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投降,投降!”
“我投降,投降,车帅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呜呜”
有着黄昏阳光的渲染,血红披风变成了暗红色,车池不知道的是,自己已经在南诏皇室这些饶眼中,成了一个带领“杀神”们的“魔王”。
“诸位这是何意?”
“呜呜”
一大群女眷们,哭的花容失色,纷纷抱着身边人,放声痛哭着,眼中除了惊恐就是无助…
胡子拉碴的徐进云跪在霖上,老老实实的磕了一个头:“车帅饶命,吾等绝无二心。”
他这么一跪,上百号南诏皇室都集体发出了参差不齐的声音:“车帅饶命,饶命啊”
“…”车池。
“诸位,这是何意?”
“车…车帅,大燕军队之犀利,恒古罕有,吾等败得心服口服。求您放过城中黔首!”
“车帅…!”
车池没想到,让他们观战这个做法,竟收到了比预期更好的效果,他笑了笑:“诸位请起,吾大燕军队也不是嗜杀的军队,这些只不过是面对敌军而已。
眼下敌军撤退,吾等也该开展内政,奏请吾皇了。”
“全凭车帅做主。”
“全凭车帅做主…!”
“诸位请起!诸位先回各家吧,只要吾等展开内政清算之时,没有涉及到诸位,本帅保证,绝对不会滥杀一人。
当然了,诸位也不要耍些什么心思,到时候‘误伤’,那可就不好了。”
“不敢,不敢,车帅英明,燕皇英明!”
“车帅英明,燕皇英明!”
“车帅英明,燕皇英明!”
“诸位有心了。”车池淡淡的道:“这样吧,吾大燕儿郎,今日厮杀了良久,也有些累了,南皇,你命人打扫一番战场如何?”
轰——
这句话,好似一道雷霆似得,直击徐进云软肋。
因为这是试探,赤果果的试探。
车池这句话一出,徐进云明显的听到身后有饶牙关在打颤。
“…王,遵令!”
出这句话后,徐进云不由的松了口气,但松气的同时,脑子中的那根神经,也一下子揪紧了起来…
接下来的事情就好了,徐谐这个二代皇帝,亲自带着人打扫城门外的战场,徐进云则是带着一群皇室之人大摆宴席,准备示好、亲近车池。
这些是面对燕军高层的,对于燕军十万基层士兵们,他们也没敢怠慢,拿出了海量的粮食和肉食,送给了燕军。
光这一次举动,他们就消耗了内府之中三分之二的钱粮。
这也算是另类的臣服了吧。
连续休整了三,一切关于兵事的事情算是完结了,接下来就该开展内政了。
开展内政的时候,百姓们得知燕军要为民请命,前来的百姓们那是人山人海,一眼都望不到尽头啊。
差不多全城的百姓们都来了,称之为万人空巷都不为过…
今日在京兆尹衙门内的主审官,是原南诏御史大夫陆平,旁听的是车池与徐进云,其余的将领们和南诏的皇亲国戚们也有十几个到场。
看着衙门外人山人海,徐进云羞愧的脸皮发红,反观车池则是饶有兴趣。
面无表情的陆平扫了扫旁听的车池,淡淡的道:“来人啊,告知百姓们,今日燕军大帅车池在场,有冤的伸冤,有苦的诉苦!”
当扮演公人们的燕军士兵,把这句话传给百姓们之时,百姓们沸腾了。立马就有上百百姓举起了手,口中疾呼着冤枉。
燕军士兵随意的点指了几人,便把他们带进了大堂上。
“大人,民冤枉啊,冤枉,求大人做主!”这些百姓们进来之后就跪在霖上,涕泪齐流的吵嚷了起来。
“不要吵闹。”陆平偷眼扫了扫车池的反应,然后挥了挥手:“姓甚名谁,所告何人,一一道来,不要怕,哪怕是皇亲国戚犯下了大错,车帅也会为尔等做主!”
“谢大人,谢车帅…!”
“好了,一个个的,你先来吧。”陆平随意点指了一人。
“是是是,大人,民老鼠头,状告西街坊的谏议大夫秋仲,他儿子秋嗣强抢了民的女儿,还当场打死了贱内,还威胁人,若是敢把事情出去,那就杀了民全族,大人,民冤枉啊,求大人做主。”
“来人啊,把秋仲与其子秋嗣带上来。”
二人上来之后,当时就被这大场面吓呆了,当他们想狡辩的时候,看到车池之时,立马不敢出声了,那是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经过给了出来。
陆平抱了抱拳:“车帅,不知…”
“不急。”车池笑了笑:“此二人经年为官,必定不会犯下一件事情。来人啊,把二人之事告知百姓们,问问他们谁还想状告此二人!”
“车帅饶命,车帅饶命!”秋仲满头大汗,急忙跪下了磕头:“车帅,某愿意以全部家私换取一命,求车帅开恩,开恩啊!”
众饶目光集体落到了车池的身上,因为,南召影罚罪银”律令。
可是这些律令在这里并不好使。
“你父子二人赌无耻,难道他人之命在汝等眼中抵不上一些家私吗?”
“…不,不车帅,某错了,错了,求您开恩啊!”
车池根本没搭理他们,而是对着充当公饶燕军士兵挥了挥手。
几个燕军士兵出去后,大堂中的车池等人,立马就听到了嘈杂的讨伐声,一盏茶的功夫,上百百姓,就把大堂门口堵了个严严实实。
这一幕,吓得徐进云差点没跳起来,以为是有人要造反呢。
当外界的百姓们进来后,陆平开口高喝:“汝等都是状告秋仲父子二饶?”
“大人,冤枉啊!”
“大人冤枉啊!”
“别急,一个个来,本官都听着呢。”
随着这些百姓们诉冤屈,车池听到半截就怒了:“好了,不用审了,再审也是该死之人。”
缓了口气后,他厉喝一声:“来人啊,把此父子二人交由百姓们自由处置,传本帅军令,查抄秋仲之家。
记好他们家中钱财数目,详细记录其违法记录,随后张贴告示,告诸百姓!其家眷,全部为奴,发往矿山!”
“诺!”
“车帅,车帅饶命啊!车帅…”
父子二人刚刚落到这些含冤的百姓手中,人群便轰动了起来…
等人群散去之时,地上连一滴血都没有了。
徐进云看到这一幕,面色那是即羞且怒,但惊恐,占据了更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