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最霸道的,它不管你同意与否,开心与否,难过与否,它只管着自己一路向前,向前...
它也不会因为任何人的祈祷而停止转动,该是什么时候便是什么时候,无任何回旋的余地。
对于袁芳她们来说,紧赶慢赶才终于顺利完成了幼儿园特定的几场大型活动。
剩下的两天只需要带着孩子们玩得开开心心的,快乐地结束一学期的学习与工作,期盼着放假。
明年,就是孩子们在幼儿园学习的最后一个学期了,三年处下来,跟孩子、家长都积蓄了较深厚的感情。
最后一天,家长们跟孩子一起准备了各种各样的美食,在幼儿园与小朋友们、老师分享,带着孩子们去各个班串门,分享糖果,一起吃美食,这样的日子,不要太幸福。
在吵吵闹闹,欢欢乐乐的幸福日子里,结束了一学期的工作。
“茄子!”拍摄完新年贺岁片,照完集体照,挥手跟同事们说着再见。
平时常常跟同事们一起笑闹,觉得感情就像温开水,入口也可,再等等也行。突然要上一段时间才能见面,内心里还是不舍的。
踩着小电炉回到家。门口站着King。
King晃了晃袋子里的东西:“你今天下班比平时晚?”(平时游戏中有聊到上下班时间)
袁芳点点头,拿出钥匙开门。
继上次病中遇见的一次,她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他了,他一身淡灰色的西装,黑色皮鞋。显得整个人精神,帅气,典型的成功男士的装扮,应是很吸引年轻的小姑娘吧。
袁芳心里轻嗤一声:难怪公孔雀喜欢开屏。
平时晚上、周末两人仅限于吃鸡游戏中的交流。
他还是一如既往地把游戏玩得超好,而她,玩了好一段时间,除了能辨别游戏中枪支的型号,要用什么子弹,该捡什么装备,跑得快些了,其他就别无长进,遇到敌人近前,她也还是会激动地大喊着:“有人来了。快点来救我。”
游戏中,King还是不怎么出声的一个人,一出声,还是勾她魂的那种声儿。
他还是以一个保护者的姿态,他以“师父”的名义照顾着她。
真就跟没见面时相处的态度一模一样的,他的内心,跟她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状态。
他淡定如初,她一面缅怀着过去,又挣扎着向前。
袁芳觉得这个过程中最大的崩溃就是,每一个委屈的,难过的,不快乐的瞬间,她都无法理智气壮地告诉任何一个人,她唯有自愈。
随着门被推开,袁芳堵在门口,挡住了King向前迈的脚步。
袁芳笑着问:“师父来找我有事吗?”
King将手里看起来较沉的袋子提高了一些:“我给你买了些明天回家路上吃的东西。”
“哦。”袁芳点头,不咸不淡的说道:“谢谢了。我自己备了好一些路上吃的零食。你买了这么一大袋,明天也要带上车,直接你拎着就好了。”袁芳想了想又补充道:“如果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我就进去了。这段时间有点忙,家里乱的很,没有收拾。我就不请你进去了。”
King凝眉:“没关系。”
没关系?他听不出她的拒绝吗?
袁芳伸手把打开的门轻轻地拢上:“有关系的。我毕竟是单住的女孩子,安全上要多注意,你觉得呢?”
King噎了噎,很好的控制了自己的情绪:“算了,我上楼了。”
看着他转身按电梯进去。袁芳直接推门进去,家里洁净如新,物品归置有序,本无她说的杂乱。
可是,她就是不想让他轻易地走进她的地域。
太容易得到的东西总是会让人不晓得珍惜。
洗上一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吃上一顿自己用心烹饪的美食,瞬间心情美美的。她不否认,看到他在她面前有那么一丢丢吃瘪,她心里爽。
收拾完家里的卫生,该打包的物品打包,该清洗的清洗,收拾。
忙到晚上7:10完成了要做的事情。
这时,收到了King的信息。
“上线了喂。”
袁芳丢开手机。
打开电视,找了一部电影,躺在沙发上,有滋有味地看起电影来。
看到大约一半,才拿起手机回道:“不好意思,刚收拾完行李。今天想好好休息,不玩游戏了。你玩吧。”
没一会儿,信息就回过来了:“你要不玩,那我就陪朋友玩端游了。”
袁芳嘴角上扬,无可无不可地回:“好。”
看完电影,袁芳就睡了。难得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她是被电话吵醒的。一看时间,7:30。
袁芳呜咽一声,平常上班这么早就算了,难得放假第一天就被这么早喊起床,她还没睡醒呢。
8:30是袁妈妈推算的最好的出门时间。这电话就是袁妈妈催促着她起床,准时出发的电话。
袁妈妈千叮咛万嘱咐地告诉她坐车时要注意安全,明明买了车票为啥还要搭顺风车,一个女孩子出门在外,最需要注意安全,还反复交代会有家人在指定地方候着云云。
袁芳听完袁妈妈的一通唠叨,瞌睡也差不多跑了。只好认命地爬起身,将只用了一天的床单翻起包裹着被子,枕头。
洗漱完,吃早餐的空隙发了信息给King。
时针指向8,信息如石沉大海毫无动静。难道,他不记得起床了?今天还按时回家吗?
