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物浦开场就被打了两个闷棍,一时有点晕。
队长亨德森站了出来,拍着掌大声鼓励其他球员。
提振本方士气是队长应尽的责任,但亨德森觉得自己做的还不够,应该再要打击下敌方的士气。
而敌方的士气在哪儿?
罪魁祸首就是哪个23号,背后印着“KYN”的人。
两次危险都是此子造成的!
于是亨德森趁着西汉姆大军回撤的时候,尾随到刘昆身边,再次祭出不开口说话大法,“小子,这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我会盯着你…”
刘昆笑眯眯点着头,心里不爽下突然生起了恶作剧的念头,伸手拍了下亨德森的屁股,也是从牙齿缝中漏声:“讨厌啦,别吓人家…”
“嗷!”亨德森一蹦三尺远,眼睛瞪得好似铜铃,吃吃道:“你…你敢…摸我…”
刘昆挑了挑眉,给他回了一个媚眼。
亨德森一阵恶寒,飞速跑了…跑到裁判身边投诉道:“福伊先生,西汉姆的球员姓骚扰我。”
裁判取下含在嘴中的哨子,脸色严肃起来:“谁?他怎么骚扰你了?”
这场比赛的裁判叫克里斯·福伊,是如今英超中年龄最大的,已经52岁,因为技术精湛,被裁判委员会留下超期服役,起个以老带新的作用。
年龄大便意味着思想要保守一些,不怎么看得惯那种行为,所以一听便重视起来。
亨德森脸涨得通红,激动道:“23号,23号昆,他摸我的屁股,还以言语挑逗我!”
“说了什么?”福伊两条眉毛皱成一团,嘴边两条法令纹深刻如刀。
“他…他说我讨厌。”
“他为什么要说你讨厌?”
“我,我,我告诉他安菲尔德不是他撒野的地方。”
“就这些?”
“就这些。”
福伊的脸色顿时缓和下来,说道:“亨德森,我有理由怀疑是你在威胁西汉姆球员,而且还恶人先告状。”
“啊?我!”亨德森惊讶道。
“对,是你先招惹别人。”
“可是他摸了我…”
“你受伤了吗?”
“没有。”
“那不就结了。”
“他还用恶心的语气…”
“什么样的语气?”
“就是…就是…唉,我学不来。”
福伊脸色一板,告诫道:“亨德森,严正警告你一次。现在,回到你的位置上去!”
“我…我…”亨德森没想到正常的投诉居然能被警告一次,如果再警告两次,就是一张黄牌了。
他有点欲哭无泪的感觉。
福伊懒得再理他,直接吹哨,让利物浦的守门员赶快开球。
刘昆也在关心裁判那里发生的事情,开始还很紧张,可后来看到亨德森如丧考妣的样子,便知道自己这关是过了。
他没有要去痛打落水狗的意思,毕竟是人家的主场嘛,总得给主人留点面子。
亨德森和裁判投诉,虽然牺牲小我没得着好,却在客观上打断了西汉姆的进攻节奏,给利物浦争取到了喘息的时间。
场下的罗杰斯就趁此机会,叫过卢卡斯面授机宜。
卢卡斯其它什么都不要管,缠住23号,他去哪儿卢卡斯就跟去哪儿,顺便协防左路。
因此重新开场后,刘昆就发现自己身边多了一贴狗皮膏药。
走哪儿跟那儿,仿佛不是来踢球,就是给自己当保镖的。
西汉姆的球继续源源不断地向刘昆输送。弱队就是这样,进攻单一,有用就往死里用。
然而几次接球后,刘昆遇到了麻烦。本来他没把跟在身边的卢卡斯放在眼里,跟就跟呗!跑,他跑不过;撞,我刘昆又怕得谁来?
可惜他不知道,卢卡斯不是典型的巴西球员。此人身体强壮、体力超好、性格强硬,这几点都非常接近欧洲球员。说来也怪,他从小在巴西长大,也不知道是怎么学的?脚下技术一般,小动作却学得出神入化。
刘昆就吃亏在这上面。
什么踢后跟、别小腿都是小case了,关键是他的手上动作。
只要裁判看不见,他就会揪刘昆的腰间软肉,夹刘昆的手臂…
刘昆惊呆了,这些动作别说看过,听都没听说过。
有一次,刘昆带着球正要甩开卢卡斯。卢卡斯便趁着背对裁判的机会,左手正常伸起横拦,右手却隐蔽垂下。
怎么蹬地也发不出力,眼睁睁看着莫雷诺冲上将球破坏出边线。
在装老好人的刘昆也暴发了,一掌推在卢卡斯的胸膛,恕吼道:“你特么的在干嘛!”
卢卡斯捂着胸口就倒在地上,翻来滚去。
刘昆一愣,心想我确定只是轻轻一推,又没发力,你要不要滚得这么惨?
他还是太年轻,低估了别人的无耻,也不能清醒认识到:球场如战场。
而战场,目的都是取胜,无论用什么方法。
所以,卢卡斯给他上了一堂活生生的教学课。
当两方球员围上来,裁判也到了的时候,卢卡斯开始惨叫:“要死了要死了,西汉姆打人了,西汉姆打人了…”
“哔哔哔…”裁判吹起短促的哨声,分开剑拔弩张的两队球员,伸手从前胸口袋摸出一张黄牌,亮给了刘昆。
刘昆满脸呆滞,指了指自己,不敢置信道:“给我?凭什么,是他先侵犯我…”
话还没说完,诺兰上来就一把拉着他往后场走,同时低声说道:“别狡辩。福伊这个裁判是个老古板,最恨别人触犯他的裁判威严。你如果再说,说不定会两黄变一红。”
刘昆犹不服气,频频回头看事发地点,辩解道:“是那个卢卡斯,而且我只是轻轻推了他。”
诺兰不停点头,安慰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平时脾气很好,一般不会生气。还有,你会功夫啊,真要打他,他肯定当场吐血,哇哇的。”
刘昆吃了生平第一张黄牌,感到特别委屈,此时听到诺兰的话心里终于好受了点,感激地看着诺兰道:“你真这么以为的?”
“嗯,不仅是我,我们全队都是这样认为的。”诺兰目光毫不躲闪,烔烔与刘比对视。
刘昆感觉到了他的真诚,心说:群众的眼睛还是雪亮的嘛!可转念一想,后面大半场比赛还要面对那个变态,心里又感到堵得慌。
于是问诺兰道:“队长,我再遇到这种情况怎么办?”
诺兰耸耸肩:“没办法,只有忍!不忍就是红牌。”接着贱贱一笑,“其实这些招数我们西汉姆也用的…”
刘昆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安菲尔德球场里面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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