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玄望着黑影闪过的方向,微微皱了皱眉。
“那是什么人?”
一旁的老农原本就对张玄警惕异常,见他突然向一旁望去,也好奇地顺着张玄的目光方向望去。
谁料,那老农刚转头,看到前方的情景,脸色瞬间一片煞白。
“老丈,你这是怎么了?”
张玄察觉到老农表情的变化,转头望向老农。
老农满是惊恐地看着张玄,
“你.....你刚才在那个方向看到人了?”
“确实是看到有个人影。”张玄又转头向前方望去,
“那是什么地方?”
远远望去,黑影出没的方位郁郁葱葱,满目都是松柏的苍翠之色。
老农脸上惊恐之色更增添几分,双唇微微颤动,
“你.....你真的在那个方向看到人了?”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前几天那里地陷之后根本没人敢再去那个地方了!”
说着,老农惊恐地看了看张玄,又看了看那个方向,
“快走吧,快走吧,别在这里呆着了.....”
话音刚落,老农也不再多说,扛起耙子就逃也似的离去了。
张玄望着老农远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还有许多问题没有问明,竟然被自己刚才的举动吓跑了。
不过,刚才从老农的话中,张玄知道那个方向应当就是前几日发生地陷的方位了。
大概就是那座被毁的坟墓所在的地方。
所有人都不敢过去的地方,突然闪现出一个身手不凡的神秘人影,事情越来越奇怪了。
张玄思索片刻,手中捏起法诀,移形缩地,便向神秘身影闪出的方位踏去,转眼便消失在一片山林之中。
行走在翠绿的松柏之间,满目都是过膝的青草,一看便是人迹罕至之地。
放眼四望,那个神秘身影早已不知所踪。
张玄停下脚步,微微皱眉,眼中荧荧之火瞬间点亮。
向四周望去,目光瞬间遍及整座雨花台。
顿时,一个飘忽不定的身影显现在张玄目光之中。
“果然还没走!恐怕还会与那个奇怪的墓有关。”
张玄想到这里,手中捏起法诀,向前一步,便向那个身影追去。
那人虽然轻功高超,但与张玄移形缩地法诀相比还是不可同日而语。
前方的黑影,如同一只跳跃的鸟雀一般,在一片密林之中迅疾急速飞驰,参差的树影从背后不停闪过。
不一会,黑影已经飞到一片开阔地带,背后是茂密的山林,前方则是一片齐膝高的草地。草地中央,隐隐可见一块区域向上凸起,露出灰黑色的泥土。
原本迅疾飞驰的黑影突然身形一转,双脚稳站在了草地之上。
原来是一名身穿粗布衣服的汉子,看年龄不过三十多岁,一脸络腮胡子显得英武异常。
粗衣汉子站在原地,然后转身,警惕地看了看四周。
确认四周没有人时,粗衣汉子的身形这才又动了起来,向前迈出几步,来到草地中央。
草地中央,一片不大的区域似是发生了坍塌,又似是发生了爆炸,中央露出一个圆形的洞穴。
洞穴四周,灰黑色的泥土裸露出来,洋洋洒洒洒在周围一丈的距离内。
在泥土的四周,隐隐还可见破碎的香烛与贡碗。
显然,这里此前应当是一处坟墓,只不过被毁掉了。
粗衣汉子站在被毁的坟墓前,眉头紧皱。
望着眼前的一片狼藉,脸上满是自责之色。
“先生恕罪,让先生九泉之下还受到惊扰,是在下的罪过!”
粗衣汉子口中说着,朝向墓穴的方向抱了抱拳,然后弯腰行礼。
做完这些,粗衣汉子赶忙蹲下身子,伸出手捧着洒落四处的泥土,开始收拾这一地狼藉。
此时,距离汉子二十余丈的山林中,张玄目光如炬,穿透数十丈内山林阻隔,正静静地看着蹲下身子的粗衣汉子。
“看这汉子的穿着,倒不像是个武林高手,更像是个农夫。
不过,那汉子蹲在地上是在做什么?”
张玄心下好奇,手掐法诀,脚下移形缩地,三步便已跨到汉子身后。
那汉子正双手捧着一抔泥土,突然感觉背后站了一个人,连忙向后飞出一步,随即向背后的张玄看去,
“什么人?”
粗衣汉子警惕地看着张玄,
刚才他仔细观察过,方圆十几丈内根本没有任何人在附近。
那这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而且,直到走到自己身后才突然发现此人的踪迹,期间悄无声息,自己根本没有察觉分毫。
如此轻功甚至要高出自己许多。
而对自己的轻功修为,粗衣汉子是颇有自信的。即便是在应天府,要想找出像他这样的好手恐怕也并不容易。
在这乡野山林里突然出现这等高手,肯定有蹊跷!
望着眼前的张玄,粗衣汉子脑中飞速运转。
“难不成是大内高手!
坏了,那几个锦衣卫没有走!”
粗衣汉子眉头一皱,
在此处发生地陷之时,因为情形怪异,再加上金陵内发生了挖心大案,所以把京师的锦衣卫都引了过来。
那几个锦衣卫在这里接连待了数日,前几日才离去。
自己在这附近守候了许多天,在确认那几个锦衣卫离去之后才敢来到这座坟墓附近。
“难不成是那几名锦衣卫察觉出了什么?守株待兔?故意在此等我?要追查这墓葬相关的人?”
想到这里,粗衣汉子心中大叫不好,看了张玄一眼,随即脚尖一点,向着前方急速飞去。
张玄望着逃走的粗衣汉子一脸无奈。
看这四周的情形,这里应当就是传说中的地陷之处了。
而且看这一片狼藉,周遭洒落的纸钱贡品,果然是在地陷之时毁了一座坟墓。
从那粗衣汉子的表现来看,显然与这座被毁的坟墓有偌大的关系,一定是知道一些底细的。
他刚想要向粗衣汉子打听一下这坟墓的情况,没想那粗衣汉子见了他竟然像见了鬼一般,一句话都没说就逃走了。
不过,这个线索张玄可不想就此丢掉。
望着粗衣汉子飞驰的背影,张玄笑了笑,手掐法诀,向前迈出一步,
随着对体内那道气运用的程度愈加熟练,张玄对移形缩地法诀也使用的更加精纯。
刚才那一步,足有十余丈,瞬间来到了飞驰的粗衣汉子身旁。
“好汉,别着急走啊!”
张玄转头望向粗衣汉子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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