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白无常被她气得蹲在了地上,拿着并不能碰到地面的手指划着圈圈:“当了鬼君之后,命令还真多了起来。”
崖香扶额:“这还不是因为只有你和黑无常才有这个本事可以拖住它嘛。”
在下神庙之前,她就已经猜测到高伯爵背后之人可能就是荒古魔猿,毕竟从去神渊之事上来看它就脱不了关系。
即便崖香是全盛状态也不可能打得过它,所以只好让天地都管不了的黑白无常去想办法拖住它,这才让它便只能派分身来神庙。
分身的力量自然有限,也给了他们机会杀高伯爵、夺女娲石。
这一切看起来似乎是他们很简单就做成了,但其实一切都在崖香的算计之中,她甚至还将天君也给算计了进去。
特地让白无常告知右麒,说鬼界有异动,让天君误以为她不在,他就可以去接手鬼界,这才让高伯爵彻底没了盟友来襄助。
这次还得感谢左麟带领的影子,十分忠心替她守住了鬼界,幸好天君无功而返,否则之后再想收回鬼界就很难了。
白无常突然抬起头看着她:“我觉得你和落羽还真挺配,一个病娇,一个腹黑,真是天生一对。”
“知道了知道了。”崖香也跟着蹲了下去:“不久之后我还得去找妖皇一趟,到时候记得帮我再去拖住荒古魔猿。”
“还去!你当真以为我和老黑不会死是吗!”
“就拖住一小会儿,我有事要去问问那个树妖。”
“哪个树妖?”
“以后再与你说。”崖香踢了踢脚下的沙石:“快回去歇着吧,之后还有得忙呢。”
她脑中突然出现的记忆绝不是偶然,如果那些记忆是真的,那么荒古魔猿真的篡改了以前的历史…
它并不是上古时期的功臣,而是罪臣。
在送走白无常后,崖香的脸上恢复成一片冷意:事情已经能朝着她控制的方向发展了。
抬手看着已经被她融入手心里的女娲石,现在已经到了该为以后作打算的时候,任凭三界众生如何不想她活,她都偏要活下去,哪怕还需再涅槃一次也无所畏惧。
回去的时候,正好看到诺茨一直盯着玉狐的身影发呆,崖香扫了他一眼:“那只狐狸很好看?”
“属下还从未看过这样的狐狸。”
她自然能看出来他眼中想要霸占的意味,所以轻飘飘地飘过他身侧:“他是本尊的神兽,任何人都沾染不得。”
两日后,所有人都休整完毕准备返回东方大陆,诺茨也收拾好东西赶了过来,眼神时不时落在崖香手里的玉狐身上:“侯爵、上神,我们何时出发?”
“你留下。”崖香指了指这座大且空的宫殿:“帮侯爵看顾着这里。”
“我留下?”诺茨显然她会突然概念机决定,提着行礼的手僵了僵:“可不是说好一起去…”
“她让你留下你便留下。”落羽见崖香似乎格外不喜诺茨,便只好出声说道。
“是…”
其实回去也相当简单,只需崖香掐个飞行诀即可,不到一刻的时间便已经到了鬼界。
这里有被天兵肆掠过的痕迹,菽离皱着眉头在四周打探了一圈:“鬼界发生何事了?”
“天君见我们都不在,所以坐不住了。”崖香并没有打算将这件事告知他们。
“呵…他还真是迫不及待啊。”
返回鬼君殿找到碧落之时,左麟正好也在此处,他细心替碧落擦着手上的伤,见他们回来才回过神大声喊道:“见过尊上!”
他这腔调一直未变,但还是吓了崖香一跳,白了他一眼走过去看了看碧落,嘴边泛起一丝笑意:“看来你将她照顾得很好。”
“她…她与我都是魔族,自然得照应几分!”左麟的脸上有红云浮过:“更是因为这是尊上吩咐的,我自然会好好办。”
若碧落能得他这个良人,倒也是极为不错的,也可以避免她再将心思放在不该放的人身上。
玉狐憋着笑意跳到崖香身旁:“恐怕你这个尊上的为他赐婚了。”
因为碧落是魔族,所以崖香替她压制反噬时并没有费什么力气,但女娲石消耗的能量太大,一时之间竟然无法将反噬完全消除。
但只要人能醒来,就算是好事。
碧落醒来之时,见满屋子都是人在看着她,立即垂下头:“我这是好了吗?”
“只是暂时压制。”
左麟有些急了,他快步走到崖香面前行了一礼:“还请尊上开恩,替碧落消除这个反噬吧,我…我当牛做马来还尊上的恩德。”
坐在另一侧的菽离“扑哧”一下笑了出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她什么人呢,这么着急。”
崖香也只是笑笑不说话,如果他们两个真有意,那成全一桩美事也未尝不可,毕竟左麟才立下一个大功。
碧落看了看崖香身旁坐得甚是懒散的落羽,见他一点反应也没有不禁有些伤心,黯然神伤地垂下了头。
左麟有些憨憨地摸了摸自己的头:“我只是关照一下自家妹子。”
“自家妹子?”菽离也有意撮合二人:“据我所知,你可没什么妹妹。”
“这…这不是,这个…”
见他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崖香忍不住笑了一下:“此前你功劳不小,本尊可以给你一个恩赐,说吧,你想要什么?”
落羽突然抬起亮晶晶的眸子看着她,满脸都写着他也想要。
“我…”左麟转头看了一眼碧落,见她并没有看向自己,这才后知后觉地说道:“我只求尊上能替碧落消除反噬,别的…别的我…”
“这件事不必算在其中。”
“那我…”
玉狐从崖香的膝边抬起头睡眼朦胧的头:“我都替你着急,你就向她求了碧落去呗。”
“我不愿意。”碧落斩钉截铁地说道:“尊上,我只想服侍在您身侧,其他什么也不想。”
见她眼神直勾勾地看向落羽,崖香不得不觉得她是想服侍在落羽身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