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节制地喝完一杯瘦身魔法水,又聊了一会儿天,就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韩太太要带蒋凡晞去客房休息,被唐熠阻止了,他说自己要带蒋凡晞去后海公园走走。
韩太太也年轻过,知道外甥打着什么主意,笑着叮嘱蒋凡晞晚上留下来吃晚饭后,自己也回房间午休了。
蒋凡晞看一眼外头太阳毒辣的天色,问:“太阳这么大,真的要去逛公园吗?”
正说着,腰已是被人搂上,往外头带。
唐熠低声:“去我房间。”
蒋凡晞心情登时雀跃起来。
上次来韩家,她没进唐熠房间。
唐熠有时候晚上和她视频或者发照片,背景会带一点房里的摆设,她早就对他住的地方好奇死了。
今儿终于要瞧见了。
这算是来韩家最令她期待的事情。
西厢房就在内厅出来的右手边。
蒋凡晞被唐熠牵着上了几节台阶,推开旧红色的厢门,便是一间长型的大房间。
正对着门的,是一排半人高的柜子,上头放着几个相框,不用想,都知道那是唐熠与母亲的合影。
以柜子为中点,左侧,是两面大书柜,一块现代化办公桌,上头有三台超薄显示器,桌上还有一台笔记本电脑,已经几份阖上的文件夹;右侧,是一张深棕色的中式双人床,两面同色系的衣柜。
这就像所有未婚男青年的房间,简单到除了生活必需品外,再无其他多余的东西。
蒋凡晞走到柜子前,将唐熠与母亲的合影逐一拿起来看一遍,其中一个雕塑相框沾了点灰,她悄悄用手心抚去。
唐熠正在收办公桌上的文件,蒋凡晞走过去,看到那三台黑黑的液晶屏,问:“你一个人怎么要用这么多电脑呢?”
唐熠说:“炒股用的。”
“你还炒股啊?”蒋凡晞意外,“从没听你说过呢,而且你有时候白天不是在上班或者和我在一起吗,那怎么盯盘?”
“我一般看美股,不看A股。”
蒋凡晞明白了,点点头:“也是。”
说完,又回过味来:“美股一般都是晚上九点十点开始,那你那会儿不都在跟我聊天吗?”
唐熠失笑,将整理好的文件夹放到桌角,抬手揉揉她软软的长发,将她抱起来,直直抱到床上。
“炒股不一定要自己盯着,也不用全程盯着,”他亲了亲她的鼻尖,“明白了吗?”
蒋凡晞笑,双手捧着他的脸颊搓啊搓的:“你就说你有证券经理人不就行了?”
唐熠顺势抓住她的手,侧过脸吻了吻她的掌心,没再多解释。
他按着蒋凡晞的肩膀往下压:“睡个午觉?起来后,我带你出去逛逛?”
蒋凡晞害羞地别开脸:“不行,第一次来你们家,就在你房里睡觉,那不像话的。”
唐熠笑:“咱们都要结婚了,搁国外,那就是正经的未婚夫妻,生孩子都没问题,在男方房间午休算什么?”
蒋凡晞挣扎着起身,满脸通红,说:“你肯定不是只想着睡午觉…”
唐熠一脸“你懂我”,故意又把她往床上压,低了声音:“那你说我还想干什么呢?”
他双臂环着她,她趁机往他腋下挠痒痒,他先是一愣,继而哈哈笑出声,手臂的力道也松了一些。
蒋凡晞趁机滚到床的另一侧,要从另一侧下来。
屁股好像压到什么软软的东西,接着“她”的声音就出现了。
很是做作地喊道:“你压到人家了,好疼啊…”
蒋凡晞条件反射地捂住嘴巴,瞪大了眼睛看唐熠:“我刚才说话了吗?我好像没说话啊。”
唐熠要笑不笑地看着她,下巴点点她身下。
她扭头往后面看,身子动了一动,那做作的声音又出现了:““你压到人家了,好疼啊…””
原来她屁股下有一个粉色的毛茸茸的东西。
抓出来一看,是一只毛绒兔子。
“哈哈!”蒋凡晞双手将兔子提起来,“原来是你这个小家伙!”
她按兔子的右脚,软声问:“我压到你了,对不起啊。”
兔子声音活泼:“你也不是故意的,我原谅你啦!”
两个口气、声色都差不多的声音在那边对话着,蒋凡晞听得起鸡皮疙瘩,没再和兔子对话,把它丢到唐熠怀里,翻身下了床。
她站在床的另一侧看着唐熠把兔子抱在怀里,轻轻顺着兔毛,笑问:“你就那么喜欢它吗?”
“它是我闺蜜,这可不单单是喜欢那么简单的。”
“你晚上抱着你闺蜜睡觉啊?”蒋凡晞佯装吃醋,轻哼一声,“你这样,我要把你闺蜜丢了!”
说着,就要来抢兔子。
唐熠把兔子举高,蒋凡晞手按在他肩上往上跳,没够着,干脆跳到他身上,胳膊抱着他的脖子,双腿盘在他腰上,够了几次,终于把兔子抢到手。
她还挂在他身上,双臂紧紧圈着他的脖子,一手抓着兔子,微扬着精致的下巴,以胜利者的姿态挑衅地看着他,几秒后,低头对他吐了吐舌头,打算扮个鬼脸。
可鬼脸还没扮上,唐熠已是吻住了她。
他紧实有力的双臂托住她的屁股,仰起脸,忘情地吻着她。
最后,唐熠还是克制住了。
在这件事情上,他向来尊重她。
蒋凡晞补了口红,跟唐熠出了韩家。
胡同走到底,右拐,再走个一两百米,就是赫赫有名的后海酒吧街。
蒋凡晞早就想来看看,可惜过去一直没时间,倒没想到这里就离唐熠家那么近。
这会儿才下午三点,酒吧大多还未开始营业,一路走过去,门庭萧索。但在酒吧混迹多年的蒋凡晞知道,晚上这里一定很热闹繁华。
她搂紧唐熠的手臂,说:“咱们吃完晚饭,来这里玩玩吧?我好久没打鼓了,手痒。”
唐熠笑着应了声“好”,默了几秒,又交代道:“但一会儿回去,别跟我姥爷他们说咱们晚上要来这里。”
蒋凡晞一听,就觉得韩家人是不是反感酒吧这类的场所,心里有点异样,问道:“你家人讨厌出入酒吧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