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见鬼去吧,安德鲁,你销毁这个东西吧,这到底是个什么反人类的东西啊?是谁让他跟SCP56789做实验的?这个想法可有够糟糕的!”从广播室哪里穿出其他人的声音,在抱怨这个实验是个愚蠢的主意,我也觉得这是个愚蠢的主意!
“SCP1360你很知道处理你们的特殊流程吧,而且不止知道,而且你也亲眼看过,我们已经从安德森那里知道了很多东西,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做任何事情回去”
安德鲁接着又开始通过广播对机器人喊话,但这次机器人终于被镇住了,它在思考,通过图灵测试的机器至今为止没人知道,我今天倒是发现了一个,以惊险刺激的经历记住了。
“好吧,博士,我会听取你的意见,就算是暂时的”机器人妥协了。
“戴维你也回去吧,警报已经解除,实验继续”话音刚落,警卫也走了出去。
此时我已经发现自己被那个机器人吓得直直站着,直到机器人重新说话,伸出的手对向我的时候才让我缓过劲来。
“那么让我们把实验进行下去,对你我都好”
“我搞不清为什么要你过来和我做实验?”我有点懵。
“你都忘了你是一个SCP么,如此简单的理由你都不知道?”
“哦…那么看这情况,应该是我需要发动我的能力控制你对吧?”
“也许是这样的,我也不了解你,不过试试看吧,我也是强制带来的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我只是一个机器人”
“在这点上我们的命都一样”
机器人很生气的收回了他的手,让我很不解。
“你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温度的有机生命体,而我只是一个冷冰冰的躯体,能量源也只是一个电池组而已,这两个很大的区别,你还不知道我为什么想逃出去这里?!”
我意识我说错了话,立马改口希望还能挽回什么 “啊对不起,抱歉,我想说的是,我们的命运都一样”
博士被搞的很不耐烦,实验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到危险,警告了我。
“项目SCP56789,如果你惹祸上身,后果自负,请双方都配合实验,这样实验也能尽早的结束?”
“他说的到没错,那就让我们把这件事完成吧”我转过头看着机器人,挤出一些勉强的假笑。
“无论怎样,我的身体部位也不会改变的,而且你能不能不去假笑,我是个机器人,我能察觉出来你的表情运动”
听到他的话我也把笑容收了回去,开始正经起来。
“那么开始了”我花了一些力气就控制住了他,控制了他的四肢做起一些简单的动作,我甚至能让他随着我的动作去做动作。
“喂,玩够了没有?”虽然说机器人的躯体还受着我的控制,但是它的某些系统确实没有受到我的控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它说话对我问道,我想到刚才机器人差点置我于死地,我决定好好报复一下。
“我想安德森博士会欢迎你这个SCP的,你竟然能控制我的运动系统,看起来你很不错啊”机器人说些什么安德森博士等我不知道的话,我都不认识他。
“哦,是么?但是我不需要,谢谢好意,但…现在…”我的嘴角不经意间上扬,因为我的脑中已经想好了如何整蛊他的方式,各种邪恶的想法在我的脑中充斥着,我甚至诧异自己曾经有没有这么变态过?
但是抱歉,有能力的SCP就是可以为所欲为的。
“请收起你那个大胆的想法”机器人似乎发现了我的面部表情变化,察觉了我应该是想做出什么事情了。
如它所愿,我确实让他去做了,而且做的还挺出格的。
模仿著名人物的动作,还有一些滑稽的动作,我相信这些动作,机器人从未做过,以至于让它感到如此羞耻,它有啥感到羞耻的,让我很不明白,但我做了一会够瘾之后,就停止了让机器人做那些奇怪的动作。
机器人也已经放弃了抵抗,他知道它再做什么终将被我控制住行动。
“这个实验记录挺让人记忆深刻的,至少能在下一次收容失效前笑一会,这个实验的记录我想把它写的比420J还好,毕竟这个记录更加有意思,对吧?”
