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灿的痛苦等待中,孙思邈终于来了。
“孙神医,快救救我妹妹吧。”李建成见到孙思邈好像见到救星一般,迎了上去,轻轻地扶着孙思邈的手说道。
“先得让老道看看是什么病先,不是所有的病老道都懂得治,陛下不要着急。”孙思邈说着,看着李灿痛苦地在上打滚。
本公主都要快痛死了,你却慢吞吞的样子,要不是本公这样,肯定让你好看。
李灿看着孙思邈慢吞吞的样子恨不得站起来把对方暴打一顿。
这老道,人家都痛成这样了,他一点不着急。
还神医呢,一点都不急病人所急,这样的老道不是个好医者。
李灿一边打滚一边想道。
“公主,请把手伸给老道把把脉。”孙思邈挪来一张凳子坐在边,拉起袖子露出如柴满是皱纹的老手指。
“哼!”李灿不知道是因为腹痛而呻吟还是对孙思邈的做法不满,哼了一声,把玉手抻了过去。
孙思邈一心都在专注于观察李灿的病,并不知道李灿对他有怨恨。
三根手指轻轻地搭在对方雪白的脉门处,闭起眼睛,左手轻轻地捊了捊下巴的一撮花白的山羊胡子。
李灿痛得哭天喊地在上打滚,手臂也随着不停地转动,再加上哭喊声,让孙思邈很是不悦,皱了一下眉头,说道:“公主这样让老道怎么把脉?”
“安静点,安静点。”
孙思邈不说还好,这么一责怪,李灿的火山立马喷发了,大声地呵斥道:“你这个老道,到底会不会看病,磨磨蹭蹭搞了半天了,太阳都下山了,不会赶紧滚,别站着茅坑不拉屎!”
李灿说完,上天好像要处罚她一样,接着“啊!”地一声在上翻滚起来。
孙思邈磨磨蹭蹭半天,再问两个御医之前开的方子,跟李建成说道:“陛下,公主这是腹痛,这样的病,老道我无能为力,一切都看天意了。”
李灿一听,更加生气了,指着孙思邈就骂道:“搞了半点才告知我是腹痛,这还用你说吗,两位御医早就看出来了!”
“什么神医,我看是神棍!”
“骗子!”
李灿不顾一切地辱骂着对方,好像骂得越厉害,用的语词越毒自己的腹痛就会减轻几分似的。
对于李灿的辱骂,孙思邈也觉得很不好意思。
以他这样一心专注于医学研究的专1家极大中医来说,是一个耻辱,很没面子。
以前他到哪里不是被人恭恭敬敬地款待着,就是当年太上皇李渊也不例外,今天却被李灿骂得一无是处。
“好了,你个丫鬟怎么这还不懂事,孙神医给你瞧病已经是天大的恩德了,外面请还请不到呢。”李建成见到自己妹妹这般数落对方,也过来打个圆场。
“神医,请您勿怪,家妹腹痛体不适,言语上冲撞了神医,还望神医体谅一二。”
“嗯,这个病老道无能为力,陛下还是另请高明吧。”
“老道告辞。”孙思邈说完,带着徒弟走了。
“滚,你个骗子。”
“庸医!”
李灿一边翻滚一边骂道。
“我看你病得还不重,还有力气骂人。”李建成看着妹妹,无奈地说道。
“陛下哥哥,快叫那登徒子来,对,快叫那登徒子。”李灿突然想到一个人。
“啪。”李建成一拍额头,说道:“我怎么把这小子给忘记了。”于是对外面的人说道:“赶紧去把鲁国公叫来!”
我大唐不只有一个孙神医,还有一位有个以血续命本事的现今唯一一个华佗一脉的传人呢。
很快,杜言背着自己的诊疗箱过来了。
见到李灿在上打着滚,坐到边,问道:“你今天是吃了什么变质的东西了吧?”
“变质是什么?”
“呃…就是坏的东西。”杜言回答道。
“没有呀,今天就吃了一些烤羊而已,不过吃得有点多,中午就中午就开始肚子开始有点痛,后来就越来越严重了,现在我…”
“啊!我受不了了,我肚子要裂开了,登徒子,你要救救我。”李灿说着又捂着肚子打滚起来。
你这是要生了吧?
杜言嘿嘿在心里想着。
这是暴饮暴食呀,不会是…?
