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快船王朝 第223章 野性的呼唤3(1 / 1)

“玛丽和约翰都是老杰克的种,可以说是同父异母的姐弟,老杰克比较花心,跟部落里的很多漂亮母狗都有染,后代也是很多。

老杰克身上的血脉还是非常强大的,这一脉的后代将继续霸占领头狗的位置。

玛丽和约翰虽然是同父异母的姐弟,但是关系非常陌生,因为是有一个相同的父亲,约翰因为天性也不可能喜欢玛丽。

按照狼和狗的传统天性,好公狗不跟母狗计较,母狗也不可能去跟公狗争夺领头的位置,这个玛丽就是一个异类。

玛丽跟约翰都开始呲牙,发起威胁的声音,酝酿气势,开始决斗了。

老杰克非常淡定的站在空地边缘看着,儿女要决斗了,他一点表情都没有,感觉是在看两个陌生狗在决斗一样。

玛丽是长女,觉得自己实力比较强,率先发起进攻。

约翰看见玛丽向它扑过来,机警地往旁边一闪,和玛丽擦肩而过。

这一失败,使玛丽又气愤又懊恼,又扑了上去,于是它们两个立即翻滚在草地里。

好几次,约翰差一点被打倒,但是,它那敏捷的身躯,使它又镇定地站稳了脚跟。它总是趁着玛丽还没站稳就咬一口,然后再迅速跳开,等待下一次机会。

它们竖起全身的硬毛,左右来回绕来绕去,彼此都密切地窥伺着有利于自己的机会。玛丽跟约翰都知道,他们之间是你死我活的生存斗争。

约翰是一个身经百战的老手,曾跟各式各样的狗打斗过,而且总是胜利。不管它是多么怒气冲天,在它没有做好准备之前,是绝对不会先去攻击对方的,它根据自己多年的经验小心地对付着。因此,无论玛丽多么努力地想把约翰的脖子咬破,总是不能如愿以偿。

撕咬了很长时间,可玛丽依然无法突破约翰严密的防线。于是它又一次做好准备,迅雷不及掩耳地试着去咬破约翰的喉咙,可是又一次扑了空,反而被约翰咬了一下,还让它得意地跳开了。

还有一次,玛丽干脆正对着约翰的喉咙直扑过去,当它们俩快要靠近的时候,玛丽突然缩了一下自己的头,袭击侧面,试图用自己的肩膀撞约翰的肩膀,然后像翻车似的,把约翰整个翻倒在地上。结果还是玛丽自己的肩膀又被咬了一下,约翰却又迅速地跳开了。

打斗开始到现在,两只猎狗浑身都是血,而且气喘得很厉害。

战斗仍然继续着,而且越来越激烈。谁能坚持到最后,谁就是最后的胜利者,两只猎狗都在跟生命在赛跑。

约翰看到玛丽在大口喘气,就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一次,玛丽被扑倒在地上还没来得及站起来,约翰的利牙咬向了玛丽的喉咙。

吓得玛丽赶紧在地上打了一个滚,然后纵身一跳,几乎跳到了半空中。

玛丽冲过去,继续假装用肩膀撞约翰,但是,在最后一瞬间,它突然把身体降得低低的,几乎是紧贴着草地,径直冲过去紧紧咬住约翰的左腿。

玛丽听到骨头的破裂声,约翰的左前腿残废了。

约翰这下子惨了,它只能用三条腿和玛丽对抗了。

玛丽又一次采取同样的办法把约翰的右前腿也咬碎了。

约翰极力忍受着巨痛,硬撑着不让自己倒下来。

玛丽后退两步,然后,猛地一扑。

约翰只能依靠两条腿保持平衡,无法进行正常的闪避。

玛丽撞倒约翰后,然后狠狠的咬断了约翰的喉咙,将约翰死死的压在剩下,直到约翰断气为止。

玛丽站在空地的中心吼叫了起来,所有的狗狗都走过去,然后趴伏在玛丽的面前,包括前任的领头狗老杰克。

玛丽成了部落新的领头狗,第一条母狗成为领头狗,成为了狗群的女王。

成为了部落的领头狗之后,玛丽变得更加孤独了,部落里的公狗们害怕玛丽,不敢去追求玛丽。

玛丽也看不起部落里的其它公狗,这些懦弱的家伙根本不配跟它交配。

在洛基山脉不只有我们这个部落,还有很多其他的印第安部落。

在很多部落之中还流传着一个神奇的传说,有一只全身黑色的头狼率领着狼群奔跑,一般的狼没有全身都是黑毛,就这一只黑狼比较特殊。”

“每一个部落及部落的周围领地都是部落狗狗们的领地,部落猎犬们领地感非常强烈,严禁外来的狗或者狼闯入自己的领地。

对于外来的狗和狼,领地狗们会先进行吼叫,算是警告,让这些外来的家伙滚蛋。

要是这些外来的不长眼色,不离开的话,领地狗们就会冲上去咬死外来的狗和狼,这就是领地狗的规矩。

一般的情况下,狼群是不敢招惹领地狗的,不会去领地狗们的土地上捕猎的。

只有一个除非,就是黑狼带领的那支狼群,毫不惧怕的闯入领地狗们的地盘,然后挑衅领地狗,最后咬死领地狗们,嚣张的离开。

这种事情发生多了,很多印第安部落都害怕黑狼了,怕黑狼把他们的猎犬咬死。

印第安人的狗狗们出去打猎的时候,黑狼经常活跃的区域是不敢去的,远远的避开黑狼尿过尿的区域。

夜晚,印第安妇女们围着火堆聊天的时候,谈到那个黑狼,都是非常恐惧和悲伤的。

深夜,当狼群追踪食物的时候,透过凄冷的月色,可以看到黑狼在狼群的最前面奔跑,像个骄傲的领袖。

黑狼放开喉咙高歌一曲,一支原始世界的雄浑的歌,振荡在整个山谷。

日子悄声无息地飞逝,黑狼从来没有到我们部落来过,我们只把黑狼当成了一个传说。

在这些日子里,狗群每天跟着玛丽出去打猎,然后把猎物拖回来。

于是,玛丽大部分时间都在火堆旁度过。

每当玛丽舒服地趴在火堆旁,就会陷入无边的遐想。

它慢游在另一个世界里,听见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一声声的呼嗥叫。那声音似乎一直在召唤它,这让它感到非常恐惧,但又有一种说不清的甜蜜感,挑拨在它心中潜伏已久的那股野性的躁动。

玛丽经常不由自主地随着呼声跑进森林里去。有时候,它把鼻子贴近冰凉的苔藓上或茂盛的草丛里,愉快地嗅着肥沃泥土的气息。

有时候,它则像个猎人在注视猎物般,悄悄地伏卧在菌类覆盖或倒在地上的树木后面,连续好几个小时,一动不动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它想吓唬一下那个不可思议的呼唤。

至于它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它自己也并不十分明白,它只觉得有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在驱驶着它,它就这样一次又一次地做出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的举动来。

白天,在明媚的阳光下,玛丽总是懒洋洋地躺在地上打盹。但有时,玛丽会猛然抬起头来,竖起耳朵,专注地倾听,然后一跃而起,迈开步伐飞也似的奔跑。

它穿过树林边的小路,越过草木丛生的原野,不知疲倦地不停地跑,一跑就是好几个小时。

它喜欢顺着长长的河流,在岸边畅快地奔驰,也喜欢悄悄地潜进树林子里去袭击小鸟。

有一次,它还什么也不做,一整天静静地躺在树丛里,观察树林里一群群的野鸡欢快地跳来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