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半枝见林希言与秦凯瑟有话要说,看着他们开口道,“那个,你们聊,我们不打扰了。”忽然想起来道,“今天这事学校那里?”
“我来说,剩下的你就别管了。”秦凯瑟目光落在她身上道。
“那就麻烦秦院长了。”花半枝特别不好意思地说道。
“记住下不为例。”秦凯瑟一脸正色地看着她说道。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花半枝忙不迭地说道。
“不打扰你们了。”程韵铃看着他们也道。
“去吧!”秦凯瑟目光柔和地看着花半枝母子俩道。
花半枝朝林希言点点头,拉着周光明道,“我们走。”
“林老师再见,秦院长再见。”周光明朝他们两个挥着小手出了秦凯瑟的办公室。
秦凯瑟目光温柔地目送他们三人离开,才收回眼神,笑了笑道,“这孩子,才刚想着表扬她,就给你闹这么一出。”
“表扬?”林希言双眸闪烁,饶有兴致地问道。
“坐,坐下说话。”秦凯瑟抬头看着他说道,“你这身高体长的,仰着头说话累。”
林希言拉开办公桌前的椅子坐了下来。
“是这样的。”秦凯瑟将花半枝的提议简单的说了一下。
“哦!”林希言双眉轻挑,这是今天第二次意外了吧!
“想不到吧!这个建议很不错。这孩子有极强的观察力,并能想到解决办法。”秦凯瑟大加赞赏道,眼底盈满笑容。
“倒是有些见识。”林希言又黑又亮眼睛里弥漫着从心灵里荡漾出来的温柔道,颇有些担心地问道,“秦院长不会因此撤回对她的奖励吧!”
“当然不会了,一码是一码,该奖励的奖励,该罚的罚。”秦凯瑟看着他一脸正色地说道。
林希言笑而不语地点了点头,像她这样的人,获得奖励不容易,要是因为无知而弄丢了,怪可惜的。
“啊?”秦凯瑟充满兴味的双眸看着他道,“希言啊!”
“干什么?”林希言抬眼看过去道,看着她那闪闪发光的双眸,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
“年纪不小了,现在也解放了,该解决个人问题了。”秦凯瑟上下打量着他笑着说道。
“我还不够杠杠。”林希言双眸波澜不惊,淡定从容地说道。
“什么杠杠?”秦凯瑟挑眉看着他道。
“二五八啊!”林希言淡定从容地说道。
“已经转业了,那就跟你没关系了。”秦凯瑟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道。
“我虽然转业了,时刻忘不了自己是干什么的,依然严格要求自己。”林希言目光清明地看着她大义凛然地说道,那双眼睛,像充盈的湖水似的,慢慢地波动着,闪着细碎的光。
“这跟你结婚不冲突。”秦凯瑟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道,“听你瞎掰吧!”气哼哼地又道,“哦!现在很光荣是吗?老光棍。”
“感觉还不错,一个吃饱全家不饿,不用操心别人的人生。”林希言薄唇紧抿着,看向她点点头。
秦凯瑟闻言黑眸晃了晃,也不用连累别人的人生对吗?故意板着脸又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像我这样,不如不生,我怕孩子将来怪我。”林希言一脸严肃地看着她道,挑眉又道,“别说我了,瑟瑟你结婚可是五六年了,不也没生吗?前几年你可以说是战乱,这两年可是太平的很。”
秦凯瑟白了他一眼道,“好好的怎么扯到我身上了,我们在讨论你的人生大事。”
轻哼一声又道,“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出猎人的手掌心。”秦凯瑟突然笑眯眯地看着,笑的林希言头皮发麻。
“你笑什么?”林希言警惕地看着她说道。
“希言,你不知道吗?”秦凯瑟笑意颇深地看着他道。
“知道什么?”林希言有种不好的预感道。
“樊书记他们正在积极地给你们这些转业来的物色对象。”秦凯瑟缓缓地说道,明亮的眼睛如秋日的晴空一般,成功的看着他云淡风轻的面孔皲裂。
“啊!”林希言闻言脸色一僵,随即微微一笑道,“那又如何,有点儿政治敏感度的人,都不会愿意嫁给我的。”
“你别这样?”秦凯瑟抿了抿唇看着缓缓地说道,“你看你还担任着教学任务,工作没有任何变化对吧!”
“可是我的入D申请书已经被打回来多次了。”林希言眸光深沉地看着她说道,“这不就是表明组织并没有接纳我,对吧!”
“呃…”秦凯瑟被堵的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干巴巴地说道,“总会有人不在意的。”
“那我是不是该感激涕零啊!”林希言不屑地撇撇嘴冷漠地说道,忽然上下打量着她。
秦凯瑟被他给盯的毛毛的,“你看我干什么?”
“老实交代,瑟瑟你对何大哥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是不是因为家庭问题。”林希言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她说道,“不想耽误何大哥的前程。”
“好端端的怎么说到我这里来了,我们是在讨论你的个人问题。”秦凯瑟眼神游移地辩解道,只是中气不足。
“瑟瑟,躲避我的问题,那就是我猜对了。”林希言碎碎念道,“我就说嘛!你有何大哥护着干嘛也转业。好端端的留洋回来的外科手术一把刀,窝到这里天天跟人家检查身体。真是浪费人才。”
“我乐意怎么地吧!”秦凯瑟微微扬起下巴无赖地说道。
“你真是气死我了。”林希言腾的一下站起来道,来回的踱着步,“你要改换门庭其实很容易,虽然我这么说有些功利性。可你跟着何大哥一起去半岛,凭你的本事获得奖章,那里才是发挥你专业能力的地方。你不会不知道我们打的有多辛苦,有多么惨烈吧!”
秦凯瑟难过的闭上了眼睛,“我怎么会不知道,我生死状都递上去了,结果你知道了。”睁开眼故作轻松地看着他,轻轻眨眨将眼中的泪逼了回去。
林希言如泄了气的皮球似的,重新坐回椅子上道,“抱歉。”
“你道什么歉啊!这又不关你的事情。”秦凯瑟苦笑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