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寒鸦赶到主峰时,叶天秀已经被迫送上了选美大舞台,在师父师兄们的伴奏下,旋转、跳跃。
轻盈的自由飞翔动作,欲露不露的面容,婀娜的身姿,以及她身上透露出的那股哀怨,瞬间便将排行榜榜三的金彩兰给挤了下来。
紫阳上仙和十位弟子满意的笑了,围观弟子们掌声如雷,皆大欢喜。
叶天秀咬着牙,在众位弟子惊艳激动的目光下,缓步走到紫阳上仙身前,伸出了手。
“嗯?”紫阳上仙还陷在被诸位峰主羡慕嫉妒恨的得瑟中,全然没察觉到面前女子的不对劲,疑惑的看着她摊出来的手掌。
“演出费。”毫无情绪的声音从叶天秀口中吐出,“不给我就摘下面纱,告诉他们我到底长什么样子。”
“别别别!”听见叶天秀要摘下面纱,紫阳上仙慌忙凑上前来,从袖子里掏出个厚实的储物袋悄悄塞进她宽大的衣袖,一本正经道:
“此事万万不可!”
叶天秀轻轻打开储物袋瞄了一眼,满身哀怨顿时消散,她挑了挑眉,笑着点头:“掌门师父放心,这点职业操守我还是有的。”
言罢,转身翩然离去,那轻灵的白色背影,不知又要成为多少男弟子难以触及的玄妙梦境。
寒鸦站在主峰路口,远远就看到叶天秀骑着仙鹤飞来,立即往前两步,等她落地。
“寒鸦?”叶天秀从仙鹤上跳了下来,惊讶的看着他,“这么快?事情都处理好了?”
她还以为寒鸦说的尽快至少要到明天呢。
“都已经处理好了。”寒鸦颔首,冲她招手,示意她过来。
叶天秀笑着上前,给他亮了一下自己从紫阳上仙那得来的储物袋。
“掌门师父很大方,一场演出便给了我一万灵石,还有丹药几瓶,灵剑一柄.......”
听着她欢喜的数着自己得到的宝贝,寒鸦面上的温和有一瞬间的僵硬。
但很快他便恢复如常,领着她到山前石桌前坐下,从袖中取出一个雕花漆木盒。
“这是什么?”叶天秀好奇问道,同时手已经忍不住将那雕花木盒打开。
里面有红色的花瓣,还有几个胭脂盒一样的小盒子,以及笔刷,看起来和十师兄那套画指甲的家伙什很像。
似是为了印证她的猜测,寒鸦拿起她的双手,轻轻放在已经铺了手绢的石桌上,淡笑道:
“这是我在清池长老那摘的鸢尾花,据说这花汁萃取出来的花液用于染甲,颜色很美。”
说着,也没问叶天秀要不要话,他手里又多了一张白色丝帕,轻轻将她指甲上原本的指甲油全部给卸掉了。
叶天秀瞠目,“寒鸦,你什么时候学会染甲了?”
他没有回答,只是抬头冲她温柔一笑,便认真与她的指甲奋战起来。
先施法提取花汁,而后调和染甲脂,鲜红色的花朵便在他手中变成了一小盒橘粉色液体。
骨节分明的手拿起笔刷,先沾染甲液,然后将这些颜色给她刷在已经擦干净的指甲上。
他满脸认真,目光虔诚,仿佛在做一件及其神圣的事一般,虽然手法生疏,但这份小心翼翼的呵护,还是让人感到心脏砰砰砰跳。
叶天秀看着眼前这张清秀的脸,忍不住暗叹:“这男人竟该死的甜美!”
半个时辰后,叶天秀举起染了颜色的双手放在眼前看,橘粉色的颜色浅浅的,涂抹得很均匀,带着一股甜香。
寒鸦竟然还知道给她的指甲做封层,清亮的外层将颜色小心的保护着,又亮又光滑。
“这可比十师兄涂的好看多了!”叶天秀发出由衷的赞叹,这指甲,她爱了!
看着她欢喜满意的笑脸,寒鸦只觉得空虚的心房被甜蜜填满,眼角眉梢都带着笑。
他一边看她欣赏自己的杰作,一边收拾东西,开口道:“秀儿喜欢就好,若是以后还想涂,我再给你画。”
所以,就不要再麻烦十师兄了!
想到这,带笑的眼眸微眯,眼里有幽光划过,很快又被真诚的笑给覆盖。
他终究还是不想她有除他之外的男人围在身边,就算是师兄也不能接受,心会发紧,会忍不住想把她永远困在身边......
叮!黑化值10,当前黑化值 正在欣赏自己指甲的叶天秀顿时一楞,缓缓回头看向石桌前收拾盒子的寒鸦,一身白衣的他察觉到她的目光投来,及其优雅的抬头冲她浅浅笑了笑。
那笑容,清冽如初雪后的白梅,纯净得不掺杂任何杂质。
若不是听见了系统的提示音,叶天秀也会如往常一样赞叹一句,这世间怎会有这样出淤泥而不染的仙人呢?
可现在她听到了系统提示音,便觉得这抹浅笑令她浑身发冷。
果然有些东西一旦越过去,不但难以回头,还会越陷越深。
看看,小师弟这演技越发好了呀,都好成白切黑的芝麻馅包子了!
颤抖过后,叶天秀只想大叹一声:刺激!
的确是刺激,但更刺激的还在后头。
宫木傲天来了,他带着满身的怨气向着主峰杀来了。
凭借着往日谦谦君子的好名声,十位师兄并不但没有阻拦他,还把他当成了为了一窥美人榜前三的师妹仰慕者,亲自将他领到叶天秀院子前。
一到这,喧闹声便传了过来,宫木傲天抬头一看,好家伙,一群男弟子围在院外,叽叽喳喳的讨论着仙子会不会见自己,见了面又和他谈什么之类的话题。
“师兄,这是?”宫木傲天茫然的看向二师兄,他感觉自己的大脑有点不够用了。
他这才几天没听见叶天秀的消息,她怎么就成了美人榜榜三了?
二师兄见宫木傲天这迷茫的表情,面上的迷茫比他还多些,“宫木师弟竟然不知?”
“知道什么?”宫木傲天不屑的扫向院门外那群男弟子,“主峰是什么地方?怎能让这些人随便进出乱了规矩?”
也不知是怎么的,看到这群人在哪议论那个锤了他两次的女人,他居然莫名有些愤怒。
不,不是一些,是很多!
他都没敢议论她,他们居然先他一步?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