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阳郡陵阳城。
一面面旗帜招展,周泰带着三千虎贲屯驻此地。一边训练士兵,一边看着军师派来的官吏,组织百姓恢复生产。大片废弃的荒地被重新开垦,一名名正在忙碌的身影,看着守在边境的将士露出满意的笑容。
就在不久前,本地世家豪族突然带着一群人来。说是丹阳商会,愿意出资提供农具和种子,只是在来年丰收的时候需要给点粮食。
后来还有消息传来,他们打算修建作坊,就连陵阳令都被惊动了。打算仿造建业城,圈一片园区出来。对此周边的人没有什么感觉,只是当得知需要招募大量工人的时候,不少人都陷入到沸腾的状态。
至少这件事还没有开始,大街小巷就有不少招工的告示。
周泰对这些无感,原因是在巢湖看的太多了。至于商会是什么,也没有多想。毕竟手头的事情都没有办法完成,又怎么有闲心弄别的。
况且主公和军师是多么聪明的人,又怎么会做出不好的事情。
“报——”
“启禀统领,主公有令,直扑豫章郡。协助甘宁将军所部,夺下彭城。”一名士兵跑来,对着周泰躬身说着。
众虎贲将士尽皆沸腾,本以为太守忙着处理内部事情已经忘了我等。想不到征伐盘踞在豫章郡的山越命令,终究还是来了。
“好好好——,传令下去,擂鼓聚兵。”周泰高声说着,语气中充满了豪气。虽然晚了不少时间,但这一仗,终究还是来了。
可惜太史慈不在,要不然必能一起并肩,杀个痛快。
“哗啦…”
水面上旗帜招展,一股洪流滚滚而至。不少私兵在城墙上打着哈切,打算继续度过这无聊的一天。
只是当看向前面的时候,却发现一支浩浩荡荡的船队,以及猎猎作响之声。
“这是什么声音?。”有人揉了揉眼睛,对着四周的人说着。以为犯困,出现了幻觉。只是当看清最前面的船只后,愣在原地。
只见一头‘巨兽’卧在水面上午,杀气腾腾的扑来。
“是艨艟战舰——”
“不好!”
“敌袭…”
一时间响声震天,无数人如梦初醒,在城墙上奔走。然而更加巨大的声音滚滚而至,一队骑兵从东方呼啸而来。
“踏踏踏…”
周泰看着前面巨大的城池,只见上面写着‘彭泽’两个大字。而许氏残兵,就在这城中镇守。看着河面上的庞大船队,脸上浮现出杀意:“我等可不能让一群新兵抢了功。”
“诸位可有胆随本将破了此城。”
“愿随统领死战。”
“虎贲!”
“虎贲!”
三千虎贲暴呵,大地都为之震动。跑上城楼的许乾,脸上沉到了极限:“我等离去之时不是已经把整个丹阳郡都劫掠一空,他们那里来的钱财,居然能发动战争。”
“迎战!”
“迎战!。”
此刻显然不是寻根问底的时候,一名名私兵将领大喊。整座澎湖城陷入到,短时间的慌乱中:“水军将领何在?速速出站,切不可让敌军水路两支兵马汇合。”
“诺!。”
暴呵声响起。
一面面旗帜摇摆,无数私兵在各自将领们的带领下,急急忙忙往舟、舸上跑去。其中还有几艘,用于压箱底的楼船。
只是看着由艨艟战舰和楼船组建的水军,不少私兵和将领有些绝望。
“杀!”
“杀!。”
水寨大开,无数打着‘许’字旗号的船只滚滚而至,箭矢开道但却被艨艟战舰撞的船毁人亡。虽然箭矢杀伤力不错,但面对水面上的巨兽却无计可施。
“咚、咚、咚…”
更加洪亮的鼓声响起,许乾不敢过多停留,慌忙把目光看向城外。相较而言眼前这支来至于路面上的虎贲,更让人棘手。只是当手握住栏杆的时候,才稍稍有些底气。
面对脚下的坚城。
虎贲应该没有攻下来的能力。
“杀!”
刀剑出鞘,无数虎贲往前面扑了过去。许乾眼中的惧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兴奋:“哈哈哈、尔等骑兵居然想夺吾之城池,当真是愚不可及。”
“弓箭手何在!”
“放箭——”
一名名许氏弓箭手纷纷松开弓弦,利箭带着光芒往前面疾驰。宛如雨点般,呼啸而至。猛虎咆哮,周泰见状并未下令停止,反而让更多的虎贲加入攻城之战中。
“砰砰砰——”
有虎贲解下身上的绳索,对着上面抛了过去。伸手一拉借助上面的力道,往城墙上攀爬。双方展开激烈的交锋,但许乾却有种不祥的感觉。
骑兵攻城?。
不管从什么方向看,这里面都充满了诡异的气息。若没有绝对的把握,他们那里来的勇气,做出如此不智之事。
“吼…”
旗号之上猛虎咆哮,虎贲的气势不仅没有低落,反而不停暴涨。如此情景让许乾的不祥之感,更加浓厚了不少。
“杀!”
声音宛如惊雷般炸响,再次看过去的时候,水面上只有无边无际打着‘甘’、‘蒋’,等旗号的船只。有私兵急冲冲跑来,大喊:“水、水寨破了。”
“该死!”许乾大惊失色。
此刻如何不知,骑兵攻城仅仅只是在吸引自己的注意力,其实他们真正的主力是水兵。明知濡须口囤聚了大量物资以及一支规模庞大的军队,想不到还是轻视了。
“将军有令,夺城。”
“诺!。”
山呼海啸般的声音滚滚而至,无数士兵从船上扑来。许乾脸色大变,想要守住彭泽城以成为奢望。此战后豫章门户大开,唯有快速撤离才能保住自己的命。
“撤——”
“撤——”
本来士气就有些低落的许氏私兵听见这声命令,纷纷松了口气,随后快速撒腿狂奔。其中一些死士和将领,更是簇拥着许乾撤离。
“轰隆隆——”
随着一声响亮的声音,城门轰然大开,两支兵马在彭城汇合。至此通往江南的治水权,以尽数掌握在甘宁等人的手中。
面对广袤的豫章郡,以几乎压倒式的姿态滚滚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