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三 你是你,他是他们(1 / 1)

上神徒弟是病娇 平戈 2518 字 3个月前

白无常孤零零地站在一旁,突然感觉眼眶有些酸,他急忙用袖子遮住脸转过身去,生怕自己这多愁善感的样子被人看了去。

崖香倒是不怎么介意,而是指了指头上开始渗着液体的血网:“除掉它,鬼界就安全了。”

“那你呢…”

“不是还有你吗?”

玉狐慌慌忙忙跑过来时,见崖香气若游丝的样子急忙替她把着脉:“遭了,反噬彻底压不住了。”

落羽伸手替她擦了擦脸:“没事,我可以把它转到我身上来。”

“血族禁术的反噬转移到你身上去?”玉狐一把拍开他的手:“你会当场被劈成灰的!”

“没事,我只要她活着。”

玉狐这下算是对他彻底没了偏见,有些感动地点了点头:“你倒是个情深义重的。”

落羽说着说着就要准备动手,却被崖香给拦了下来:“为师会好好活着,你也得好好活着。”

“可是…”

此时,菽离和黑无常心急火燎地飘了回来,看了一眼崖香:“幸好还赶得及!”

他从怀里拿出一个金色的瓶子,倒出里面的一颗丹药塞进她嘴里,而后祁川和玉狐合力为她注入半身修为,这才算是勉强将反噬压了回去。

玉狐气喘吁吁地跌坐在地上,抹了抹头上的汗:“吓死本狐了。”

落羽紧紧地抱着她,似乎只要松开一刻她就会离去,直到崖香睁开眼睛动了动他也没松手。

“不被反噬死,也会被你勒死了。”崖香笑道。

“你醒了?没事了?”落羽急忙拉着她看了看,见她的脸色已经恢复如常,甚至连眼睛也能随着他转动,立即高兴地抱住她:“没事了就好。”

菽离尴尬地咳了咳:“这个…我们现在是不是得先处理血网的事情?”

落羽只好扶着崖香站起身来,抬头看着血网:“会不会为了破这个血网,你又会压制不住反噬?”

“那倒不会。”崖香指了指手里的噬骨扇:“有了它会容易得多。”

由黑白无常护法,菽离和祁川联手布阵,崖香破这个血网破得很是轻松,半个时辰之后,鬼界终于恢复了正常。

落羽却不肯她再受累,非要拉着她回去休息,将她好好地按回床上躺着,落羽伸手替她搭着脉,见的确是暂无大碍才算是真正的放下心。

“方才菽离拿的是什么丹药,这么厉害?”

因为方才落羽的行为让她倍感暖心,这样愿意为她以命换命的人又怎么舍得再瞒着他呢,所以她便直接地说了出来:“在此之前我便吩咐菽离和白黑无常潜入神界,去找被关在天牢里的天后拿了这保命的丹药来。”

“天后被关在天牢里了?”

“嗯,要想瞒过天君可不是一件易事,这件事还是只有黑无常能做到。”

落羽还是有些不明白:“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吩咐的?”

“有些日子了,当时我说只要白无常去魔君殿闹事,他们就立刻去神界取药。”

“那天后都已经被关到天牢了,还怎么…”

“她自然有她的法子。”

想通了其中的关节后,落羽嗔怪地拍了拍她的手臂:“那你怎么不同我说一声呢,害得我差点…差点被你吓死。”

“以后不会了。”崖香笑道:“以后有什么事都第一时间告诉你。”

“那你可得记得你今日的话。”

“嗯。”

玉狐端着一碗药走进来时,正看到这师徒二人你侬我侬的场景,没好气地翻了白眼:“真是受不了…”

“我来吧。”落羽接过药碗,自己抿了一口试了试:“嗯,不烫,只是有点苦。”

“为师的五感恢复了一些,不至于试不出来烫不烫。”

崖香笑着想要接过药,却被落羽避开,他舀出轻轻一勺吹了吹放到她嘴边:“我不管,反正不能让你烫着。”

玉狐实在是受不了了,翻了白眼就走了出去,正好在殿外碰到白无常,见他急匆匆地就要冲进殿内急忙拦着他:“你这是做什么呢?”

“我有事找她。”

“诶诶诶…先别进去。”

白无常奇怪地问道:“怎么了?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吗?”

“那倒不是,只是怕你看了会反胃。”

跨进殿门后,白无常十分后悔自己为什么没听玉狐的话,这落羽正浓情蜜意地给崖香喂着药,整个画面看起来让鬼十分不适。

“你们…”白无常还是决定打破这个画面:“可以暂且停一下吗?”

“有事吗?”

白无常十分不自然地走过去:“那个…那个有许多阴差来汇报事宜。”

“你处理不就行了?”

“还有一件特重要的事…”

崖香看了一眼落羽:“无妨,你直说便可。”

“兰斯在来之前,见的正是沙华。”

“果然…这小丫头不简单啊。”崖香幻出噬骨扇拿在手上:“可是如今她是魔君正妃,想要除掉她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落羽将药碗放下:“师傅恐怕担心的不是她的身份,而是她背后的东西吧?”

“说来也奇怪。”崖香看着落羽:“你那个兄长倒是个奇人,生死全在他手上,你可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我离开家已经很久了,他们现在做的事我不是很清楚。”

白无常拢着袖子走过来:“但那不是你兄长嘛,你肯定了解他的啊?一家人嘛,总不可能吃两家饭吧,你们…”

“好了。”崖香见落羽的神色有异,急忙打断白无常絮絮叨叨的话:“你先出去吧,这件事之后再议。”

“好吧。”

待白无常走后,崖香伸手拍了拍落羽的手臂:“白无常是个说话没把门的,你不要介意他说的话。”

“我不会介意他的话,我只是担心你会介意我的这个身份。”

“怎么会呢?”

“我的父亲和兄长他们是多次暗害你的血族…就像白无常说的,他们始终与我有一层脱不开的关系。”

崖香垂眸笑了笑,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你是你,他是他们,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