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大反转,风云兮啪啪打脸众人(1 / 1)

“回禀家主,确有此事。”浮光如实回答。

闻言,正厅里哗然一片…

云姣也颇为讶然。

为何这个新使奴会承认?

在云姣的计划里,她只是让自己的两个使奴去给凌萱和凌霄的菜肴下毒。

并且,毒必须是下在云娆的新使奴做的菜肴里面。

云鲲让云娆的新使奴在寿宴这日做菜,这件事,外人都不知道。

但是,云府里却不可能瞒得严严实实。

云姣想要知道,稍稍使点手段就可以了。

所以,云姣在得知这件事之后,冥思苦想之下,就想到了今日的这一番计谋。

云姣除了派出自己的两个使奴,还收买了那一个负责伺候凌家姐弟用饭的黑奴。

其实,黑奴根本就没看见云娆的新使奴往凌家姐弟的汤盅里投毒。

黑奴说的话,还是云姣教与的。

因此,云娆的使奴不该要承认才对。

云姣的设想里,就算是云娆的新使奴怎么矢口否认,只要有黑奴的供词在,没有下毒也得认罪。

再说,还有凌萱,定然不会放过这般打压云娆的好机会。

只是现在,云娆的新使奴就这么承认了,云姣反而不明所以了。

她抬眸看向风云兮,对方依然是不见任何慌乱。

云姣又不解地看向凌萱。

凌萱此刻也颇为意外,她没有想到会听到这样一个回答。

今日之事,凌萱还不知道是何人为之,但她意识到这件事对自己有利,因此就不遗余力地出言控诉云娆以及云家,势必想借此打压一番。

然而,听到云娆的新使奴承认的话语,凌萱心中想的是不知幕后的哪位高人,竟然还收买了云娆的新使奴。

如此手段,云娆今日必败!

凌萱这般想着,嘴角上翘,面上露出得意神色。

只不过,她也戴着帷帽,别人也看不到她的神色变化。

云鲲闻言,挑了挑眉,目光看向不远处那丝毫不显慌乱的风云兮。

福至心灵的,云鲲心中有了一个猜测。

于是,云鲲当即也不气不怒,不慌不乱了,他看着浮光,继续问:“云棠使奴,你往凌家大小姐和大公子的汤盅里倒的是什么?”

两句问话,用词差不多,意思却全然不一样。

浮光不紧不慢地回话,“回禀家主,云棠不知。”

云鲲当即光火,“你自己倒的东西,你竟然不知?速速老实交代,否则,本家主将你交由九霄殿处置!”

凌云城里的法典都是由九霄殿创立,凌云城里的人犯了事,都是由九霄殿负责审理。

九霄殿的牢狱里的手段究竟如何残忍,只有进去过的人才知道。

外人只知进去过的人,但凡是犯了事的,就都是竖着进去,横着出来。

能够从九霄殿的牢狱里竖进竖出的,只有调查之后确认是清白之人。

然而,这些人出来后,闭口不提在里面的遭遇。

久而久之,凌云城里的人就纷纷摸出来些门道,那就是,九霄殿的牢狱,就算是被冤枉的清白之人进去了,不死也得脱层皮。

听得云鲲的威胁,浮光也不慌乱,他缓缓道:“是云娆雪使命云棠倒进去的,云棠确实不知是什么。”

话落,正厅里更是群情激奋!

云姣不解地看着浮光,再看向凌萱,心中猜测,难道是凌萱收买了云娆的新使奴?

凌萱更是意外了,也觉得这幕后之人的这一招真的是太妙了!

让云娆自己的使奴指控云娆,何如不妙哉?

因为有同生蛊在,每一个使奴都是必须对雪使忠心耿耿的。

而云娆的这个新使奴连命都不顾了,也要指控云娆的罪行,想必这个使奴是拿出了同归于尽的决心!

如此,外人谁还会怀疑这个使奴是在说假话栽赃云娆?

云鲲黑了脸,他此时心中忐忑不已,也不敢继续问下去了。

万一是他想错了呢?

凌家主见云鲲有收手之意,当即走到浮光面前,用刀架在浮光的脖子上,“你发誓你刚刚所言都是实话,没有人逼迫你分毫。不要怕,若是有人威胁你,我们凌家保你!”

“但是,若你说的是假话,本家主手中的刀,可就不长眼了!”