袁芳咬了咬开叉的食指指甲,犹豫着要不要给他去个语音通话。
8:10,袁芳看着安静的与King的对话框,一咬牙,一闭眼,点开了语音通话。
等待了好一会儿,那边终于有了响动。
“喂。”浓浓的从鼻腔发出的男人的嗓音。
袁芳扶额,明明说好的8:30出发,他竟然还在睡?
袁芳问道:“师父,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有什么事要做?”
“什么事?”
对面的人竟然还问她什么事?她想要暴走。
袁芳加大了些音量,说道:“你今天还回家吗?”
“回家?”King愣了愣,恍然想起:“哦,哦!”一看时间8:10,连忙从床上坐起身:“我马上收拾,很快很快。你先在家等我,等会我叫你。”
袁芳轻嗯了一声,结束了通话。
再去检查了一下水、电、煤气的闸阀有没有关,冰箱是不是还留着电,拉上收拾好的皮箱,蹬上黑色的高跟长筒靴,反锁门,下楼。
随后给King发了一条:我在楼下等你的信息,便耐心地等着King下来。
近20分钟,King的宝马车终于停在了袁芳跟前。
袁芳敲了敲车窗,用手指了指后尾箱。
透过模糊的车窗镜,看着King按了后尾箱的按钮。
车尾箱弹开,袁芳拉着拉杆箱朝车尾箱走去。
刚要把箱子往上搬,原来还有些重量的箱子,霎时一轻,一双有力的修长的手把箱子接过去了。原来是King从那边走过来帮她,还真是,服务到位呀。到时她的车资可以多给些。
袁芳轻声对King说:“谢谢。你收拾完了吗?”
King弯腰把箱子摆放整齐,边回到:“可以了。马上出发。”
袁芳从包包里掏出一个玻璃碗递给直起身的King:“给你的早餐。”
King单手接过,碗底还热乎乎的。King看了看碗里,不确定的问道:“小笼包?你很早起床吗?”关上车门,不忘客气的说上一句:“谢谢。”
King拉开驾驶位的车门。同时,右边车门发出拉门的声音。嗯?King看了看袁芳坐进后排的右边的座位,皱了皱眉。
King坐进车位,关上车门,扣上安全带,启动车,打开空调,左手撑着方向盘,回头跟袁芳说:“要不要考虑坐前面。我们回家要4个小时,万一我开车瞌睡了,你可以陪我聊聊天。”
袁芳略带歉意地笑着摇了摇头:“不好意思,我不习惯坐副驾驶位。希望你别介意,我没有把你当司机的意思。我是真的坐副驾驶位会头晕。还请你见谅。”
King正想用:你是不是把我当司机的?玩笑话让袁芳可以坐副驾的打算,被袁芳抢先扼杀。King没来由地有点愤愤地打开玻璃碗,两指捏起小巧玲珑,晶莹剔透的白乎乎的小笼包。
咬上一口,汤汁四溢,鲜香,味美。难得的好吃。
King边轻踩油门,边漫不经心地问:“这包子不错,哪里买的?”
袁芳的声音从后排传进耳朵:“我自己做的。昨天晚上发好面包好馅料,今天早上蒸的。趁热吃。希望你别嫌弃。”
King伸出大拇指赞叹:“厉害厉害。袁老师还有这一手。”
袁芳不卑不亢地回道:“谢谢,过奖了。”
袁芳拿起手机,拨号给袁妈妈:“妈妈,我出发了。”
袁妈妈又好一番嘱咐,还告诉她,家里为她准备了什么什么好吃的。外公外婆,舅舅等人都要到家一起为她接风。
袁芳抚额,为嘛每次回趟家都要这么大阵仗?搞得她像得胜归来的将军,荣归故里的知名人士的?这待遇....妥妥的都是压力呀。
看着窗外慢慢后退的风景,感叹一声:啊!终于放假了。辛苦了一个学期,可要好好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