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者本就虚弱的身体,硬抗了年轻官兵这么结实的一拳,当场一个气没缓过来,双眼一抽便晕了过去。
就像是树上的一片快要落下的叶子,拼命想要留下一样,却无论做什么都只是加速了最终时刻更快到来的脚步。
“这座城还是如同往常那般黑暗,仿佛我们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一般。”羽从文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陈柳芹的身旁,眼神平静的看着街上事情的发生,淡淡的说道。
陈柳芹只是笑了笑,他年长羽从文几岁,有些事情比他看得透彻得多,心平气和的向羽从文解释道:“我们已经改变了很多东西了,剩下更多的需要我们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能去实现了,你也还记得那个时候我们两到底有多惨吧?”
“那确实要好太多了。”羽从文仿佛想到了什么特别的往事,脸上渐渐挂出了淡然的微笑,“那看来我们两还要做的事情还有好多好多呢。”
羽家这场清洗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平淡,没有找到儿子的羽从文父亲更加暴怒,甚至开始变得更加的变本加厉。以至于许多惊蛰城的豪门都有些看不下去,不断前来规劝羽从文的父亲,让他注意影响。
结果羽从文父亲真的是疯魔了,竟然宰了一两个每天不断来烦他的豪门,让他们在惊蛰城除名,永远的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这下在没有任何一个家族豪门敢去碰羽家的霉头了。
但羽从文还不满足于此,他强迫惊蛰城所有的豪门加入他的行动,听从他的掌控。
这当然极度的引起了惊蛰城各个豪门的布满与反抗,只是羽家实在太强势,才没有人敢在表面上提意见,但私底下每个家族都各怀鬼胎。
百姓阶层的各个帮派都如同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他们背后有着各种各样家族扶持的影子,与其说他们是平民反抗组织,不如说是各个家族暗地里养的一条狗,准备随时暴起一人在羽家这块肉上咬下来一块大肥肉。
在这种趋势下,惊蛰城的局势越来越乱,陈鸿德就决定先将小陈柳芹和他捡到的哑巴男孩儿先送出去,毕竟这样的局势下,他自己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更别提保护这两个小孩子的安全了,保险起见他还是决定将她们两先送出去避避难。
离开那天,陈鸿德在小陈柳芹的脸上狠狠的吧唧了一下,摸着小陈柳芹的小脑袋说道:“你在大伯家要乖哦,爸爸很快就来看你。”
这是小陈柳芹和哑巴男孩儿在挣扎求生的那段时间最后一次见到陈鸿德的样子。因为陈鸿德在他们离开的第二天,就被羽家给抓了。
哑巴男孩儿似乎忘记了很多事情,他忘记了自己是谁,也忘掉了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那条小巷。
他只知道醒来的时候自己就已经在那里了,然后就遇见了小陈柳芹,其他的他什么都不知道。但哑巴男孩儿有着一手优秀的书法,连小陈柳芹的父亲陈鸿德都赞叹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