凌家主这番威胁的话,看似确定浮光所说是否为真,其实是却是逼迫浮光必须发誓证明先前所说的话都是真的。

森林冰凉的刀刃架在脖颈上,浮光未动分毫,依然不惧不怕,他起誓道:“云棠所说,句句为实,若有假话,天打雷劈。”

凌家主满意了收了刀,朝着云鲲挑眉一笑,再看向九霄殿的几位尊者,“诸位尊者,现今投毒的真相已经水落石出,还请诸位还我们凌家一个公道。”

今日这般打压云家的好机会,凌家主虽然也不知道是谁在幕后为之,但是,他同样不会错过此等良机。

凌家主话落,几位一直与凌家主交好的大家主也纷纷出言向九霄殿的尊者们请愿。

审判云娆,惩治云家的呼声,一时间如巨浪翻涌。

一些平日里与云鲲交好的大家主,则是袖手旁观,都不出言为云家说话。

如此众生相,云鲲看得清楚明白。

他浑身冰冷,无尽的寒意从心底里往外迸发…

眼看着云家坠入了人人喊打的境地,风云兮勾唇一笑,从座位上一跃而起,飞身向厅中,稳稳地落在浮光的身侧。

她伸手拍了拍浮光的肩,“云棠,你且起来吧!”

浮光站起身来,微微侧身,站在了风云兮的测后方,眼观鼻,鼻观心。

风云兮看向云鲲,“父亲,风光时众人拜,落魄是众人踩。今日这凌云城权贵高层的众生相,想必到得此时,您已经看得清楚明白。”

云鲲嘲讽一笑,“确实呢!”

凌萱见不得风云兮到了此番境地还这般云淡风轻。

都自身难保了还能出言嘲讽别人,这副淡定从容的模样,凌萱看得心中极为不快!

她忍不住出言道:“云娆,到得此时,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莫要挣扎,老实交代了,还能少吃些苦头,也为你们云家留这最后的颜面!”

凌霄又忍不住扯了扯凌萱的衣角,“大姐…求求你…别说了…咳咳咳…”

一句话说完,凌霄又是好一阵咳嗽。

他今日为了能够来赴宴,用药量是往日的三倍,这才精力好了不少,连咳嗽也少了许多。

只是,现在情绪影响了身体,出门前服下的药,好似药效越来越不明显了。

凌霄是绝对不相信云娆会给他下毒的!

就算云娆在这些年里对他不闻不问,不理不睬。

但是,凌霄绝对不会相信昔日里救过他的云娆,会对他下毒!

特别是看着黑奴与使奴出来作证,说的话都不利于云娆,而自家父亲与长姐还如此出言针对云娆。

凌霄更是着急心焦不已!

偏偏他在家里的地位不及长姐,又因为自小病弱,不得父亲喜爱。

在二人面前说话都毫无分量。

凌霄就是想要为云娆辩驳,却无从下手…

凌萱见得凌霄还想要维护云娆,当即更是气愤,碍于人前不好当众责骂这个不争气的弟弟,只能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风云兮不管凌萱与凌霄这对姐弟之间的心思各异,她向九霄殿的几位尊者行了一礼,再看向其中的一位玄衣女子。

“掌教尊者,想必前几日我托扶风尊者送与您的药丸,您已经分析出了里面的各种成分。”

玄衣女子,也就是掌教尊者,她负责教化从外面送进来的奴隶,既是先前教过风云兮规矩礼仪的那位女子。

掌教尊者闻言,点了点头。

在场之人听得风云兮这一句毫不相干的话,当即面露不解。

凌家主不耐烦地说道:“云娆,切勿要谈论其他,难道你还想拖延时间不成?”

风云兮“噗嗤”一笑,转而看向凌家主,“九霄殿的诸位尊者在此,我今日又不会跑,凌家主何必如此着急呢?”

“再者,先前一直是凌家主与凌大小姐搭台唱戏,你们父女俩刚刚的那一段戏,着实精彩呢!”

“红口白牙这么一唱喝,就惹得整个凌云城的世家大族的家主们纷纷义愤填膺,眨眼的功夫就对我们云家恨之入骨。”

“既然我们云家给足了时间让你们唱大戏,是否,你们也该拿出些许的耐心,听听我自证清白呢?”

“人都长了一张嘴,许你们胡乱攀咬,还不许我自证清白么?”

“不然,你们这般欺侮我们云家,难道是以为你们凌家已经能够在这凌云城里一手遮天。”

“如此这般,到底是谁想要在这凌云城里一家独大,称王称霸啊?”

