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图安慰江晓晴:“别担心,晓晴,咱们可以去医院试试。一家不行就换另一家,有我在……”
“够了!”江晓晴打断了他,声音冰冷,“前天医院都没有查出什么,你凭什么保证这次就能治好?”
商寒峰不甘心地说:“那就再找一家。”
显然,他的意图并未得到江晓晴的认可,反而让她更加焦虑。“只有六个小时了,没时间浪费!”江晓晴几乎是吼出来的。
深呼吸几次后,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意识到,此时此刻最实际的办法就是向丁鑫泉求助。
“救还是不救,给个痛快话!”商寒峰看出江晓晴的想法,立刻站出来对丁鑫泉喊道。
丁鑫泉的回答同样坚决:“规矩不可破。”
“寒峰,请你不要再说了。”江晓晴几乎是在恳求。
但商寒峰仍旧固执己见:“我是为你着想啊,这老头太顽固,软硬不吃,我看咱们得采取强硬手段才行!”
说完,他挑衅地看着丁鑫泉:“老先生,您真的决定袖手旁观吗?”
气氛顿时紧张到了极点,而解决危机的关键似乎依旧悬而未决。
商韩飞炫耀地在江晓晴面前秀了秀肌肉,似乎想展示自己的力量。
丁鑫泉见状,脸色一沉,立刻喊道:“保安!”
瞬间,十几个身材魁梧的保安围了过来。这些人都是秦峰最近特意高薪聘请来的,为的就是防止有人在医馆里闹事。他们个个看起来威猛有力,让人不敢轻易造次。
原本还趾高气扬的商韩飞顿时变得有些畏缩,他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嘟囔着说:“这医馆怎么这么多保安啊。”
丁鑫泉冷笑道:“看来我们馆主有先见之明,就是防备像你这样的捣乱分子!”
说完,他瞥了一眼江晓晴,语气冰冷地说:“碰上这么个男朋友真是倒霉。本来我可以破例救你妈妈一命,但现在不可能了。你们还是赶紧去第一人民医院吧,那儿的院长或许还能帮得上忙。”
江晓晴的脸色苍白如纸。她当然想去最好的医院,但那里的挂号队伍长得吓人,更别提要见到院长了。带着病重的母亲前往那里,几乎等于放弃希望。
“你不救人就算了,干嘛非得扯到我身上?”商韩飞不服气地说。
“够了!”江晓晴打断了他,转向丁鑫泉恳求道,“丁医生,请您听我说,商韩飞不是我的男朋友,我已经结婚了。我愿意替他向您道歉,求求您能不能……”
商韩飞一听这话就恼火了,质问江晓晴:“晓晴,你说什么?我这是为你妈妈好啊。再说,就算没功劳也有苦劳吧,你怎么突然说自己已经结婚了?”
“笑死人了,秦峰能有什么用?”
“今天要是他来,怕是连门都进不了呢!”
江晓晴怒不可遏地说:“但他比你善良多了!”
“现在这个世道,善良算什么?”商韩飞不屑地说,“善良能治病吗?”
然而,当提到秦峰的名字时,整个医馆突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愣住了。
“就算他来了,顶多也只是安慰一下罢了。如果他能让这里的医生出手相助,我就给他跪下道歉!”商韩飞挑衅地说。
“你……”江晓晴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商韩飞说不出话来。
“怎么,你敢叫他来吗?”商韩飞得意洋洋地说。
就在这时,一个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我来了。”
只见秦峰从容不迫地走进了医馆。
“馆主……”几位医师下意识地开口,但秦峰挥手示意他们保持沉默,不要透露他的身份。
“你来了又怎样!”商韩飞对着秦峰冷笑一声,接着对保安们说:“快把他赶出去,他只会添乱。”
商寒峰本以为自己的话会得到保安的重视,没想到他们只是瞥了秦峰一眼,便迅速地从大厅撤退了。
“晓晴姐,你没事吧?”看到江晓晴情绪失控,秦峰赶紧跑过去安慰她。因为路上堵车,他来得有些晚。
江晓晴声音发颤,把刚才的事情告诉了秦峰,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带着绝望问道:“秦峰,他们都拒绝救治妈妈,我们该怎么办?我不能失去妈妈...你能帮帮我们吗?”
听完江晓晴的话,秦峰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丁鑫泉见状,吓得连忙弯腰解释:“秦先生,请听我说,这并不是...”但秦峰根本不给他机会说完。
“立刻准备床位、银针和药材!”秦峰冷冰冰地下达命令,“都给我动起来!要是我丈母娘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谁都别想好过!”
秦峰怒不可遏,此刻得知天医馆居然不愿施救,他的情绪彻底爆发了。
“秦峰,冷静点,这样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江晓晴急忙劝阻,担心秦峰的冲动会让情况更糟糕。
商寒峰在一旁幸灾乐祸地说:“晓晴,这就是你的善良?看起来秦峰也不比我冷静多少嘛,还这么霸道。”
就在商寒峰得意洋洋时,丁鑫泉的声音打断了他:“小李,快去准备床位!小青,准备好银针!我去抓药,大家动作快些!”
刚才还在围观的医生们立刻忙碌起来。
宋期书满脸通红地走到秦峰面前,恭敬地说:“老师,这事是我的错,对不起。”
尽管秦峰从未正式收宋期书为徒,但他对秦峰的医术深感敬佩,总是尊称秦峰为老师。
看着宋期书肿胀的脸,秦峰皱眉道:“先处理下你的脸,这件事稍后再谈。”
随后,秦峰安慰了几句江晓晴,抱起丈母娘快速走进病房。其他人试图跟进去,却被拦在外面。
病房内,丁鑫泉一见到秦峰就跪了下来,满面愧疚地说:“馆主,是我心胸狭隘,我不该因为个人偏见而忽视病人的安危。请馆主责罚,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此时此刻,丁鑫泉终于意识到自己之前的错误,对于自己的行为感到深深的懊悔。
秦峰瞥了丁鑫泉一眼,对他的袖手旁观感到不满,但一想到商寒峰,便释然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