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光先一脸懵逼地看向天津水师。
他连做梦都没想到,天津水师与勇卫军联手涮了自己一次。
天津水师居然冲进勇卫军的战壕,与勇卫军一起袭击自己手中的明军。
“这是怎么回事?苏观生不是誓言旦旦地声称要解救太子么?他怎么也降了闯军?”
汉奸就是汉奸!娄光先第一想法不是自己的谎言穿帮,苏观生与真太子搭上线,才合力上演一出双簧,坑了他一次。而是还想着,闯军开出让苏观生不能拒绝的筹码,诱骗他投降闯军!
“苏观生你个伪君子!比岳不群还小人!”
“我艹你大爷!”
娄光先气得跳着脚怒骂。
战场终归是靠实力说话,骂除了泄愤,没有半点作用,更不能阻止他的溃败。
现在,娄光先部距离勇卫军的战壕只有20丈左右,正是手榴弹的最佳射程。顿时,一枚枚手榴弹从战壕中扔出,在娄光先的步卒身边,升起一朵朵的蘑菇云。
虽然,勇卫军投出的手榴弹是低烈度版的。可是,还是炸倒一片明军。冲在前面的士卒,有的浑身是血,有的缺胳膊少腿,有的肚子被炸开了花。
景像惨不忍睹!
已经有不少的士卒,一阵哭爹喊娘,跪在地上求饶。
更多的士卒,立即迈开大步,向自己的阵地逃去。
他们还幻想着,那里有大炮,只要跑到炮兵阵地,对着勇卫军开炮,就彻底安全了!
所有人都不顾劳累,向200多丈外的炮阵逃去。
可是,让他们绝望的是,在勇卫军的侧后方,突然杀出两个营的骑兵。这两营骑兵一分为二,一股抄近路,兜过来防止娄光先部向回跑!
另一营骑兵更绝,他们直接杀向娄光先的炮阵。由于骑兵是从娄光先的侧面杀过来的,现在再调整炮口方向,已经来不及了。
200多丈的距离,电光火石间骑兵就杀到,娄光先的部下连炮都转不过来,骑兵已经开始近身砍杀。
见骑兵已经挡住娄光先部的退路,代理营长王富贵第一个冲出战壕,他对着身边的勇卫军喊道:“兄弟们,冲啊!俘虏明军,抓活的,缴械者免死!”
“缴械者免死!”
所有的勇卫军都冲了出去,嗷嗷叫的冲向娄光先部。若不是,朱慈烺事前已经明令,缴枪不杀,多抓活的,他们早就大开杀戒了!
之前,他们被娄光先轰炸死伤近百,又在战壕中被轰炸了半天。心中憋足了气,一个个怒目圆睁地扑过去。
勇卫军的疯狂,进一步瓦解了娄光先部的士气,都拼了命地向回跑!
天津水师继续呆在战壕中,没有跟上去,倒不是他们胆小。而是,朱慈烺担心,天津水师也穿着明军的军服,与娄光先部几乎一样,若是水师也一起冲过去,说不定还会帮倒忙。
因此,让天津水师继续作壁上观!
后有勇卫军冲出战壕掩杀,前有骑兵挡住去路,娄光先部全慌了神,再一次集体进行“本色演出”!
除了受伤的士卒,躺在地上呻吟,其他的兵士全部都跪在地上,大呼饶命。偶尔有几个想抵抗的,刚拿起武器想站起来比划一下,就被飞来的长枪扎成了筛子。
见抵抗者死得这么惨,娄光先部更不敢抵抗了,纷纷下跪投降!
放眼望去,整个娄光先部,除了躺着的,就是跪着的,没有一个人是站着的!一出活脱脱的“战场现形记”!
看着自己这群不成器的部下,娄光先一阵的恶心。恨不得冲过去,将他们全部斩落在马下,可理智告诉他,现在最佳的选择,还是逃!
天津卫还有4千多兵士。城墙高,火炮多,他要是一动员,加上各府的家丁,弄一万多人上城没问题。自己只要能回去,照样能守得住天津卫。
回天津卫!
继续当自己的土皇帝!
但是,退回去的路,已经被勇卫军切断,怎么回去呢?此时的娄光先恨不得给自己安装一双隐形的翅膀。
“现在怎么办呢?”
娄光先突然想到自己在白河边,还有一艘福船!之前他乘这艘船回天津卫,不久前他又让手下乘坐这条船去天津卫水寨,与苏观生联系。
现在,它就停在不远的白河上。自己若是继续乘船回去,还有一线生机!
想到这,娄光先赶紧飞身上马,带着30多个亲兵,赶紧向白河上的福船飞驰而去…
有时候,衰是能传染的。
在大沽口,娄光先被朱慈烺包了饺子,再次上演几十人飞马逃跑的一幕。在天津卫娄光先的府邸,他又被闫若曦抄了家!
现在,萧三式已经将他家的银库,搬得精光!
萧三式搬银子的过程中,娄夫人非但没有哭天抹泪,相反还吩咐下人给他们准备茶水,看起来相当的配合。
不过,抄家抄出心得的萧三式知道,娄夫人轻易交出银库。而且银库中,只有白银,没有古玩、字画等杂碎儿,肯定有问题!
问题在哪呢?他正在苦苦思考,却不得要领时,闫若曦及时的出现了!
闫若曦来天津卫,不止是要抄娄光先的家,她还有一盘更大的计划。所以,在萧三式抄家的过程中,她已经去鼓楼转了一圈,等事情办成之后,她才回到娄光先家与萧三式汇合。
见萧三式搬走10万两银子,娄夫人一脸的淡定,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闫若曦知道,这10万两对娄光先家来说是九牛一毛,她才会处乱不惊。
这就像,某些人身家2千亿,才会说1亿是个小目标。若是他只有10亿,还会说1亿是小目标么?
娄家还有别的银库!
想到这,闫若曦并不急着离开,而是围着这银库转起来。
这一绕果然有发现,在银库靠北的位置,正放着一个观音像。回想起,进入银库的头两个门,娄氏全部是扭动观音像打开暗门。
闫若曦伸出手来,要将这观音像揭开。她刚要动手,娄氏赶紧阻止,“军爷,这是观音大士…不可…不可善动,要不会…会遭报应的!”
娄夫人突然变得结巴起来,引起了闫若曦的怀疑!
闫若曦心道:“你们娄家要是怕报应,就不会贪污这么多钱。更不会先投李自成,日后又梳起小辫辫投靠多尔衮。”
闫若曦更知道,信仰与行善从来没有直接联系。最明显的例子是清朝的某个皇帝,他每日吃斋念佛,不停地转动手中的佛珠。
但是他狠起来却是六亲不认,亲兄弟自不必说,连亲儿子都被他逼死!
再说,顺治、孝庄哪一个不信佛。可是,对待中原的百姓,他们真有佛心么?
这娄夫人,张口信仰,闭口报应,屡屡拒绝自己,这观音像肯定有问题。
于是,她伸手向观音像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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