风云兮这番话,说得极尽嘲讽。

谁还不会煽风点火了不是?

她只是不屑,倒不是不会!

凌家主甚至是其余的大家主听得,纷纷觉得臊得慌。

特别是风云兮将凌家主与凌萱比作戏子的话,凌家主听得,是又羞又气。

凌萱想要出言回怼,却被凌家主的眼神制止了。

这个时候,再出言,可不是恰好被风云兮给拿住了话头嘛!

云鲲听得,只觉好一阵大快人心。

他从前倒是不知云娆这个宝贝女儿,含沙射影地埋汰起人来,嘴皮子竟然这般利索狠辣!

云栾还候在风云兮的席位之后,听得风云兮这一番话,当即心里“突突”直跳,她好似能明白风云兮先前说的那句话了。

“云栾,我今日可能会毁了你家大小姐在人前的飒爽形象啊…”

以往,云娆可不屑于同人理论,从未在人前如风云兮这般,一番话说得凌云城里的权贵高层都汗颜羞窘不已。

云栾隐隐觉得,风云兮这般,也不算是毁了自家大小姐以往的好形象。

风云兮见凌家主等人还沉浸在汗颜羞窘之中,当即速战速决。

“掌教尊者,不知可否请您查验一番凌氏姐弟的汤盅里的毒药成分?”风云兮再次同掌教尊者说话。

掌教尊者点了点头,从座位上起身,走向厅中。

凌萱与凌霄姐弟二人的席位,已经被黑奴搬到了厅中央。

掌教尊者用自己随身携带的工具,查验了百香果酸甜汤中的毒药成分。

期间,风云兮一直耐心等候。

在场的其余人虽然有疑惑不解,也有不耐烦的。

但是,九霄殿的掌教尊者亲自验毒,谁也不敢催促,更不敢抱怨。

半晌之后,掌教尊者收了工具。

“掌教尊者,请您稍待片刻。”风云兮说着,走向凌霄。

她从袖中拿出一个瓷瓶,递到凌霄的面前,“凌大公子,可否认得这个瓷瓶?”

凌霄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他前几日当街送与“云娆”的。

“认得…是小生…几日前…赠与…雪使的…”凌霄肯定而答。

风云兮点点头,“没错,这个瓷瓶就是凌大公子前几日赠与我的。”

说着,风云兮打开了瓶塞,将药瓶送到凌霄的手上,“烦请凌大公子确认里面的药丸是否是你们凌家的独门秘药无极丹?”

一听“无极丹”三个字,凌霄身旁的凌萱,当即心中一震。

她的惊慌失措不过一瞬,却被风云兮给捕捉到了。

风云兮的眼神暗了暗,心中了然一片。

凌霄虽然很是不解,却还是配合地接过瓷瓶,在鼻端闻了闻气味后,确认道:“是的。”

“有劳。”风云兮拿走了凌霄手中的瓷瓶,将瓷瓶呈递给掌教尊者,“烦请尊者为这一瓶无极丹验毒。”

掌教尊者拿过瓷瓶,当众验毒。

而在掌教尊者验毒之际,风云兮缓缓道:“前几日,凌大公子当街赠丹药,说是对我的武功提升有助益,因他一片热忱之心,我便没有执意拒绝。”

“我将凌大公子赠与我的丹药带回了云府,正好扶风尊者在府上教导于我,我便将丹药给扶风尊者过目。”

“我也是从扶风尊者那里才得知这瓶丹药就是凌府的秘药无极丹。”

话到此处,风云兮冷眼瞧了瞧凌萱,看到了她身子瑟缩,忍不住发颤的一幕。

风云兮再看向凌家主,见对方的脸上也闪过诡异而不自然的神色。

她玩味一笑,继续道:“扶风尊者还告诉我,这一瓶无极丹有毒。”

风云兮故意说完这句话就停顿了一阵,等待厅中众人的反应。

果不其然,厅中传出一阵阵抽气之声。

无极丹只有凌家才有,凌云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但是,外人没几个见过无极丹。

此刻,风云兮说凌霄赠与的无极丹有毒,还是扶风尊者发现的。

这其中透露出的信息,太多太多了。

人们甚至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风云兮满意地看着厅中众人的反应,这才接着道:“我自是不会相信凌大公子会害我,但是,有人想要利用这无极丹谋害我,其目的用意为何,却是不得不查!”

