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先告辞了两位。”
“杜公子慢走。”李灿说道。
大家都不熟,杜言也不打算久呆,送完了东西后杜言转身往岸边的舢板走去。
一回生两人回熟嘛,泡妞要慢慢来,徐徐图之。
回到舢板上,杜言望着两位亮丽的身影,嘴里哼起了一首歌曲来。
李灿跟丫鬟小青站在原地,听到河中的舢板上面清楚地传来杜言哼的歌声。
妹妹你坐船头,哥哥在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
小妹妹你坐船头,哥哥我在岸上走,我俩的情我俩的爱,在纤绳上荡悠悠。
噢荡悠悠,我一步一叩首啊没有别的乞求,只盼拉住我妹妹的手哇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杜言也不例外,心里高兴哼起了歌来,唱到女声处还变调成女子的嗓音唱了起来。
杜言是高兴了,完全不知道岸边的两位则听到杜言的歌声被弄了个大红脸。
“小姐,你看,这登徒子又出新歌了,越来越不像话了,这次连恩爱都出来了。”
“还荡悠悠呢,一个小屁孩知道什么是恩爱吗,整天唱些不知羞的歌,也不知道害臊。”
“小姐,我们走,不要让这声音玷污了你的耳朵。”小青拉着李灿就回走。
小青嘴上是这么说,可是却对杜言送的餐巾纸很是喜爱,提着包裹走了。
杜家庄的造纸作坊里,一切都步入了正轨,源源不断的纸被打包入库,里面有杜言从家里叫来的一个特种小队十人守护着。
这些人都有杜伏威的义子也有家将。
等到中午的时候,一个意外之客出现在了杜家庄的杜家院子大门外。
“黄内侍,您老怎么来了?”杜言出来看到是李渊的近身太监黄恩一脸疑惑地问道。
“难道是陛下凑够纸,印刷坊又重新开工了?”
“哎呦喂,杜郎中,你可让咱家好找呀,跑了这么远的路,可累死咱家了。”黄恩说道。
“来来,公公,里面坐,先喝口冰镇果汁压压惊。”杜言也知道让对方跑过来辛苦,把对方領进了院子,让家将拿来冰镇西瓜汁,然后从桌子上抽出一张餐巾纸递了过去。
“让黄伯伯跑这么远的路,是侄儿的不是,先擦擦汗。”杜言是一个现在人,完全没有唐代人那等级观念,以长辈的称呼叫了对方,反正也掉不了肉。
“这…这是…纸?”黄恩接过来一年,好嘛,这么白的纸却用来擦汗,陛下现在正缺纸头痛着呢,要是让陛下知道咱家用这么白的纸来擦汗,咱家有一百颗脑袋都不够砍的。
黄恩一脸惊恐地望着杜言。
“回伯伯的话,是的。”杜言答道。
“好吗,这么好的纸,还有些香味,却是用来擦汗的,你…让咱家怎么说你呢,要是让陛下知道了,你…”黄恩指着杜言一时不知道怎么说。
他这也是为杜言好。
跟杜言接触以来,黄恩发现杜言对自己并没有其他人的那种鄙视自己的眼光,而是很真诚的眼光,对的称呼也是真心话。
黄恩阅人无数,这点他还是看得出来的,所以见到杜言用这么好的纸用来擦汗,想到最坏的一种可能,指着对方,话都说不全。
杜言对黄恩这个太监心里也没抵触。
都是苦命人,大家都不容易。要不是生活所迫,谁闲得蛋疼去把自己的小JJ切了。
这是一群可怜的人。
现在唐朝初年的太监还没有像后面几个朝代那么飞扬跋扈权力大到可能换掉皇帝的地步。
“侄儿谢谢黄伯伯的良苦用心,请黄伯伯放心,侄儿这些纸可不是用来书写的纸,你看看,这些纸能写字吗?一沾上墨水就散开了,留不住墨汁。”杜言说道。
“嗯?还真是,那…?”
没有对方说完,杜言接着解释说道:“侄儿无意中做出了这样的纸来,无意中用来擦了下汗水,发现这些纸虽然写不了字,可是却可以代替手帕用来擦汁,打算将来拿到外面去卖的。”
“不说了,咱家也休息够了,咱们马上启程吧,别让陛下久等了。”黄恩喝完了杯里的西瓜汁,站了起来说道。
“来人,去里面把上等的餐巾纸给我装到马车上,装满了为止。”杜言想了想对家将说道。
家将们马上从仓库里面把包装好的餐巾纸放到马车上,杜言赶着自己的马车跟在黄恩的马车后面。
“黄伯伯,不知道陛下此次找我可是印刷坊的事?”两人并排走着,杜言看着马车窗户向马车里面的黄恩问道。
“不是,应该跟你这些纸有关,再多咱家就不说了。”黄恩说道。
“侄儿谢谢黄伯伯,那个小的包裹里面的餐巾纸是侄儿送给黄伯伯的,请黄伯伯不要推辞。”杜言说道。
“嗯,咱家收下了,这纸也还不错。”黄恩说道。
“是的,特别是上茅房的时候,用来替代厕筹擦屁股,那感觉可是很舒服呢。”
“你呀,要是让陛下知道了,不知道怎么收拾你呢,也只有你能够这么想,这么好的纸却只能用来…用来擦汗。”黄恩本来想说擦屁股的,可是他可没有杜言的脸皮这么厚,屁股二字他可说不出来。
说完,两人哈哈笑了起来。
下午两人来到了太极殿北面的两仪殿。
“你在外面等着,咱家到里面跟陛下说一下。”黄恩说道。
“好的,麻烦黄伯伯了。”杜言向对方拱手说道。
没多久得到的李渊的允许的杜言抱着一捆十包的包装纸走了进去。
“臣,工部郎中,杜言见过陛下。”杜言忐忑地说道。
“哼,你还知道回来。”李渊看了一下杜言说道。
什么意思,听这语气好像情况不妙呀。
我一个从五品的郎中,用得着天天到宫里来上班吗,再说了之前你老可是说过,印刷坊里凑够了纸再通知我的。
怎么现在又埋怨说我不来上班?
杜言低着头,装作很害怕的样子。
其实杜言自己看到李渊的表情也有些怕。
这可是皇帝呀,没有人权的古代,皇帝想要你小命,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陛下,臣有罪。”没有罪也说有罪,先认个错先。
“哦?你有罪,那你说说,你有什么罪?”李渊看着杜言一脸生气的样子说道。
“陛下,臣有罪,臣吃饭不洗手,睡觉还爱打呼噜,还有脚气,还有…”
“得了,得了,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李渊听到杜言的话,皱起了眉头制止道。
“谢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