

幸好崖香让她无法再说话,也无法再写字,这倒是省了他不少事。

于公来说,他是一国之君,本就该有着宽宏的胸襟,于私来说他亦是水神,也应该秉持着慈悲为怀的观念。

看着只能被关在屋子里的两人,君祺只让王婆找来了两个又聋又哑的侍女伺候,为的便是能让这件事彻底变成了一个不被外人所知的秘密。

十分嫌弃地看了一眼赵子沐,他还是没忍住说了一句:“你和她比起来,真的差得太多了。”

赵子沐仍旧能听到声音,所以锁在床上的只能用力地瞪着脚来回应着他的这句话。

虽然他真的不待见他们,但还是出手为他们将伤口封闭,毕竟活着才是对他们最大的折磨。

王婆看着这个场面并没有任何的震惊和同情,早就看惯了这些斗争的她只是关心着这件事该如何和百官解释:“陛下,今日之事该如何定论?”

“那个妖道蛊惑丞相和皇后,让他们在今日刻意为难国师,但幸好国师聪颖机智,及时地揭开妖道的假面目。”

“是,可丞相他…”

“他与皇后都受了惊吓,朕特许他们居宫诊治,在身体好起来之前就不必理会朝政了。”

王婆欣慰地点了点头:“看来丞相的势力也很快会被瓦解,国师此举真是一劳永逸,很能为陛下解忧。”

她哪里是为他解忧,分明就是被这些人惹得不得不出手。

但是君祺对于这点的自知之明还是有的,碍于作为帝王的面子,他也只能同意王婆的说法:“嗯,她的确很会为朕打算。”

“既然皇后已经如此了,那陛下为何不让国师来坐这个位置?”

“皇后现在还不能死,也不能废。”

“后宫之中本就该百花齐放,想必她也不是计较名位的人。”

十分会为君祺打算的王婆自然看得出来崖香不是个贪恋权势的人,也明白她作为一个神仙,钱财对于她来说根本就犹如粪土。

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君祺对她很特别。

就像是一场暗藏了多年的暗恋终于浮出水面,而他的眼中也从始至终都没有溶进过他人,目光所至此处,无一不是她。

“我不会勉强她,也会等到她心甘情愿将自己奉上的那一天。”

王婆了然地点了点头,一个帝王的宠爱,没有哪一个女子能够抵抗得住,哪怕这个女子是神仙,也会很容易就陷入其中。

让人看好这里,君祺这才回了自己寝宫换下了那身令人沉重的服饰,看着被宫人悬挂起来的衣袍,他目光沉沉地落在那血色的腰封之上。

她喜红色,也爱穿这个颜色,就像她本该有样子一样,明艳动人,夺魂摄魄,只是现在的她好像变了不少。

少了许多张扬,多了两分柔婉,特别是在面对那个血族时,她眼里的温柔看得他十分不适。

明明都已经知道了自己就是水神,为何她面对自己时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甚至还及不上她对那只狐狸的态度。

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更不喜欢她变成自己不喜欢的那种样子,所以君祺决定做点什么。

不一定非要那些人都消失,但一定要她像从前一样,身边只有自己。

想着想着,他不自觉地就又走到了她平日里待的地方,显然她还没回来,屋子里只有那只狐狸和小树。

玉狐见到他也没有了往日里敬畏和亲近,只是让小树去后面玩:“不知陛下驾临有何贵干?”

“青面玉狐,你可还记得曾经答应过我什么?”

“记得。”

君祺附身拿了一颗黑色棋子落在棋盘的中央,然后撒了一把白色的棋子在其周围:“你瞧,这棋子虽然有黑有白,但是若不按规则就这样撒下去,不仅走不了棋局,还甚是难看。”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这次能回归你功不可没,之后我会让你重回神界的。”

玉狐看着他那一身的黑色觉得有些碍眼,但又知道自己的确受恩于他,所以只能伸着腿扒拉了一下那些棋子:“回不回神界不重要,更何况那个地方也不见得有多好。”

“嗯,那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君祺以退为进,并没有直接说出目的,而是转移着话题:“这么多年待在下界你也不容易,有什么想要的吗?”

“我只想要开心的活着。”

“那你现在开心吗?”

“还不错,有吃有喝有朋友。”

崖香似乎有一种不屑用伏羲之力,但又能对人下蛊的本事,所以要想策反她身边的人很是困难,君祺只能用往日的恩情来做做文章:“如今临回归之期没有多久了,你也算是报完了恩情。”

“你的报完了,还有她的我还没报完。”

“那我帮帮你可好?”

“怎么帮?”

“香儿是我一手带大的,所以她需要什么,该走什么路,甚至该认识什么人,我都是最清楚的那一个。”

幸好之前崖香就说了一些关于水神的猜测,所以玉狐并没有被他的话轻易给带偏:“你真的知道她想要什么?”

“不是她想要,而是她该要什么。”君祺将所有的白色棋子放回棋盒里:“就像这些杂乱的棋子,没有按照该有的规则行走,就应该被放回盒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