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心里有一肚子的火,没有地方撒。她拿着饭出气,使劲的往里吃。
李向南的这句话,让李母停下来了。
顾翠华:“向南,你今天怎么了?
你怎么看着家里人都不顺眼啊?”
李向南:“你让我怎么顺眼啊?
张杏儿今天要把姓李的撵走!
你不仅不觉得她错了,她吃不上,看你心疼成这样。
我看不惯!
对了,我说错了!我二哥死的时候你哭了!
你是用大葱熏出来的眼泪!”
原主当时没看懂,为啥那两天顾翠华兜里总揣着葱。
刚开始的时候,顾父看见李母撒泼,说李家人滚出去,以为是她生气瞎说。
这会儿才意识到不是那么回事。
顾父也把吃饭的碗放下了。“建海他娘真是这么说的?”
顾建海,是顾长锁的儿子。
顾长锁看他老爹发脾气了,他也有点害怕。“爹怎么可能啊!没,没有的事!”
“那是我撒谎了呗!”李母说。
李母发起脾气顾长锁还是有点怕,在那里低声叨咕,不是啊,没有啊,啥的!
李向南在后世很难吃到这种原汁原味的大碴粥了,她只管低头吃饭。
李向南眼角余光瞥见李向北捅咕顾长民,还趴在那咬耳朵。
“顾长锁,你说张杏儿没说?”李向南问。
顾长锁:“我看你真是撞邪了!
你咋还能直接喊我和你大嫂的名字?”
“大嫂,坏!”顾长民突然说。
李向南摸了摸长民的脑袋。“我们长民可是不会撒谎!”
李向南说完这句话又看向顾长锁,“我都要被撵出去了,你还是我哥吗?
你下午在家了,她说没说你听见了?”李向南吃饱了,放下碗筷转身出去了。
李向南说要被撵出去了,让李母觉得好心酸。
她的眼泪就流下来了。
李母一哭,顾长锁真的就再也不敢说话了。
李向南回到自己的屋子。
把自己用的东西,衣服,鞋什么的全部扔进百宝囊,背起了行李卷,拿着钥匙就走。
李向南:这行李卷真的没有多少分量!
李母从同窗就看见了,她忙追了出来。“向南,你这是干啥去!”
李向南:“老顾家既然待不下,我就回我自己家!”
李家也是有三间房的。
其中的一间房借给了顾大伯的三儿子住。
另两间房子还空着呢。
李向南在前面走李母就跟着,李向北和顾长民也紧跟着跑过来。
李母:“向南,有事慢慢说!
我知道你生气了,娘肯定给你出气……”
李向南:“李向北,现在连你也出去了,信不信顾长锁马上就给张杏儿拿饭吃!”
李向北是很机灵的一个孩子。他听了三姐的话,拉着顾长民就往回跑。
“站住!
今晚我没吃饱!”李向南说道。
李向北:“知道了!”
李向南继续往李家的房子走,李母拉都拉不住。
母女俩的拉扯已经让周围的人看过来了,“你家这是咋的啦?”
李向南看看周围,三三两两的人走过来了。
李向南:“张杏儿说在顾家,姓李的应该一边去。
所以,我以后就不在顾家住了!
我回家!”
我回家三个字刺的李母心疼。
她在顾家何尝不是不安心啊!
李母忍不住的底声哭起来。
顾老二也听见动静了,本来是想看个热闹,没想到竟然听到这些话。
他转身就往他三弟家跑,赶紧让三弟把这两个女人弄回去。
北方,尤其是H省农业劳动的时间和南方不同。
他们只种一季粮食。
春天种的最早的是小麦,然后是玉米,黄豆……
小麦一般在8月上旬或中旬就开始收了。
现在正好是快要到收麦子的季节了。
地里能干的农活不多,大家也不累,也正好有心情看热闹。
李向南那瘦弱的小身板,倔强的背着行李卷。
李母一边哭一边在后边跟着走。
再加上零星的听到的几句话。
从早晨李向南掉进河里,下午她家打了一架,到现在,由一个小瓜变成一个惊天大瓜,此刻正式在这个小山村里出炉了。
张杏儿这是啥意思啊?
她还想把后婆婆这一家撵出去呀?
这是看着李向白死了,没人给他们撑腰了?
李向白活着的时候月月给家里寄钱,这是死了没有钱可寄了,这家人就多余了吧……
等顾父气喘吁吁的赶来的时候,李向南已经开始在烧老李家的炕了。
顾父觉得就是向南耍脾气,她娘还能管不了她?
老二去喊他,他才觉得事大。
李向南这么一折腾,李村长也来了。
李村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你们两个人是扯了证的,这几个孩子的户口也都迁到你家户口本上去了。
张杏儿她竟敢说撵就撵出来了?
你家她是户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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