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四十六 神印囚天(1 / 1)

上神徒弟是病娇 平戈 2479 字 3个月前

怎么又有一颗女娲石?

崖香将女娲石取出来掂了掂,发现与自己得到的那颗并不一样,难道女娲石有两个?

怎么可能?

但上面暗藏着的汹涌灵力却不是假的,刚入手之时,便已经从她的指腹上透进她的手中。

来不及多想,她只想着拿着女娲石先将九婶婶给救回来,哪知九婶婶已然没了脉息,甚至连魂魄都消散了。

看来这裂缝的威力的确不小。

司落将九婶婶放下,慢慢地用水流将她送入海底深处:“九婶婶喜欢水,让她长眠海底也许是好的。”

紧握着手中的女娲石,崖香毫不犹豫地就拿着它再次飞往裂缝之处,右手快速掐诀,巨大的法阵图猛然出现,封住了整个裂缝之处。

而她也因为这个阵法而红了眼睛,赤色的双眸再次出现,随着她不断长出的尖锐指甲,头顶上的神印囚天术已然落成。

所有天柱开始回缩,水柱也开始倒流会海底之中,天地开始慢慢恢复平静。

所有人都以为结束了,其实这只是开始。

司落见她立于被封住的裂缝之下,以水流为辅助飞到她身侧:“你怎么做到的?”

但当他看到她的脸时,却吃惊得说不出话来,她额头上的一缕头发已然变成了灰白色,双眼的瞳孔和眼白都变成了一片血红,额头上一朵妖冶的花形印记闪着红光,让人看起来眼睛都有些睁不开。

“你做了什么?”菘蓝也来到她身边,看到她的样子也是大惊。

“尝试着以一己之力封印裂缝。”

“所以…现在是成功了吗?”

“只是暂时压制…”她垂眸看了一眼因为这个术法而被不断消耗着灵力的自己,手指上的指甲也在渐渐枯萎,最终在指头上断裂:“只靠我一个人怕是不行。”

“还有我们。”

“可你们哪里会掐诀施术…”

幸好她右手紧握着女娲石,源源不断地补给的灵力勉强能支撑着此刻的消耗,否则她早已是与九婶婶一样。

“那该当如何?”菘蓝召来一阵清风想为她疗伤,却发现自己实在是无能为力,连她的白发都不能恢复。

“且等等再说。”

她直接回身来到老神仙身边,将他从地面上扶起来:“私放荒古魔猿这事都怪我,没想到还连累了你们。”

“我相信你做事自有道理。”老神仙宽慰地拍了拍她的手:“如今它已被灭,天柱之祸已解,你也不必介怀。”

可九婶婶终究是因护她而死,一个与她无亲无故的人突然枉死,叫她如何能轻易放下,更可况还吃了她这么灵力果子,终究有着一场缘分。

“我或许能有法子能将这裂缝解决,只是如今还未能恢复全部的灵力,只能暂且缓下。”

她不仅改变历史杀了荒古魔猿,现在还想改变历史救下这些人。

他们虽弱,但心性纯良和善,没有那么多心机算计和争权夺势,只有与人为善,以真心换真心…

第一次,她想要帮助别人改变命运。

自从来到这里之后,她没有再遭到过算计,也没有再遇过人心险恶,即便有人鱼公主和柳丝丝那样嘴巴不干净的,但也都是摆在明面上,并没有在私底里与她为难。

虽然只在这里待了近四个月,但好像喜欢上了这个地方。

众神都毫无保留地与她站在一处,身侧的人没有半分算计之心,都是实心实意地对她好…这样的感觉,已经太久没有体验过了。

所以,她要想办法将他们留下来,也是将心中的那片净土给留下来。

让众神都回天上安置,崖香本想独自寻个小岛调息修炼,但拗不过司落和菘蓝非要留下来陪她。

三人又回到了初见她时的那个黑岛上,各自寻了一处坐下,仰头看着天上那道被术法封住的裂缝。

“这样的裂缝…需要什么样的力量才能将它填补上?”菘蓝轻声问道。

未等到崖香说话,司落便先接过了话头:“火神如今让它不再扩大已实属不易,且它可以吞噬万物,若要填补怕是难啊…”

“可我觉得火神一定有办法。”

“你没看见她现在的模样吗?”司落不禁有些气急:“难道你非要她舍了命吗!”

“为天殉道,为地而死,是为大义,火神既然已经承诺过会解决这个问题,那就必然已是做好了完全准备。”

“你还想要她做什么!”

因为替她治过伤,所以司落可以感应得出来,她现在的灵力因为这道裂缝流失得厉害,但又不知她是用什么法子在不断填补着。

菘蓝不去理会司落的话,而是看着崖香:“当初我不愿你下界,便是知道前路会有凶险,如今事情已出,你可有什么打算?”

“如你所说,以身殉道。”

“不行!”司落急切地起身,险些摔倒的他跑到崖香的面前蹲下:“你可是火神,是万灵的希望,如果你去了,那这片天地由谁来守护?”

他从来没有违逆过她的意思,但这一次却不由自主地想要阻止。

“你不是说过,让她去做想做的事吗?”菘蓝冷冰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怎么,如今倒也学着阻拦了?”

“那是因为我知道再不阻止就晚了。”

“呵…你倒是会说话,好[八一www.81zw.xyz]的坏的都被你捡去说了。”

被他们两个吵得心烦,崖香终于睁开了半闭着的眼睛:“行了!再吵就都给我回天上去!”

司落瘪着一张嘴,有些委屈的垂了垂头:“好…我们不吵了,我也知道劝不住你,但我希望你知道,不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菘蓝看着自己的手心,这是他这段时间以来一直保持着的习惯,那里已经恢复好的伤痕,却成为了他心中的一道疤。

他瞧着司落与她亲近,就忍不住想要出言讽刺,明明是个冰冷的性子,却偏偏因为她这一刀,将所有的封闭都给切割开来。

崖香看着司落那种委屈巴巴的脸,突然惊觉那个病娇徒弟的性格好像在他身上开始显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