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一起,就在林帆的脑海中萦绕停不下来。
此时,一道柔和的光芒突然在床前亮起,如同夜空中闪耀的星辰,吸引了林帆的目光。
他循光望去,只见一枚精致的玉筒静静地躺在盘状的小石台上。
林帆的心中并没有感到惊讶,因为他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景象。七天前,他便曾这样收到过一枚神秘的玉筒,里面记载着黑石海中近期发生的大小事件。
想来这枚玉筒是凌佳华的密探定时送进来的,为的就是让他能够及时掌握最新的情报。
林帆快步走上前去,拿起玉筒,神识探入其中,一股信息洪流瞬间涌入他的脑海,让他对黑石海最近的局势有了更加清晰的了解。
烈日当空,青石地板被阳光炙烤得滚烫,如同灼人的火炉一般。林帆推开门,阔步走出大殿,阳光照射下,他的身影被拉得长长的,透着一股坚毅和萧索。
他面容清秀俊朗,却隐隐蕴藏着凌厉之气,仿佛出鞘的利刃般锋芒毕露。
见从紫极殿中走出来的是一个年轻俊朗的少年,守候在门口的两个护卫一时没反应过来。
片刻之后,两人面露惊骇之色,连忙跪倒在地,诚惶诚恐地磕头请罪,额头冷汗涔涔。
“拜见堂主!请堂主恕罪,我等一时眼拙,未能认出堂主。”
护卫们的声音中充满了颤抖,他们心中惴惴不安,惶恐万分。凌佳华一向以残暴着称,门下弟子死在他手中的不知凡几,两人生怕刚才的失误会惹怒凌佳华,招来杀身之祸。
他们自然以为凌佳华夺舍成功了,已经占有林帆的身体。
哪想到凌佳华居然会夺舍失败陨落。
如今这林帆还是原来的林帆!
“秃鹰!”林帆的声音冰冷,没有丝毫感情,“你去跟夫人说一声,今晚在水波阁候着!”
“是!”
那光头护卫秃鹰的身体一颤,连忙应道,不敢抬头看林帆,领命离开。
“喜鹊!”林帆的目光转向了旁边的女子,他的声音依旧冰冷,“你去一趟库房,取一坛烧仙曲来,不,取两坛!”
“是!”
喜鹊脸上涂抹着精致的妆容,却掩盖不住她内心的恐惧,她不知道林帆现在是否处于暴怒之中,被紧身皮衣裹着的身体应声而起,连忙离开,不敢过多停留。
水波阁是凌佳华与道侣的居所,但自从凌佳华受伤之后,就搬到紫极殿中深居简出,极少出来,一待就待了近100年。
在凌佳华养伤的这段时间里,几乎没有再与这位堂主夫人亲近过,让这位堂主夫人守了百年活寡。
时光荏苒,百年过去,昔日浓情蜜意的两人,如今感情也已淡漠疏离。正因如此,凌佳华才暗中观察这位堂主夫人的言行举止。
当然,林帆并不担心这位堂主夫人今晚在亲热之时抵抗,他有自己的底牌,不怕那位夫人不从。
至于要了两坛子美酒,那是因为凌佳华以前就好这口,林帆此举,也是有意给众人营造一种他就是凌佳华的感觉。
吩咐完这一切,林帆缓步踱回紫极殿,宽敞的殿宇内空无一人,只余他孤零零的身影,他掸了掸衣上的灰尘,走回床上徐徐坐下。
接下来,他要做的只是静心等待,一边提升实力,一边在暗流涌动的沥血堂中站稳脚跟,并伺机寻找逃离的机会。
在凌佳华监察着别人的时候,别人也在监察着凌佳华。
此刻,紫极殿外,就有无数双眼睛潜伏在黑暗之中,如同蛰伏的野兽,注视着紫极殿的一举一动。
鹊和秃鹰双双离去后,不多时便折返归来。
秃鹰率先开口,向主人禀报道:“属下已经将您的意思转告给堂主夫人,夫人没有回话,只是让属下先回来。”
喜鹊则是轻轻打开殿门,将手中拎的两坛沉甸甸的酒坛往殿门门口处一放,只听清脆的响声在殿内回荡,随后便是轻轻的关门声。
水波阁内,旖旎暧昧的氛围中,一位妇人端坐在梳妆台前,镜中映照出她倾国倾城的容颜,如脂如玉的肌肤在烛光下泛着动人的光泽。
她举起精致的玉梳,轻轻梳理着如墨般的秀发,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万种风情。
这位正是沥血堂堂主夫人,凌佳华的道侣,离阳境第一重强者——叶以芙。
叶以芙芊芊玉指轻轻扫过眼角,为精致的妆容增添一抹艳丽,随后拢起衣衫,将那傲人的曲线若隐若现地遮掩起来,更添了几分神秘诱惑。
“这段时间,你就别来找我了!”
叶以芙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也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
在她身后的大床上,斜躺着一个衣衫不整的男子,正是叶以芙的表哥,宋惊涛。
宋惊涛看着叶以芙曼妙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
“怎么?莫非表妹你怕了那老家伙?他闭关那么多年了,真以为沥血堂还如他闭关时一般不成!”他语气轻佻,充满了不屑。
宋惊涛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他刚夺舍成功,或许还不适应新身体,不如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