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章 禹王槊,毕燕挝,原来如此厉害(1 / 1)

唐末大军阀 云霄野 2820 字 3个月前

仰天长啸中,李存孝手绰禹王槊在空中轻巧挥动,所卷起的呼啸风声却是格外的惊心动魄,催骑过处,血泉不断在溃乱的敌阵漫延开来。

何况还有号为飞虎军骑的马军精锐紧紧跟随,摧枯拉朽一般的平趟过去,也是血肉开路。长矛短刀趁着快马疾驰而过的当口,肆无忌惮的席卷向溃动的反军士卒,到处鲜血暴溅,使得李存孝连同这一拨骁骑锐士的衣甲之上,也溅满了触目惊心的红色!

虽然被李克用的河东军杀得个措手不及,可尚让所统领的反军部众也断然不会任人宰割。但见得几员骑将也统领着数彪军骑冲杀而来,试图截杀住不断冲击本阵的河东精骑。

眼见有五员军将一并朝着自己这边杀来,李存孝嘴角绽起一丝不屑的笑意,呼呼生风的禹王槊,顷刻间便与那五把军械撞在一处,激烈的金铁交鸣声顿时又响彻云霄。

一员嘶吼突进的反军骑将首当其中,倏然骤觉浑身一震,旋即他口喷鲜血,整个身子也从马背上倒飞了出去,又接连撞倒了十几名反军兵卒。本来紧绰在手中的兵刃在半空中激烈盘旋着,也直坠落到几丈开外的乱阵当中;

禹王槊继续轻描淡写的挥出,槊锋不可阻挡的割裂开另一名反军骑将的胸腔,狂暴的力量加持之下,那人胸前衣甲顿时被撕裂开来,覆在下面的胸腔如注的鲜血喷射,这员反军骑将身子倒栽坠马,也是骤然毙命。

沉重的开山大刀,与锋尖森寒的钢叉一左一右掠空疾搠猛斩。可李存孝抡起臂膀挥槊砸将过去,本来格外沉重的禹王槊槊锋劈开了空气发出激烈的长啸声,卷动无比迅猛,竟然几乎在同一时刻与开山大刀、三股托天叉这两般兵刃重重的磕在一起!

剧烈的反震力如狂涛怒浪倒卷而回,那两员骑将陡感心窝似是被巨锤狠狠撞击,整个身体骨骼也直快散开了。浑厚的寒芒再次腾起,李存孝竟单手擎起沉重的禹王槊轮扫过去,顿时将就近的骑将胸骨砸得粉碎;同时他另一手一转槊杆,电光火石间禹王槊骤然翻转,又朝着另一名骑将狠狠劈落下来!

李存孝惯于使纯以铁制,重量非但不亚于斧銊等重兵器,而旁人根本抬举不动的禹王槊长一丈三尺,另一端打的造型也甚是奇特。一边柄端安一大拳,拳握一笔,另一端则被铸成张开的手爪状,如此挝头似斧脑可宕击,挝笔似斧刃可用斧之劈撩之法,伸直之挝指则如矛尖,用以戳扎,挝柄似矛,杆可拨可撩,故而又被唤作毕燕挝。

力量、速度、技艺登峰造极的完美结合,另一端所打铸的挝端,也犹如生得无比高大的嗜血妖魔张开指甲尖锐的魔爪,又狠狠拍落到另一员骑将的天灵盖,也顿时砸得其脑瓜稀碎,红白之物爆裂激溅,脖颈以上已根本瞧不出人形!

“都不过是些渣滓......”

李存孝不禁鄙夷的嘀咕了一声,本来战意腾腾的他脸上倒有多了几分意兴阑珊。似乎这员不世出的猛将,也一直在试图足以与其一战的对手,然而顷刻间便接连毙命的这几员骑将,虽然也尽以武勇自夸,在李存孝看来也不过尽是如蠢虫蝼蚁一般的存在罢了。

然而一瞬间被李存孝诛杀毙命的反军骑将,眼下还剩下一人。

同名为禹王槊与毕燕挝的沉重长兵器仍如****般转动着,两端接连砸向剩下那名敌将仓促架起的长戟。这员反军骑将身手也当真了得,虽疲于应对,但好歹能勉强格荡开李存孝宛如排山倒海的攻势,只是他双臂极是酸痛,骨骼也是快迸裂开来,紧绰的长戟锋尖出也被砸的变了形,而浑铁打制的戟杆也已开始弯曲。