杜言也不懂把脉,直接拿出听诊器,往李灿的小腹伸了过去。
“登徒子,你要做什么!?”
“狗改不了吃屎,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还…”李灿以为杜言趁机会吃自己的豆腐,惊恐地看着杜言张口就骂。
皇后听到李灿张口闭口一个登徒子,说得那个溜呀,有些还好意思地轻笑一声,看着李建成。
李建成也没有办法,耸耸肩。
“我看你病得还不重。”杜言拿着听诊器的手停在空中,有些无奈地说道。
“怎么不重,我都要死了,登徒子,你还说风凉话。”
“那你给不给我治,不给我就走了?”杜言说道。
“那你也…”一想到杜言把东西往自己小腹上按,李灿就有些害羞。
长这么大,除了父皇跟母后,还没有陌生男子敢这么对自己,人家可是黄花大闺女呢,要是传出去,往后怎么见人?
“我治病跟他们不同,得听,懂吗,这是给你治病呢,你不让我听,我怎么知道你得了什么病?”杜言无语了。
我可不是中医大夫,一把脉就知道是什么病,有些厉害的中医大夫还能知道怀的是男是女呢,比拍片还准。
“好了,咱们都出去,出去。”李建成一看这形,知道外人不好在场,于是带着皇后跟几个御医出去了。
杜言一看,指着御医后的中年男子,说道:“陈大夫留下吧,当些助手。”
这是一名跟自己船队出海归来的中医大夫,悟不错,杜言对他的印象还好,此次船队出海中,几次的调理体都是他开的中药方子,杜言觉得体现在比以前好多了。
中医在养生方面有它独到的一面,这是西医不能相比的。
对方一听,看着自己师傅。
“鲁国公让你留下你就留下吧,机会难得,不是谁都有这样的机会的,还不谢谢鲁国公?”老迈的御医看着自己的得意门生一面羡慕地说道。
华佗一脉的神技,不是谁有可以亲眼目睹的。
“谢谢恩师,谢谢鲁国公。”对方恭敬地说道。
“嗯。”
“他…他…”他留下也罢了,现在还有另外一个人,登徒子你这是故意要让本公主难堪?
“他他什么,在我们大夫眼中,没有男女,只有病人,你治不治,不治我走了?”杜言站了起来,故意拿着诊疗箱说道。
“哼!”李灿气得把头转向一边。
杜言摇摇头。
像你这样的人就不能惯着。
杜言坐了下来,用听诊器一一地在对方平复的小腹上仔细地听了起来。
接着用手按着对方小腹上。
“登徒子,你…!”李灿觉得小腹一暖,抬头见到杜言竟然用手按压着自己的小腹,而且是最下面的的位置,再往下就…
李灿气得狠狠地踹了杜言一脚。
杜言正专注着,完全不知道这小妞反应竟然这么激烈,在没有准备的况下,被对方踹到地上。
“干什么!”杜言生气地呵斥。
“登徒子,我要杀了你,你竟然趁这个机会非礼我。”李灿哭了起来,不知道是因为腹痛还是委屈。
“我那是治病,谁稀罕你,你治不治,不治我真走了。”杜言站了起来,真的想走。
“当真?”李灿看着杜言的眼睛问道。
“不然呢?”
难道是自己冤枉他?
他要真的走了,那就没有人给自己治病了。
算了,暂且饰过他一回,改天到本公主好了之后再跟他算帐。
“那你…你过来吧。”
杜言走了过去,按着对方的小腹。
“这里痛吗?”杜言把手按在肋骨往下的位置问道。
李灿摇摇头。
“这里呢?”杜言把手按在小腹中间的位置问道。
李灿红着脸害羞地摇摇头。
一旁站着的陈大夫眼睛差点瞪出来了。
主可是公主呀,全天下也只有面前这位敢这么做,要是换成别人,早拉出去砍了。
没有?
杜言纳闷,接着,再往下三寸。
对于女子来说,这里已经是相当地隐秘了,再往下一点可就露出黑草地了。
“你…”李灿子微微一颤瞪着杜言害羞地说道。
杜言没有看对方,轻轻地用力一按。
“啊!”
“痛死我了!”
李灿痛得眼泪都下来了。
杜言接着用听诊器再仔细一听,站了起来,说道:“我知道你得了什么病了。”
“什么病?”李灿脸上一喜问道。
“阑尾炎。”杜言摘下听诊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