“于是,我就请扶风尊者拿了两粒无极丹去请掌教尊者分析其中的成分。剩余的丹药就留在我处。”

“今日,我也是出于试探,就让我的使奴云棠在凌大公子的百香果酸甜汤里投放了一颗无极丹。”

“因为凌大小姐与凌大公子同席,我想着若是黑奴端错了,倒是扰了我的试探,这才让使奴在二人的汤中都放了一粒无极丹。”

“我此番试探,可不是有意要给这二人下毒,而是想要看看二人发现汤中有毒后,会做如何反应。”

“毕竟是凌家的无极丹含毒,我也不确定凌大公子与凌大小姐是否知情,是不是故意要谋害我。”

“若是知情,想必二人一定会心虚的。若是不知情,倒是我小人之心了。”

“到得此时,想必在场的各位也是看得清楚明白了…”

风云兮云淡风轻地说着话,明明事关一桩投毒害命的大事,她却好似事不关己一般。

闻言,厅中又是一阵哗然!

谁都没有想到,事情到得此时,竟然有如此大的反转。

凌霄不敢置信地看着风云兮。

他送给她的无极丹有毒?

怎么可能!

凌家主也是无比震惊,他根本没想到事情明明已经发展到对凌家来说是形势一片大好,云家即将就会万劫不复。

偏偏,就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云家还能因此而翻身!

甚至是,竟然还会牵扯到凌家的身上!

无极丹是凌家的独门秘药,单单就这一点,凌家都逃脱不了!

掌教尊者验毒完毕,朗声开口,“这一瓶无极丹被添加了利芒毒,是炼药之际就添加进去的,至于凌氏姐弟的汤中,也有同样成分的利芒毒,同时也检测到了无极丹的成分。”

掌教尊者的话,就是风云兮刚刚那一番话的力证。

如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多谢掌教尊者。”风云兮向掌教尊者行了一礼,再看向另几位九霄殿的尊者,“主位尊者,今日的事情起因,云娆刚刚已经说得清楚明白。”

“云娆行事可能欠缺考虑,但是,凌家大公子赠与我的那一瓶无极丹有毒却是不假。”

“我也是一时气不过,才想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毕竟,我们云家也不是这般好欺负的不是!”

“只是,我也没有料到,今日还能让整个凌云城里的权贵高层们都暴露了本性,失了世家大族的风范。”

“如此一想来,倒是意外收获啊!”

“也不知道刚刚那些个为了巴结凌家而踩我们云家的人,此时的脸,疼不疼啊!”

风云兮这番话,刚刚显现出一个认错般的态度,却立马转了话头,对着凌云城里的一众权贵又是一阵冷嘲热讽!

刚刚那么多的大家主帮着凌家而打压云家,风云兮可不会让这些人舒爽了去!

今日之事,风云兮自打发现云姣的使奴下毒,就不打算善了!

她要借机让云鲲看清楚凌云城里的权贵高层的真面目,也要趁机报复了凌家。

凌霄赠的无极丹有毒,是风云兮自己发现的。

她猜必然不是凌霄下的毒,毕竟凌霄那般痴情于云娆,风云兮不相信凌霄会做这般事。

倒是极有可能是被人利用了。

如此,风云兮自然是要反利用回去。

所以,她才假装不知情而拿无极丹找上扶风。

云姣今日趁着云鲲的寿辰而搞事情,倒是可以给风云兮趁机利用一番。

凌家主现下想辩解都无从辩解,因为事先是他们闹起来的,此时云家不愿意收场,他们就算是想要息事宁人,也失去了主导权。

“父亲,今日是您的寿辰,娆儿也没想到会给您添了这一肚子气。都说世人向来都是拜高踩低之辈,咱们云家今日还未式微,就得了这般待遇,许是咱们云家,以往都过于低调了呢!”

“当然,诸位家主今日在咱们云府这般出言不逊,我想也不一定都是出于本意,怕是被人蛊惑了也不可知呢!”

风云兮开了这么一个头,云鲲哪里还不知道风云兮的意思,当即接了话头,“娆儿说得没错,拜高踩低者不少,但出于无奈的怕是也有。”

“今日本家主寿辰出了这么一桩事,诸位先前吵嚷着要我们云家给一个交待。”

“这个交待嘛!我们云府自然是会给的。只是,得先看看凌府如何给我们一个交待才是啊!”

云鲲向着九霄殿的几位尊者又是一礼,“今日事,烦请几位尊者为我们云家做主!”

不过几盏茶的功夫,云家就从人人喊打的加害方变成无辜的苦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