然而这反军骑将力抗住自己几招,这也教睥睨傲视面前千军万马的李存孝再望他时,从面色上似乎也提起了些许的兴趣。

那反军骑将浑身却似是散了架一般,情知自己根本不是眼前这员恐怖劲敌的对手,兼之追随李存孝冲杀破阵的飞虎军骑冲锋厮杀仍如砍瓜切菜,几乎将上前截击的反军部众一扫而空,这似乎也是要向眼前愈发胆寒惶惧的反军部众表明一件事:

与俺们河东军比骑兵厮杀的手段,你们这些乱党反贼连提鞋都不配!

再无法同李存孝交锋厮杀继续招架下去的反军骑将,也只得立刻调转马头,狼狈的催骑奔逃而去,然而就在这时,他忽的听见李存孝开口说道:“能抗住我几槊几挝,比起那干杂草渣滓,你这汉还算是个有本事的......”

能让李存孝做出如此评论,如今正是于尚让帐下听命的偏将,也是以骁勇善战而闻名于黄巢军中的李唐宾可半点也不觉得开心。按说自己非但是尚让军中论武勇屈指可数的人物,就算黄巢麾下各部军马,李唐宾自问也能排的上号。

可是今日与已传出“李克用麾下第一猛将”的李存孝亲自交锋,李唐宾无比羞恼,这才切身的领悟道,彼此间武艺实力的相差又是何等悬殊!

也顾不得身后己方兵卒惊呼惨嚎声愈发激烈,李存孝亲自率领剽悍锐骑仍旧往中阵直直撞去。李唐宾只得急催战马,败逃出好远一段距离,直奔到阵中仍有许多军马聚拢的位置,而向面色已是无比难看的尚让疾报道:

“尚太尉,末将惭愧,只是那李存孝当真骁勇难挡,根本遮拦不住,如今只怕难挽回战局。再延俄下去,唯恐尚太尉也要陷在河东军中!”

“撤!快退!”

虽然不甘不愿,但李存孝那尊杀神势如破竹的往自己这边杀来,而李克用的鸦儿军锐骑剽悍,也当真是难以抵敌。尚让情知如今已是保命要紧,也只得忿声高喝,随即拨马便逃!

溃败之势已是无可避免,转后奔逃的反军阵型立刻分崩离析。大批被河东骑士催马轻易追赶上的反军士卒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惨遭屠戮,大半人抵抗的意志也彻底丧失,却也只能遭受万马奔腾践踏蹂躏,化作一堆堆模糊的血肉!

迅速被分割撕裂的反军阵势,有几小撮人马便如被剔下的零星碎肉。他们虽然在几拨河东劲骑军旅的冲锋掩杀缝隙间侥幸未死,不过惊慌的再聚拢到一块之时,每一拨余众至多也不过百来人手。

铁骑践踏而过,留下了一地的血肉凋零。很快的,河东军的步卒军旅有条不紊的涌杀上前,也立刻要将反军部众的漏网之鱼给彻底吞没。

已完全呈现出一边倒战局的沙场之上,正有员反军小校手绰的兵刃被疾驰而过的敌骑狠狠砸中,惯性加速度驱使之下骤然飞出。这小校还没来及再捡起军械防身,河东步卒军旅席卷杀来,也立刻有数十军卒将徒手的他给团团围住!

十几把兵刃一起搠来,那反军小校身手却甚的敏捷,他往斜侧扑身翻滚,起身后又迅速使出拽拳飞脚的手段,但听得“嗵嗵嗵嗵!”一阵撞击闷响,顿时有七八个河东军卒被他击倒。

随即这小校惊觉身后有恶风乍起,他迅速侧身避让。身后袭来的步将一刀落空,却又与几员兵卒围杀过来,这小校慌张的面色当中也不由流露出绝望之色。

但被逼到了份上,他紧接着甚至还能使出角抵扑跤的手段,又放翻了几名敌兵之后,揽臂夹住方才偷袭的敌军步将猛一发力,但听喀嚓一声脆响,便将其颈骨给生生扭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