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利益(1 / 1)

花半枝他们晨练回来拾阶而上就听见影壁后面传来人声,说话声音很熟悉的两人,秦院长与蒋胜男,内容与自己有关。

真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花半枝他们就尴尬的站在大门口穿堂处。

“秦院长我不服,凭什么她花半枝去参加市里的医疗系统的五一劳动大会。”蒋胜男声音尖细且急切地说道,“我也参加了下乡义诊活动。”

“程韵铃同志不也没有机会吗?”秦凯瑟面容柔和地看着她道。

一大早还没上班,甚至大部分都还没起床呢!蒋胜男就敲开她办公室的门来抗议了。

秦凯瑟怕惊动院子里的其他人,只好将她拉到了影壁这里。

“她和孟繁春马上就结婚了,两口子谁去不一样。”蒋胜男阴阳怪气地说道  孟繁春黑着脸,抬脚就要冲出去,找蒋胜男好好的理论一下。

花半枝伸手拉着孟繁春和本该冲动现在却十分冷静的程韵铃。

“在你眼里,花半枝同志为什么不能去?而你就合适呢?”秦凯瑟双手环胸挑眉看着她说道。

“我是正经的护校毕业,她才拿到了扫盲初级证。”蒋胜男理直气壮地说道。

“哦!”秦凯瑟拉长声音道,看着继续说道,“你所谓的护校毕业,是进修而来的。所谓的进修是什么?不需要我直说吧!就是走过场而已,如果说花半枝同志是识字扫盲班,你就是护理知识扫盲。”眼神凌厉看向她道,“那么你现在护理知识你学全了吗?”

言外之意,别急着说人家,先看看自己什么货色。

“那我的文化水平也比她强。”蒋胜男微微仰着下巴颇有些自得地说道。

“在你和花半枝同志相比起来,文化水平并不能代表业务能力。”秦凯瑟食指指着自己的办公室方向道,“我的办公桌上花半枝同志的表扬信都一封封的摆着呢!”

“秦院长我也有的,上次抢水事件,锦旗、奖状一样没少。”蒋胜男机灵地说道,目光紧紧地盯着秦凯瑟。

秦凯瑟闭了闭眼睛,看着她无奈地说道,“那是你们四人的集体荣誉。”直接点名道,“我说的是个人的感谢信。”

“那都是孟医生的功劳。”蒋胜男看着她气急地说道,“她所谓的接生都是在孟医生的指导下完成的。”

“呵呵…”秦凯瑟好笑地看着她道,“蒋胜男同志你这是强词夺理,胡搅蛮缠了。”轻抚额头道,“或许你不知道,花半枝同志向卓尔雅和程韵铃两位同志求教,护理知识完全可以考试合格。她能完整的画下来人体解剖图,骨骼图…”

秦凯瑟每说一分,蒋胜男的脸就黑上一分。

“哪又如何她还是没有护理的资格。”蒋胜男颇有些得意地看着她道。

“去参加会议跟有没有护理资格没有必然联系,赤脚医生也参加了,他们为农村医疗做出了杰出的贡献,你能因为这个开除他们的资格吗?”秦凯瑟简直是不客气地说道。

“她又不是赤脚医生,她能跟人家比吗?”蒋胜男胡搅蛮缠无赖地说道,“她除了接生了几个孩子,有给人看病吗?”

“你这么说产科大夫就不是医生了。”秦凯瑟的脸顿时拉下来道。

蒋胜男被秦院长给怼的额头上冒起了汗,在这样下去,自己的不服像笑话一样。

“她才来了半年,论资历是最小的吧!”蒋胜男急中生智地说道。

“没错,花半枝同志是才来了不到半年,但是她的贡献是突出的。”秦凯瑟一双美目轻轻流转看着她不紧不慢地说道,“刚来没多久花半枝同志的发明的识字卡片就推广开来,受到了上级表扬,有奖状,奖励的茶缸。”顿了一下又道,“最近的竹子吸管,解决重症病人喂水难的问题。也是受到了上级的表扬。你还有意见吗?”

“这…”蒋胜男被怼的哑口无言的,吭哧了半天来了一句,“我就是不服。”

“蒋胜男,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花半枝同志参加会议,是上级要求的,有问题的话你可以向上级反映。”对她失去耐心的秦凯瑟干脆地说道。

言外之意,不服你也给我憋着。

听到这里,花半枝知道蒋胜男翻不起浪花来,拉着程韵铃和孟繁春,给周光明使使眼色,悄悄地退了出去。

免得待会儿面对面的尴尬。

离的足够远了,孟繁春脸色阴沉的能滴下水,冷冷地说道,“真没想到蒋胜男看着平时和和气气的,居然是这样的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从她一直打听咱们结婚能分配到什么样儿的房子,我就觉得这个人不可深交。”程韵铃气愤不已地说道,“没想到她这么贪心。”看向孟繁春道,“都怪你,看看现在这事闹的。”

孟繁春看着花半枝自责地说道,“也怪我识人不明,没想到她私心这般重。”

“这又不是你的错,干嘛往自个身上揽。”花半枝好笑地看着他们俩道,“一个两个的,为她不值当的。”

“你怎么能如此的平静,她那么说你。”程韵铃气呼呼地说道。

“她说了那么多有用吗?没有对我有半分影响。”花半枝淡定自若地说道,“我为什么要生气。”顿了一下又道,“其实没有我的参加,我们依然相安无事,只是现在…”

“涉及利益,有些人就坐不住了。”程韵铃冷笑一声道,“任她蹦跶的再高也没有用。”看向孟繁春说道,“只是以后这下乡恐怕她再去就不合适了吧!”

“这个…”孟繁春迟疑地看着她,犹豫不决。

“喂!这样的人在身边,你就不怕下一次,和你的利益产生冲突后,再把你给卖了。”程韵铃上前一步目光直视着他道,“你给我清醒点儿,现在不是义气用事的时候。”

“我什么时候说要留下她了,我只是不知道如何开口。”孟繁春看着暴躁的她耐心地说道,“怎么说这几个月下来,她也算尽心尽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