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七十四 崖香变了(1 / 1)

上神徒弟是病娇 平戈 2559 字 3个月前

崖香的眼神越来越冷,直到将这里的气温都连带着低了几度后才慢慢开口:“我还没说要他现在想起来,你急什么?”

“我…”

“菽离,你怎么可以这样和她说话呢?”君祺带着那副永远都温润得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香儿她也是你看着长大的。”

“可别…”她抬手拒绝了这个设定:“论资排辈的话,指不定是谁看着谁呢。”

见这里的火药味越来越浓,玉狐只好牺牲自己,卷起尾巴跳到了君祺面前:“那你可能想起我是谁?”

“自然,青面玉狐。”

“我可是为了你的事出力不少,你可别忘了啊…”

“好。”

他微微一笑,便让玉狐感觉自己脸上一烧。

玉狐虽然没有菽离的那些心思,但他也知道,如此似水般温和恬淡的人笑起来,还当真是让人有些禁受不住。

他仿佛是这世间最干净最纯洁的存在,世上任何的杂质都没法在他身上留下印记,他不算是刚正不阿,但绝对是令人感到绝对舒适和暖心的一个神仙。

基本没人能看到他发怒或者着急,永远都只能欣赏着他带着翩翩风度与你谈笑。

落羽在看到真正像水神的君祺后,有些不自在地向后缩了一缩,如果是菘蓝,是染尘,哪怕是玉狐,他都有法子应对,但这个人他却一点把握都没有。

他太纯粹了,纯粹得让人找不到他能有什么缺点。

染尘见落羽连果子都不啃了,拉着他小声问道:“怎么了?怎么突然有一种自卑的感觉?”

“你觉得呢?”

“反正我觉得有缺点或者缺陷的更可爱。”

“你…当真?”

“嗯,人总得有些脾气,有些缺点,再多一些不干净的过去那才真实嘛。”他知道崖香能听见,所以继续压低了声音:“就像你这样。”

崖香回眸看了他一眼,觉得这染尘做妖皇还当真是有些屈才了,谁的心思他都能看得透,谁的情绪他也能安抚。

“香儿…”君祺见她心不在焉的左顾右盼,忍不住出声道:“你可否与我说说之后都发生了些什么事?”

“你想听哪一段?”

“在我离开之后。”

但崖香却不准备说故事,而是扶着落羽起来:“烦请在王府准备一间客房,我需要带我这个徒弟去休息一下。”

君祺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就将它隐藏了起来,只是微微勾起唇角:“好。”

本来她只打算带着落羽守在此处的,但无奈菽离也想留下,染尘也不愿离去,就连玉狐也赖着不走,所以只有黑白无常有事离去。

本来不怎么热闹的王府一下多了这么多有灵力有修为的人,就连主管家事的王婆也觉得自己走路都轻松了起来。

对于自家王爷带回来这么多人她自然不敢问,只唯独对唯一的一位女子起了好奇。

这么多年来,她家王爷可从来没近过女色,就连她有时都怀疑他是不是好男风,但如今看来终于有了破冰之势。

毕竟其他人都是安排进了普通客房,而那位女子却被强调一定要安排到最好的那一间。

王婆带着崖香去客房时,时不时偷瞄着她,觉得自家王爷的审美的确不差,这女子不论是姿色还是身段都是上等,唯独不好的一点就是太过消瘦,而且骨架太小怕是不好生养。

“姑娘,这边请。”

眼见着离落羽那间房越来越远,崖香不禁停下了脚步:“不知您要带我去的是何处?”

“梨院,是王府内最好的一间院子。”

“不必了,随便安排一间就行了。”

反正她也没打算真的在这里住下来。

“王爷吩咐过了,他…”

“行了,带路吧。”

面对外人,她可没那么多的耐性,更何况这所谓的梨院虽然的确配饰上等,选址绝佳,但似乎和落羽的房间是一个在最北边,一个在最南边。

这位秦王,怕是并没有完全继承长言的性格。

刚跨进梨院时,就见君祺已经等在了里面,他换上了一身白衣立在一棵树下,脸上仍旧带着一个面具。

王婆心领神会地退了下去,留给两人说话的空间。

“不知该唤你为何名呢?”崖香走去一旁的石桌坐下:“是秦王,还是水神?”

“你何时与我这般见外了?”

“那我也想问问,你何时又如此的像他了?”

“我还不敢肯定我是不是你们口中说的那位水神,但我知道我不抗拒他,也不抗拒你。”

不愧是在人界朝堂上打滚了二十几年的摄政王,就连演技都让人挑不出错来。

“那我也想问问,你为何要扮作他的样子?”

“不是扮演,而是我能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他在引领着我,特别是面对你的时候。”

“哦?”

君祺从树上摘下一截树枝走了过来:“也许你不明白体内住着两种意识的感觉。”

她怎么可能不明白。

自她去天机石看过远古时期的事后,火神的意志就一直在影响着她,就像她明明是战神崖香,却不得不做着火神应该做的事。

“做原本的自己不好吗?”

“执念太深,我无法抗拒。”

“你想如何?”

“我想你留在这里,等我渡化成神。”

看了一眼石桌上刚沏好的新茶,一向爱品茶的她竟然没有半分想喝的欲望:“时机一到你自会归位,何需我在这里?”

“我知道你今日留在此处是因为你收的那个徒弟太过虚弱,你放心,在我这里他能得到最好的照顾。”

“若不是你,他也不会成现在这个样子。”

方才还在与她带着精明商讨此事的君祺眼神一闪,仿佛又变回了那个温柔的长言,他微微歪着头看着她的手指:“香儿,如今的你好像变了许多。”

“你别拿长言的样子来与我说话!”

“你怎么了,从前你从不会与我这般说话。”

看着似乎有着两副面孔的人,她抬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我累了,想歇歇。”

毕竟是她带他去治好了脸上的伤,所以她也丝毫不介意享用着他的“酬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