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言之有理。”宗正沈戗开口了:“俗话说,国不可一日无此君,本宗代表整个皇族,在此恳请王爷为吾大燕计,为万民计登基大宝,拯救吾大燕脱离苦海。”
“不错,不错,宗正大人说的有理,臣附议!”
“臣,附议!”
“…”
刷刷,又是一套拍马溜须,紧随其后就是一番恭敬的行礼。
沈昌内心狂笑着,脸上却挂着纠结的表情:“众卿言重了,小王何德何能当得起众卿这番夸赞,莫要羞煞小王。”
十几名大臣暗骂了一声,随后身体压得更低了,然后齐刷刷的呼喊着:“恳请昌王殿下登基大宝,拯救吾大燕远离兵灾人祸…!”
“那…那好吧。”沈昌扬了扬手:“众卿不必多礼,小王应下了。”
“殿下…陛下圣明!”
“陛下圣明!”
“…”
平安坊、醉乐坊、怀秋坊、正和坊,四个坊之内的王爷府邸中,基本上都上演着这一幕…
话说,当沈鸿来到这个世界的第十天,也就是遇刺后的第八天,皇宫之内,一片愁云惨淡。
虽然知道沈鸿经过了前两天的酒精治疗,身上的伤势已经好转很多了,可紫湘在外人面前,还是表现出了伤心欲绝的样子。
不得不说,女人啊,真是天生的演员。
吱悠!~~
潜龙殿的大门打开了一道缝隙,王太医失魂落魄的走了出来。
“王太医,王太医,陛下怎么样了?”
“是啊,是啊,王太医。”
“…”
王太医刚一出来,一帮子各怀心思的大臣们便围了上来,表面上看是忠于皇室,可内心之中是怎么想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早就经过了沈鸿指点的王太医,脸上挂着灰败,也不说话,只是摇着头的离开了。
“这…”
一群大臣们拿不准主意了,毕竟谁也没进去过不是。
这个时候全副甲胄的郑璆也走了出来,结果吗,自然也难以逃脱被围的下场。
郑璆可不似王太医,他毕竟是掌管全国兵马的大司马。
他厉喝一声:“尔等干什么,大燕正在风雨飘摇之际,尔等不去处理公务,围着老夫作甚!”
“大司马,这…这陛下如何了。”
“是啊,大司马,这国不可一日无君,吾等没有陛下的旨意,如何下得决定?”
“就是,就是。”
“…”
“废物!”郑璆扫了扫各怀心思的文武大臣们,心中发出了一阵冷笑,他嘴上却说道:“政务之事不是有贾丞相吗!”
“大司马,您守城这段时间有所不知,陛下已经准许了贾丞相的请辞!”
“那不是还有丞相长史与丞相司值呢吗,他二人干什么去了?”
“回禀大司马,长史最近劳累过度染了风寒,正在家中修养,太医已经开了药了。”
“司值呢?”
“司值正在挑选紧急奏本,只等陛下康复即可批阅!”
“这不是很好吗,尔等慌张什么,这大燕,还塌不了。
都拿出一点身为大燕臣子的气魄来。
有道是,君忧臣辱,君辱臣死,尔等下去好好办公即可。”
“是是是。”
围着他的大臣们,瞬间变成了应声虫,点头哈腰的,哪有在百姓面前颐气指使的样子。
扔下这句话后,郑璆穿过人群就离开了…
他离开后,一帮子大臣们,脸色变了几变,然后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似得,也慢慢慢慢的离开了皇宫。
也不是所有人都这样,比如御史中丞——庄匴。
潜龙殿内…
“皇儿,你的伤势怎么样了?”
“母后。”对于这个天天来此看望自己的便宜老妈,沈鸿内心中是非常感动的,这也让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浓浓的母爱关怀。
“儿臣没事了,你看看,这两天下来,不是重新结痂了吗。”
“你呀!”
太后嗔怪的摇了摇头,但脸上的喜意,那是怎么也遮挡不住。
事情是这样的,那天王太医按照沈鸿的方法,命少做监的工匠们紧赶慢赶的做出了一套简易的蒸馏设备。
怀着忐忑的心情,王太医寸步不离的等在旁边,当酒香味散发出来之后,这老头顿时激动的不行。
当时就跪在地上隔空对着沈鸿唱了征服。
不过,这些酒还不能算是酒精,最多能算是酒曲。
于是,他按照沈鸿命令,吩咐工匠们把蒸十斤的酒,这才作罢。
拿上了半坛酒,紧赶慢赶的,王老头奔进了潜龙殿,把成果给沈鸿展示了一下。
沈鸿闻了闻味道,心里也是无语了,因为这酒,最多也就六十度左右。
不过呢,有也好过没有吧。
于是,他把紫湘轰了出去,让王太医用这酒洗了三遍手,待晾干手之后,便让王太医,把身上的布条解开,把自己身上化脓的伤口结痂都给掀了开。
大家都知道,这酒往伤口上一倒,那滋味就别提多“舒坦”了。
沈鸿怕自己挨不住咬了舌头,于是就咬住了锦被。
等伤口的结痂都掀开之后,伤口也变得鲜血淋漓。
沈鸿对着王太医点了点头后,后者,颤抖着手,用丝绸蘸着酒给他擦洗伤口。
酒刚挨到伤口,沈鸿额头上的冷汗就冒了出来,恨不得上去一巴掌拍死王太医。
可一想到自己的小命重要,他只能死死的咬着牙关,死撑着。
耗费了半个时辰,不仅王太医弄得满头大汗,沈鸿也再度的陷入了昏迷。
不过,看着自己的成果,王太医对这种新型的医疗方法起了莫大的兴趣。
他这么一产生兴趣不要紧,可就苦了以后在他手底下治病的人喽。
当然了,这是后话。
等沈鸿醒来的时候,他感觉到胸口的伤口轻松多了,没有那种僵硬的感觉,反而有一种酸痒的刺痛感。
有了这股子刺痛感,沈鸿心中松了口气,因为,有了这股酸痒的刺痛感,这代表着伤口正在愈合…
太后这个时候说话了:“皇儿啊,听说你要纳紫湘为妃?”
沈鸿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