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半枝这一辈子活的就够憋屈了,如一场笑话似的,没想到死了也不让人安生。
魔道是一种历来被人们所误解的,与传统道法所不同的另类处事求道之途。
魔道并不是说就是邪恶之道,而恰恰相反,魔道的修行与道教和佛教虽然不同,但是殊途同归,道家讲究顺应自然,即人们所常说的道法自然,佛讲求超脱轮回,而魔道讲的自在由我,是一种不受世俗伦理与轮回所限,放荡不羁的超脱轮回的处事方式。
一种处世求道之途,为人所误解,其实他和道佛也是殊途同归的,道讲天人合一,佛讲超脱轮回,魔讲自在由我。
不知道吃了多少的罪,受了多少的苦,最后花半枝强大到可以为所欲为,只是没想到,一朝又回到了解放前,
“娘!想什么呢?”周光明看着愣神的花半枝问道。
“哦!没什么?”花半枝双眸恢复清明,微微摇头道。
花半枝看向周光明的眼光很复杂,前世她和周天阔作为父母都不称职,她全部心思放在周天阔身上追着他跑,而周天阔忙着追悼他心里的朱砂痣,两人都没有心思也无暇顾及他。
没有长歪,真是多亏了他本性善良,也是姐姐教得好。
花半枝闭了闭眼睛,能感觉到体内微弱的魔力反应。这算是顺应天意,辛辛苦苦几辈子,又得重来。
这算什么?又回来了。花半枝嘴角泛起一抹苦涩且又释然的笑意。
要不是花半枝定力坚强,早拍起桌子骂娘了,老天不带这么玩人的。
这点儿魔力也只是比,刚坠入魔道强些吧!
还好,还好,有总比没有好,花半枝也只能这般安慰自己,虽然沮丧的令人想哭。
一切还可以重新练起来,从剩下的些许魔力看还是非常有希望的,没有全部夺走。
习惯了力量在手,她不想把自己的命运再次寄托在别人身上。
以她对魔道的了解,根本不用在像以前摸着石头过河,功法都在脑子里,这样少走多少的弯路。
只要刻苦修炼,时候到了,水到渠成随时可以进阶。况且老天还不算刻薄,自己修炼的乾坤戒还在。
刚才靠着意志力强撑下来的花半枝此时连拿剪刀的力气都没有。
双手费劲巴力的掐着指决,让身上有了些许力气。
花半枝拿着剪刀开始拆棉裤。
俭省的花半枝将棉裤的线,都拆的完完整整的,可以在二次利用。
“咚咚…”敲门声响了起来。
“请进。”花半枝看向门口提高声音道。
推门进来的是一个招待员,看着花半枝道,“你好,这是孟医生让我送来的。”说着将手里两双新的翻毛棉靴放在了炕上。
“谢谢,麻烦你了。”花半枝看着他微微一笑道。
“不麻烦。”招待员腼腆地说道,“我去拿点儿柴火过来。”说着退了出去,拿了些柴火扔进了灶膛里,将炕烧的热热的。
花半枝是再三感谢兵哥哥的热心,目送招待员离开。
“娘是鞋耶!”周光明飞扑这将鞋子拿了过来,“孟叔叔人真好,咱们缺什么就给咱送来什么?”说着穿在脚上,“这也太大了吧!”
花半枝看着穿在他脚上如船的鞋,摇头失笑道,“这是最小号的,没有适合你的鞋,先凑合着穿吧!等我好了,给你做棉鞋。”
“也只有这样了。”周光明笑了笑道,“这鞋好暖和。”小家伙趿拉着鞋在炕上走来走去的,脸上美滋滋的。
花半枝嘴角噙满笑意看着周光明,心里想着赶紧好起来,一无所有的她得先将生活必须品置办起来。
没钱预支工资也得置办起来,手使的东西耽搁不得。
花半枝感觉手指有力气了,低头继续拆棉裤。刚开始有些生疏,后来越来越熟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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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阔出了招待所,厚厚的大雪也挡不住一路狂奔的跑到了教务处。
周天阔推开门激动地叫道,“佩兰!”
夏佩兰听见熟悉的声音,抬起脸,精致的脸拉了下来,冷冷地看着他道,“你来干什么?”指着房门道,“出去,我不愿意再看见你。”
“你连生气都那么好看。”周天阔眼神盛满深情地看着她道,疾步走道办公桌前道,“我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好消息?”夏佩兰眉心一跳,阴阳怪气地说道,“是!好消息,恭喜你们一家三口团聚了。”
“还生气呢!”周天阔垂眸看着她兴奋地说道,“那女的不是我媳妇儿。”
“不是!”夏佩兰闻言眼底闪过一丝喜悦,狐疑地看着他又道,“真的?你不会是来骗我的吧?”
“没骗你真的。我和樊校长今儿去见她了,她自己说的,她不是我媳妇儿。”周天阔高兴地忘乎所以道,“佩兰我们后天结婚好吗?”
夏佩兰闻言敏锐的发现这话有问题,到底是什么呢?随即垂下眼睫遮住眼底的神色,思索了片刻,一抹精光从眼底闪过,“那孩子呢?孩子是谁的?”
“嘎!”周天阔的笑脸一下子裂成了碎片。
夏佩兰看他的脸色煞白,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媳妇儿不是真的,那孩子就是真的了。
夏佩兰腾的一下站起来道,“你这个骗子!”食指怒指着房门娇斥道,“你给我出去,我再也不要看到你。”
“佩兰你听我解释,这孩子我跟本就不知道?”周天阔着急地抓着她的胳膊急于辩解道,刚才还觉得孩子可爱的他,立马又将孩子给扔一边儿了。
“不知道,你结婚了,你都有老婆了,孩子怎么来的你会知道,骗鬼去吧!”夏佩兰气的浑身发抖挥开他的手道,“别碰我!”
“佩兰,佩兰,孩子的妈已经死了,我们之间没有阻碍了。”周天阔急切地解释道。
夏佩兰闻言更加的心寒,看着他的眼神都透着冰冷,使尽全力直接推着他道,“你走,你走,我再也不要看见你了。”
“佩兰,佩兰。”周天阔也不敢有大幅度的动作,怕伤着她了,“那咱们的后天的婚礼呢?”
“你还敢提婚礼?”夏佩兰气直接踹了他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