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从一个秘境中出来后,得知骆清因为墨澜被噬天罚得在中央藏书阁大少清洁,恰好秋家家主此前为了一个炼器大师留在了帝都,她就来了。
秋露白打的主意是,就算不能报仇,给骆清添添堵,收点利息也是划算的。
装成一朵无辜白莲花扔赤足果的桥段,她当然学的是骆清。
骆清当年明里暗里欺负她的时候,用的就是这一套。
但她低估了心中对骆清的恨意,才装白莲花丢了几个赤朱果,就忍不住掏出鞭子要报仇。
结果就不用说,墨澜都已经知道了。
秋露白慢慢诉说这一切的时候,她眼眸中不停的翻涌着痛苦与仇恨的情绪。
回忆往事,对她而言无疑撒开了还没有愈合的伤口,再在上面撒一把盐。
她眼眶发红,极力忍住泪意,粉嫩的樱唇因为隐忍被贝齿咬得发白而浑不自知。
掩藏在袖子下的一双小手紧握,一想到骆清就想要将她碎尸万段。
“不对,你当初既然那么爱骆家大少,还甘愿为他压住脾气忍气吞声,与他和离怎么可能这么干脆。”
墨澜听完了她与骆家大少的故事,心中对她颇为同情,对骆清与其余骆家人的厌恶又上了一层。
她知道让她讲诉这些对她而言只有痛苦,但要迈过这道坎,就必须坦然的面对往事。
所以她明知很残忍,还是问了。
“因为当时我怀孕了,才刚刚四个月,我还没有来得及对外界说,也想在骆家大少生辰的时候给他一个惊喜,结果……”
结果被骆清打了一顿,给打没了。
秋露白痛苦的捂着脸,一直强忍的眼泪从她的指缝中涌出。
魔域中人从怀孕到分娩,得整整三年。
女子七万岁后只会来一次月事,以示生理发育成熟,可以孕育生命。
四个月的时候才是初期,与正常人根本就没什么两样。
“抱歉,秋小姐。”
墨澜愕然,她也没想到事实是这样。
她同为女人,很清楚与心爱之人的结晶意味着什么,也清楚孩子于母亲而言意味着什么。
她后悔为了满足自己的八卦之心,就去让别人自揭伤疤。
秋露白自从与骆家大少和离这二十年来,哪怕在接续经脉痛入骨髓的时候,都强忍着没有哭过。
这次在墨澜面前一口气说出前尘往事,反倒忍不住哭了。
“没关系,事情发生到当时的地步,都是我太愚蠢,又过于懦弱。要是当初与骆清对上,我的态度就异常强硬,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秋露白捂着脸,无声的任由眼泪泪流了几分钟,很快就收拾好情绪擦干眼泪。
心中的伤疤,她总有一天要去面对的,向一个不熟悉的陌生人诉说,哭出来后她的心情反而轻松了许多。
“这并不怪你,只能怪骆清,还有骆家大少,以及骆家人对骆清的骄纵,他们才是元凶,你是正儿八经的受害者,为什么要将责任揽到你自己的身上。退一万步将,就算你当时强硬,只要骆翊铭与其他骆家人在你们一发生冲突就维护她,你也讨不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