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官看着这样的米粟,有些意外,她顿了一下问道:“米小姐,我们需要换鞋或者戴鞋套吗?”
“不好意思,你们说的东西,这个房间里统统没有,平时只有孙爸孙妈能够自由出入这里,不过他们来的时候都是自带这些东西的。”米粟平静地回答道。
“那我们两个可能会弄脏你的地板,米小姐不会介意吧?”女警官笑道。
“我介意你们就不进来了吗?”米粟不答反问,脸上的笑容不减。
女警官笑了笑,和男警官对看了一眼,两个人一步一步朝米粟走了过来。
“米小姐,我叫唐勇,这是我的搭档林悦,我们可以坐下谈吗?”唐勇自我介绍完后,从包里掏出笔记本和笔。
“请便。”米粟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请问米小姐,你是这套房子的主人吗?”林悦问道。
“我只是个看房子的人。”
董永在快速地记录着。
“这套公寓的主人叫什么名字?”林悦继续问道。
“金楠泽,朝鲜族,今年二十八岁,现在英国留学。”
“请问你和金楠泽是什么关系?”
“朋友加看房子的关系。”
“你们经常联系吗?”
“六年没有联系了。”
“你们既然是朋友,为什么六年都没有联系?”
“因为联系不上他。”
“太奇怪了,为什么?”
“我还想知道原因呢?”
“你什么态度?”
“我讲实话跟态度有什么关系?我的态度一直都很好,而且非常配合两位警官的询问。”
“金楠泽六年没有跟你联系,而你六年来一直住在他的房子里,你说你们从来没有联系过,说出来谁信呀,你信吗?”
“我当然信,因为这是事实,而且我是当事人。”
“既然是好朋友,为什么不想办法联系到他?”
“因为我知道他过的很好。”
“你们不是没有联系吗?怎么知道他过的很好?”
“他是没有跟我联系,但他一直保持着跟照看他长大的孙爸孙妈联系,而且每个月孙爸孙妈就会来公寓一趟,帮我做饭打扫卫生,还代表金楠泽发给我三千元的看房子费。”
“孙爸孙妈住在哪里?”
“哈市的香槟庄园,金楠泽在那里有一栋别墅,孙爸孙妈是金楠泽的管家,也是看着金楠泽长大的人,是金楠泽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人。”
“你可以联系到他们吗?”
“我们一直联系着。”
“那好,请你打电话联系一下他们。”
“现在吗?”
“对,现在。”
“好,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他们。”
米粟拨通了别墅的座机电话。
“请放免提。”林悦说道。
米粟看了她一眼,把电话放到了免提上。
电话里传来了孙援朝的声音。
“喂!”
“孙爸,是我,米粟。”
“欧,米小姐,看我这老糊涂,忘了给你回电话,等急了吧?”
“哦,没有没有。”
“米小姐,昨天接到你的电话后,我就跟少爷的律师打了电话,他可能明天就会到春城去找你,帮你解释一下房子的事,你别着急啊!”
米粟一愣:“孙爸,您是说金楠泽在国内有私人律师?”
“是啊,怎么啦?”
“哦,没什么,以前没有听金楠泽说过。”
“哦,少爷的律师叫安全,他也是少爷小时候的监护人。”
“是这样啊!这个安律师明天会来找我吗?”
“是的。对了,还有一件事,少爷说你结了婚,肯定会搬出去住,这套别墅已经没必要保留了,所以委托安把这套公寓卖掉。米小姐,这可不是撵你走,你知道少爷不是这个意思!”
“金楠泽要卖掉这套公寓?”米粟大吃一惊。
“是的,我和你孙妈过两天到春城去,把少爷的东西运回这边的别墅。”
“我知道了,孙爸,我不会多想的,本来我元旦过后就准备出去租房子的。”米粟捂住自己怦怦跳的胸口笑道。
“那就好。米小姐,你还有什么事吗?”
米粟看了一眼林悦和唐勇,两个人摆了摆手。
“孙爸,没有了,谢谢您能通知安律师,不然我这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孙援朝的话一字一句清晰地传入林悦和唐勇的耳朵里。
可听到米粟最后一句话,董永问了一句:“什么叫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安律师要跟谁解释房子的事?”
米粟看着唐勇说道:“给你们写匿名信报案的人,同时也把匿名材料给我的公司总部寄了一份,我已经被总部停职了。更过分的是,他们往我老公的部队上寄了同样的匿名信,如果安律师不出面,我老公给部队也交代不清楚。”
唐勇和林悦对望了一眼,他们从报案材料上知道,米粟的新婚爱人是部队的一名中尉,所以两个人刚才还是比较客气的。
林悦皱了一下眉头:“那些照片很难不让人误会,到底是怎么回事?”
“既然你们是来调查的警察,我就把其中的来龙去脉告诉你们,也希望你们能帮我找到幕后的主使者。”米粟激动地说道。
“那好,米小姐请讲。”董永重新打开了笔记本。
米粟便把自己和金楠泽怎么认识,以及两个人的好基友关系;闺密小雅故意错位拍照,想撮合她和金楠泽,却不知她那个时候已经爱上了现在的老公董永;李清波如何欺骗小雅的感情,以达到窃取小雅手机里这些照片为目的,被小雅揍了一顿而惊动了派出所;这些所有的陷害可能是自己无形中阻碍了李清波在公司上位的事情,等等统统告诉了两位警官。
林悦和唐勇起身告辞,他们说回去要把这件事情汇报给领导,让米粟等消息,也希望米粟能够积极配合他们的调查。
米粟满口答应,并把自己的手机号给了林悦。
“你们刚才也听到了,我明天就得找房子搬出去,有事情就打我手机好了,保证随叫随到。”
早上七点五十分,米粟如约来到了公司,她一进办公楼,见到她的所有人都笑着跟她打招呼,祝贺她新婚大喜,可米粟总觉得他们的笑容里包含着嘲弄。
“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心态发生了变化,所以看别人的眼神出了问题?”
米粟自我安慰着走到了吉言的办公室门口。
她看了一下腕表,整八点。
“咚、咚、咚”
“请进!”吉言温和好听的声音。
米粟微笑着推开了吉言办公室的门,刚想喊“吉总”,却见沙发上坐着二名军人。
米粟瞬间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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