“还真是”
“伙计们还是严肃一点吧,我们扛的担子比那些站岗的警卫还重,犯了错惩罚还比他们更重”
“说的没错”
“还是去计算一下这个SCP项目的控制范围和和记录其他方面的数据吧”
广播那边的人见到我控制机器人做出各种运动的形状时,也忘了关上了广播,在那里炸成了一锅。
而安德鲁博士说的只是:“有趣的灵魂,可悲的躯体”
当然这句话也被我听到了,也让我想到,如果自己没有能力,自己的人生或许在这里永远无缘,大概吧。
“你他妈到底什么时候才回解除对我的控制?”我被机器人的一番话惊醒,没辙,我还真是一个SCP,SCP就该过SCP的日子。
“但是我现在很怕你对我记仇做出更可怕的事,我想得到你的承诺后解除控制”
机器人思考了一下,可能刚才它脑子里还真有这种想法。
“我保证我不会动你一根一毫,机器说话算数,就像测谎仪”
这是什么奇葩又形象的比喻。
于是我对它解除了控制,它终于恢复了自由。
“啊…自由的感觉真好…但是我会发誓的,如果你下次再做出什么,我会说一不二的杀死你,耶稣也保不住你,我说的”
“我倒希望我们再也不会见面”
“不止你也有这种想法”
那个机器人从我的收容室走了出去,走到门口转个身对着我。
“我没说假,你或许真的可以做安德森博士的助手,我想他会欢迎你的”
“我想我会的,如果他们答应的话”
“我该回我自己的站点去了,九尾狐小队已经开始等着我了,再见”
“再…再见?”
话说九尾狐又是什么个奇葩玩意?我没来得及问它,它转过身去又走了出去。
希望那个机器人没有被我玩坏,他的态度从一开始的咄咄逼人到现在冷淡的离开有很大的转变,大概是发现了我这种可以克制他的人不敢轻举妄动吧。
收容的大门重重的关闭了,收容室又只剩下我一个人,我竟然开始怀念刚才至少像是有一个知己般的谈话,可真够奇怪的,此时我看了看大门上的时钟,时钟上面指针的方向指向了洛杉矶时间五点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区的时间一天换一个,那设置的时间还有什么意义。
我已意识到身体的疲惫,想去喝杯水或吃个披萨去犒劳一下自己。
披萨像外卖一样很快的送货上门了,我也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不知道为何,我感到一阵疲惫,这种疲惫感每分钟都在加深,难道这是控制电器后的副作用?
“项目SCP56789你还有什么需求”
“我只需要一瓶水…”
我已经开始没有力气说话了。
而当水送过来之后我很快的将水一滴不剩的喝完交给警卫之后,警卫又拿着空的水瓶走了出去。
没其他事可干的我只好站起走向他们给我准备的床上,重重的将自己丢在了床上,不过多久我便沉睡了过去。
这一次虽然妹妹没有进入我的梦境,但是依旧睡的很香,看来能力这种东西不能滥用,副作用确实很大,大到可能我受不起,就永久的沉睡过去。
日月如梭,我转眼已经留在这个收容室差不多快五个月了,在这里,五个月算不上长,但也绝对算不上短,单调的生活确实相比以前看来少了许多色彩,事情发生的如此频繁,变化的如此之快大概是这里的常态。
警卫冷淡的神色,广播复读机一般的声音,日复一日,没有一丝变化,麻木的让我怀疑到底谁在关在这里?
