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朕下床时,叶桃夭没防备,一下子给惊得呆住了,“你,你…”
他忘了,但他会装,于是淡定的拿起旁边的浴袍穿上,慢条斯理的系好带子,这才一脸无辜的问,“怎么了?”
主动出击,还能留点面子。
叶桃夭面红耳赤,拥着被子,羞恼的瞪着他,再跟他掰扯这些,肯定要没完没了,“快去做饭。”
果然…
蒋朕笑着走了,连背影都透着春风得意。
门外,韩长渊看到蒋朕出来,立刻道,“恭喜五爷!”
蒋朕“嗯”了声,上扬的唇角,眼底的笑意,无不显示他心情极好,“长渊,我现在终于知道古人为什么把洞房花烛夜列为人生四喜之一了。”
韩长渊跟在他后面,往另一座房子走着,闻言,并没接话,因为他知道,五爷需要的并不是他的符合,只是倾听和分享他的喜悦。
“那种感觉…”蒋朕的声音里透着迷醉,“很难形容,可以让你生,让你死,简直舒服的可怕。”
在韩长渊看来,可怕的是五爷此刻的表情,跟瘾君子一样。
“唉…”蒋朕忽然喟叹一声,“我以前就稀罕她,稀罕的不知道如何是好,现在,我觉得可以把命都给她了。”
韩长渊倏然一惊,失声喊了声,“五爷!”
这话可不能乱说啊,这又不是对着叶医生表白,那就至于说的这么重?
蒋朕却道,“我不是开玩笑。”
韩长渊皱起眉头,“可是您的命已经金贵的不仅仅属于您一个人了,怎么能…有那样的想法?”
要是被上头的某些人知道了,说不定会迁怒叶医生。
蒋朕知道他担忧的点,不以为意的道,“那他们就把夭夭也当成国宝保护起来就是了,我们如今是正式的夫妻,不只是一荣俱荣,还生死相依。”
韩长渊表情凝重,“我找机会,跟上面反映一下。”
蒋朕不置可否,保护自己的女人,最重要的还是得靠自己,至于旁人,别添乱就行,他继续刚才的话题,“长渊,我昨晚特别特别的快活。”
韩长渊就算对风月之事再不感兴趣,这会儿也听的有点牙酸了,干巴巴的又回了一句,“恭喜少爷。”
蒋朕瞥他一眼,夸张的叹了声,“你说我跟你一个修炼童子功的单身狗显摆个什么劲儿?这不是媚眼抛给瞎子看嘛。”
韩长渊,“…”
他不是修炼的童子功,他只是暂时没找到对象。
“长渊,你要抓紧啊,人生四喜,总不能连其一都体会不到,那不是白来这世上一遭?”
“…”五爷,您也是刚刚才体会到了,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捅我刀子?
蒋朕又得瑟了几句,没办法,他以前还真不是这样炫耀的性子,可今天,完全控制不住自己,韩长渊最后都听的麻木了。
进了厨房,蒋朕才想着要回手机,昨晚,不想被任何人打扰,他就把手机交给韩长渊保管了。
“昨晚有人找我吗?”
“没有,但老夫人给您发过信息,一大清早,还打了电话过来询问。”说这话时,韩长渊的神色古怪。
蒋朕低着头,没注意他,点开手机,看到自个儿的奶奶发的是什么信息后,嘴角忍不住抽了下,“奶奶真是…”
这种话也得提醒?
霍宜之之人老成精,自然猜到昨晚自己的孙子肯定会忍不住出手,但俩人都是新手,她就怕没经验,自个儿的孙子又是完美主义者,万一有点什么事儿,留下阴影就不好了,而且,孙子年纪也不小了,头回当新郎,就跟老房子着火一样,冒冒失失的再伤到了人家小姑娘,那可就罪过了。
所以,她就发信息含蓄的提醒了一下,让他注意一点,也克制一点,若有不懂的,就去看某某书,总之,别吓到媳妇儿。
蒋朕盯着那书名,挑了下眉头,“帮我找一下这本书。”
韩长渊默了几秒,才问,“去您的藏书楼?”
“不然?”蒋朕理所当然的反问。
韩长渊深吸一口气,“您哪儿唯独缺了这一类的书,之前,我也征求过您的意见,你当时说,你完全不需要。”
其实,蒋朕当时的态度是不屑一顾的嗤笑,压根就瞧不上这类书籍,提名字都是对自己的一种羞辱,现在…打脸了?
蒋朕没有打脸的觉悟,而是恍然道,“这样啊,那你让人把这类书送来吧,学无止境啊,我的知识面还不够广。”
韩长渊木着脸应了声“是”,又提醒,“老夫人说,您醒来后若有空,给她回个电话。”
蒋朕嗯了声,已经拨了出去。
那头接的非常快,像是一直等在电话旁边,“阿朕,这么早就起来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啊?呵呵呵…”
蒋朕看了眼墙上的表,已经快十一点了,他唇角扬起,“不早了,早饭和午饭都合一起吃了。”
怕是以后,这种情况会成为常态呢,当然,夭夭上班,他就得克制一下了,这么一向,现在就觉得难以忍受了怎么办?
“那孙媳妇儿呢?”霍宜之关心的问。
“还在床上。”蒋朕说的坦然。
霍宜之闻言,却是老脸上还有那么一点不自然,笑了几声,才问,“孙媳妇儿年纪小,让人家多休息一下是应该的,你心里也有数点啊,别没轻没重的缠着人家,当心伤了身体,这种事得细水长流…”
蒋朕打断打断,“您多虑了,我们都很好。”
一句都很好,内涵了很多的内容。
霍宜之稍微一琢磨,就都明白了,笑得更加愉悦,“好,你俩都好,奶奶就放心了,晚上有空吗?来家里吃饭吧。”
“没空。”他现在只想让她的时间分分秒秒都属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