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走走停停,黄昏时分,叶北承等人,终于看到了,苦苦找寻的盗匪山寨。
众人隐匿在离山寨不远的山林处,钟才对叶北承低声道:“公子,不太对,这么大的山寨竟然一个暗哨都没有。”
石大山也上前道:“这么久一点动静也无,会不会有诈?”
叶北承抬头向山寨望去,山寨是由土石与山中的林木,垒建而成。
并不像在西北常见的山寨,那样壮阔有气势,然而地理位置却选得精妙,既隐秘,又能很好的瞭望四周。
寨墙和瞭望台上,并不见站岗放哨之人,寨内一片安安静静,确实不寻常。
见此,叶北承带着钟才、石大山二人,从山林中先后跃出。
几个起落间,就来到了山寨大门外。
钟才、石大山一左一右平举刀剑,做好了杀敌准备,叶北承阔步上前伸手一推,寨门竟然就此大开。
原来只是虚掩着。
三人不敢掉以轻心,屏气凝神,背靠背挨在一起,摆出防御阵行,万分小心的缓缓迈入寨中。
进到寨内一看,寨中果真一人也无。
钟才与石大山分头,四下巡查了一圈,回来对叶北承禀报道:“公子,连个鬼影都没有。”
叶北承颌首,视线落在寨院中,整整齐齐码放的半院子米粮上。
他走到高高堆起的米粮前,只见每个米粮袋子上,都印着官府的红印,这些竟然是兖州粮仓内,丢失的米粮。
虽然不明白,为何深山中的盗匪,突然无故不见了踪影,但是找到了粮仓中丢失的米粮,兖州府衙内众人,还是喜出望外,高兴不已。
高鹤年更是激动万分,连连称赞叶北承等人:不愧是神勇的叶家军,竟然只进山一次就找到了盗匪的老巢,果然勇猛果敢,所向披靡。
见屋内众人欢声笑语,杜婵音独自走到门外石阶上,望向远空。
她心情还是很沉重,兖州发生的一切,都透着诡异。
至今她还没有弄明白,究竟是何人,非要置舅舅于死地?
如今又是为何,突然放手不知所踪?
叶北承没费一兵一卒,却得到了高鹤年等人如此夸奖,面上镇定,心里却有些觉得居功不伟。
不过能得到杜婵音娘家舅舅的首肯,总是好的。
转头搜索杜婵音的身影,却看到杜婵音在门外,满腹心事的忧虑样子。
叶北承踱步到杜婵音身侧,不用杜婵音解说,已明了她心中所想。
他随着杜婵音的视线,同样望向远空:“莫急,早晚会有真相大白,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杜婵音转头看了叶北承一眼,脸上慢慢绽开笑容,这种有人明白心中所想的感觉真好,现在,她已不再是孤单的一个人了。
她慢慢的伸出小手,包裹在了,叶北承垂在身侧的大手上。
叶北承心中一颤,随后轻轻抽出自己的大手,又反手握紧了杜婵音的小手。
叶北承的掌心因长期手拿刀剑,结出了厚厚的老茧。
杜婵音静静感受着,来自这掌心的磨砺与温暖,她的心渐渐安定下来。
不管对方是何方神圣,有多大神通,她也一定能把他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