妹妹从最初的每天夜里进入我的梦与我谈天说地到后来变成隔三差五进入我的梦境,他也告诉了我最近发生的事,以及在我的一再要求下,告诉了我一些她发现的SCP,但还不是很多,毕竟她是自由之身,可以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想要留在这里的要么就是大胆的,要么就是脑子抽了的,对SCP,对人,对任何东西来说,都是如此。
虽说警卫态度冷淡,但这是绝对没错的,我当初被强制送到这里来时陪同的就是门口那两个警卫,而看守我的收容所的,也是那两个,他们至少比其他警卫多知道一些关于我的事情,出于巧合的是,他们两个当时也是第一次执行任务,所以说对基金会来说,我们都是新的组成部分,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么他们两个的名字,一个叫戴维,一个叫汤姆,他们的全称我没有听过,所以就这么叫还挺顺口的,偶尔有些时候会叫错,主要是橘色头盔挡住了他们的脸,总的来说,他们两个还是对我比较和善的。
值得一提的是,我的态度良好,我被送到了另一个收容间,空间更大,他们说这里更“安全”,我也没办法再回去以前的收容室了。
不过里面的房间布局还能像人类住的地方一样,这就很让我满足了,于是这里又成为了我舒适的但也不会放我出去的另一个家了。
就算我被关在了哪里,那两个警卫照样兢兢业业的在看守着我,这倒是让我比较庆幸的一点吧。
久而久之,我和他们终于有了一个看破不说破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虽然表面上我是SCP,他们是警卫,但暗地里我们已经是朋友关系,直到我向安德鲁博士反复请求时,他才答应我在每个星期三在这里的“披萨星期三”在食堂与戴维和汤姆一同吃午餐,进行正常的交流,拥有正常的交际生活,虽然我没有再多要求,但我知道,安德鲁博士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我也不该再奢望什么,我在经过长时间孤立后,有这样的事情已经很满足了。
一方面我也在想着,把我换到另一个收容间肯定是有一个原因的,不会只是照顾我的需求而这样去做,我大概可以得出收容间针对我的一些结论:
①收容间比上一个更大大概是因为我的电流控制半径;
②我的控制能力从这些特制的墙中没有一些穿透效果;
③大空间和四壁的墙就是为了弱化我的控制能力,或者使其无效果。
可以说这些基金会人员的能力不是盖的,仅仅几次测试就可以测出这么多我都没有想到的一些事。
收容间布局也跟以前有很大不同,这次没有挂在门上的时钟,在室内允许存在的电力只用于在收容间两处的广播,还有用于维持房间光明的电灯而已,除此之外,也就只有整齐的放在门旁的夜视仪和手电筒,还有一柜子电池,因为我貌似控制不了用电池供电的小物品,包括电池本身。
有些奇怪的是我有时会梦游,会把房间内的电灯一闪一亮的,导致电灯耐用性变的很低,只好给我装上了耐用的LED灯,只是比其他电灯坏的比较多撑上几个月而已,幸运的话一个我觉得可以撑上一年。
除了戴维和汤姆其他警卫都对我冷眼相待,我在一个披萨星期三问戴维和汤姆的时候,他们沉默了一会,戴维压低了声音靠近着我的耳朵:
“在基金会,你甚至想象不到你会遇到什么,能多活一天算一天,每时每刻都可能在给我们宣判死刑”
汤姆也凑近加入话题:
“所以说,看守你这个很安全的项目来说,还是比较惬意的,可以在其他警卫面前炫耀一下,他们除了羡慕嫉妒恨,也只能眼巴巴看着了”
“汤姆说的没错,我们知道你的痛苦,你也得理解我们的苦衷,在他们前面注意一下态度就好”
“其他人做过的任务经历的,远不只是旁边的人被枪毙”
汤姆看了看我,暗示我当时抗拒收容时开枪杀死了一个特工,我也对此沉默不语,再怎么说我也洗不白那只是走火。
“现实折磨着人,还有些人在梦里也受到了同等的折磨,如果你想象一下,从来就没有停止的尖叫声,从来就没有凝固过的血迹,从来就没有忘记的记忆,在梦里也这样,就算我们受过特殊训练,有强大的心理素质,当事实摆在面前时,也只会不堪一击,你得休息,我们也得宣泄情感,我们不是机器人,一个道理”
戴维说了很多,但还是碍于权限问题,没再说太多事情。
这五个月左右的时间,让我,让戴维和汤姆都见识到了很多东西,我也觉得SCP和警卫之间维持这种关系,完全是一个奇迹的巧合。
妹妹比我见识到了很多东西,包括世界各地的事物,可以说是真正意义上的三日不见,刮目相看,她的思想趋于成熟,她肯定看到过戴维和汤姆描述的那种景象,看的更详细,也更真实,这也让她的心理素质远比我强大,甚至也可能比警卫还强大,出于保护我的理由,她从没跟我谈过一次其他SCP的实验,可能觉得我接受不住。
在她都能接受的份上,还有啥是觉得我不能看的?我想不通这一点。
妹妹最近不太常进入我的梦境里了,最近一次见面时我问她为何如此长时间不见面,她给我回复的却是:
“世界这么大,我想去看看,再说这里也没啥好看的”
“我也想从去外面看看,但我就只能这样了”
我耸肩摊了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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