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阿姨,您看什么呢?”三丫轻轻捋了捋耳边的碎发,看着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的花半枝。
“看我们风情万种的大美人呗!”花半枝看着她打趣道,“这出去,回头率杠杠的吧!”
“说起这个衣服,上身马马虎虎还凑合,你看看这牛…牛什么裤子。”齐二妹指着她裤子嫌弃地说道,“像什么样子。”
“妈,这是牛仔裤。”三丫看着她好心地说道。
“甭管什么裤子?你看看那屁股蛋子,给勒的紧的,这跟没穿似的,简直比那个喇叭裤更让人难以接受。”齐二妹别过脸看着花半枝与秦凯瑟说道,食指点着她的裤子。
“妈,您说话别那么粗俗好不好。”三丫闻言不满地嘟着嘴说道。
“粗俗?”齐二妹扭过头来看着她说道,“嫌我说话粗俗,你就不怕招来色狼啊!”
“妈,穿什么是我的自由,至于色狼,揍的他满地找牙。”三丫挥舞着拳头说道,“这些年功夫可不是白练的。”小声地嘀咕道,“我这已经非常保守了,没露啊!国外还穿比基尼呢!”
“你闭嘴,国外是国外,我管不了,这是国内,你要尊重咱们的国情。”齐二妹扭过头看着她严肃地说道。
“噗嗤…”三丫闻言笑了起来,“妈,您这报纸没白看。”
“少打趣我。”齐二妹冷着脸看着她说道,“给我穿的正常点儿,宽裤子。”
“妈,您别老古董了好不好。”三丫小声地说道。
“是啊!你妈我啥也不懂,是老古董了。”齐二妹陡然拔高声音道,非常害怕地说道,“你那三脚猫功夫对付一、两个还行,万一这人多呢!我简直不敢想象。”
“妈,您应该骂那些下流ei琐的男人。”三丫冷哼一声不满地说道,“那些男人为什么不管管自己,非要指手画脚说女人。”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穿成这样就不正经了,不如反思一下他们自己是什么样儿的人!”双眸转了转道,“既然这么封建,怎么老祖宗教他们的非礼勿视没学会!”
三丫视线转向花半枝与秦凯瑟道,“花阿姨,秦阿姨,我穿的不好吗?”
“好看!”花半枝直白的夸道。
“很美!”秦凯瑟随声附和道。
三丫得意的看向齐二妹道,“还是两位阿姨有眼光。”紧接着又道,“妈,同为女人,恶意怎么那么大。”
“你花阿姨和秦阿姨夸你也没用,我是你妈,你得听我的。不是我恶意大,而是这社会对女人恶意大。我只是不想让你受伤害。”齐二妹气鼓鼓地看着她说道,“你说的都有理又如何?可谁让社会就是这样呢!你不保护自己,难不成还指望男人都是正人君子。”
三丫亮晶晶的大眼睛转了转机灵地说道,“既然都是不正经的男人,没有正人君子,我还结什么婚啊!”
一句话将齐二妹给堵的哑口无言,张口结舌的看着三丫。
秦凯瑟与花半枝相视一眼,相视一笑,这鬼丫头!
齐二妹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道,“那个…这世上总有正人君子吧!”
“妈,您看看您说话都中气不足,明显不确定吗?”三丫直起身子目光直视着她道。
“这孩子,咱碰上就是好的呢!”齐二妹耐着性子看着她说道。
“碰?”三丫闻言别有深意地笑道,“妈,您这是撞大运呢!跟海底捞针似的,几率太小了。”
“那你不结婚老了怎么办?生病了连口热水,热乎饭都吃不到。”齐二妹急得地看着她道,“我就到地下,也闭不上眼。”
“呸呸!”三丫啐道,“妈,您胡说什么呢?”
“我说的是事实。”齐二妹看着她认真地说道,“这是眼见的事实。”
“妈,碰见一个心地不好的,我就是生病了,他也不会照顾你的。”三丫明亮地双眸看着她说道,“我这有退休工资,生病了有护士、医生,只要给的钱足够了,她们会好好照顾我的,何必指望男人呢?谁知道指不指望上。”
“合着你挣钱,就是为以后铺路呢!”齐二妹气的呼哧带喘的说道。
“不然呢!”三丫理直气壮地说道,“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是照顾病人,有人争着做。”
“你真是要气死我了。”齐二妹给气的胸口剧烈的起伏。
“妈,我现在这年龄也找不到好的,你忍心让我去做人家的后妈吗?”三丫看着她可怜兮兮地说道。
“我说让你早点儿结婚吧!你不干!现在都剩下歪瓜裂枣了。”齐二妹说着眼睛蓄满泪水,“你这以后可怎么办啊?”
“哎哎!”三丫见状赶紧坐到她身旁,揽着她的肩头道,“妈,妈,至于吗?不就是不结婚吗?我一个人挺好的。”
“现在你还年轻,能跑能跳的,能吃能睡的,三丫咱得想想以后,人不能只过眼前。还有老了的时候。”齐二妹苦口婆心地看着她道。
“妈,您不就是怕我老了,孤苦伶仃的吗?不行我到孤儿院收养个孩子。”三丫干脆说道。
“那能一样吗?”齐二妹捶着她的肩头道。
“秦阿姨、花阿姨,帮我劝劝我妈。”三丫看着默默流泪的齐二妹赶紧找救兵。
“那个,三丫咱不说结婚的事情,你考虑过将来没有。”花半枝轻轻嗓子看着她问道。
齐二妹闻言擦擦眼睛,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家闺女。
“将来?”三丫双眸迷惑地看着她说道,想了想道,“将来在乐团终老呗!”
果然!花半枝看着她说道,“我是说你年纪大了没办法登台了怎么办?”
“对呀!你在乐团待的久,还有、还有你师父你看过她登台表演吗?”齐二妹闻言眼睛发亮,重燃信心道。
“三丫,你的前辈呢?你上台之前你的前辈呢?”秦凯瑟看着她问道,“你得后辈呢?”
“那个…”三丫看着她们犹豫地说道,“这不能上台了可以做老师嘛!”结结巴巴地说道,“这有什么的?都是这么过来的。”躲避着她们的视线心虚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