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会儿的功夫,陈二娃在他的引导下,便找到了气感,随后一阵吐纳,不过半个晚上,便气海生成,根基稳固。
刀客哈哈大笑:“果然是绝世奇才,一点就通,一通就会,一会就精,为师何德何能,竟会成为你之启蒙?”
正所谓,师访徒三年,徒访师三年,见得这般绝世奇才,刀客哪有不欣喜的,自然全力栽培。
只可惜,这样的师徒缘分,也不过就是一个晚上而已。
“为师原来出家僧人,法号‘了尘’,剃度的大法师说,了却俗世烦恼,因此,为师赐你名‘烦’,字你‘静清’。”
那一夜,陈二娃有了名字,陈烦,字表‘静清’。
那一夜,刀客见得周围火把重重,苦叹一声,为了不连累他们父子,刀客离开,杀向主家宅邸。
第二日午时,焦急的陈烦,听到了这样一个消息。
主家的族长老太爷死了,那佛门刀客,被一群人围住,碎尸万段,头颅还被人拿着游街,到处展览。
小小的陈烦大悲,大痛,大悟。
悄悄的收敛了师父的头颅后,又过了两三年,他辞别父亲与大肚子的继母,离开了农庄。
其后,开始了属于他的传奇。
他本就是农家人,刀客师父死的太快,只教会他如何运气,用刀,并未教过他读书识字。
所以文化底蕴很差劲,即便后来识了字,看懂了文章,但基本上属于,这些字都识认的概念。
但他心思缜密,又是农家孩子,自来苦惯了,闯荡江湖时,虽然遇到了好多次危机,基本上都是化险为夷。
后来,不知不觉中,他就成了人人敬仰的霸刀了,成就‘无量’,此中自是有一翻奇遇。
他从世道的低层走上来,虽然精于算计,但可能是因为出生自卑的原因,对会写文章诗词的人也最是推崇。
因此,对于会作诗能写评话的李浩然很尊崇,而对商安之这种不学无术,还特别喜欢卖弄的家伙,很是鄙夷。
不得不说,同样的粗人,霸刀,你背叛了自己的阶级。
就算陈烦暗中嘲天刀讽粗鄙,傻缺的时候,却发现天刀正眼神不善的盯着他,略微感到疑惑。
心说,她这是什么眼神,怎么感觉想要砍我似的。
紧接着,暗道一声不好,忘了这傻娘们儿学过佛门“他心通”的法门,只要她愿意,就能窥探别人的想法。
于是,连忙收束心神,不去胡思乱想。
“你骂了我。”
“我没有。”
“你骂了。”
“你哪只耳朵听见我骂了?”
“没听见,也不知道你骂了什么,但我知道你骂我了。”
“哼,无理取闹。”
就在两人争执着,眼看就要动手的时候,刚刚掉线不久的孟晚晴又上线了。
只是她的神情颇有些…怎么说呢,古怪。
两人见到孟晚晴回来,为了保持位格,停止了幼稚的争吵。
天刀问道:“回来了啊,对了,继续说说那个‘消化’是怎么回事?”
孟晚晴沉默了片刻,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消化什么的,已经不重要了,刚刚接到消息,驭龙师快死了,就在雾岛那边。”
此言一出,天刀愣了一下,连忙问道:“怎么回事?”
而霸刀却问道:“他是怎么找到雾岛的。”
“对,还有,他是怎么找到雾岛的?谁带他过去的?”
天刀跟着学了一句。
孟晚晴很是复杂的叹了口气:“他是自己找过去的,好像…好像没人带路,至于具体是怎么一回事,我也不清楚,还有就是,半山剑主已经回来了,他此刻就在雾岛。”
霸刀讶然:“顾倾山回来了?”
天刀问道:“顾倾山什么时候回来的?”
孟晚晴回答:“昨天就到中都了,小齐…唔,就是齐永新,夫君的再传弟子,他带着顾剑主游览中都城,此其间,还发生了一些不怎么愉快的事情…”
花开三朵,各表一枝。
先说说中都的事情,让我们把时间拉回今日午时。
顾倾山在中都逛的很开心,被齐永新带着看了几场电影,嫖了几个姑娘,顺便过了夜。
又问了一些有关侠义精神的问题,还看了侠宗的法典制度,并且对中都民众如今的生活,表达了高度的赞扬。
就是到了科研院后,一不小心被人给鄙视了,彼时,向且龙正在科研院作着飞船的实验,顾倾山对此很感兴趣。
向且龙不知道他是半山剑主,估计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怎么太过在乎,见他被齐永新引着过来,知道应该是自己人。
又对飞船这么感兴趣,就给他讲了讲其中的原理,以及目前需要解决的困难,顾倾山本就是天才级的人物。
知道这飞船若是研究成功,对未来将会有着怎样了不得的改变,于是便头头是道的发表了一番自己的看法。
“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但是你所说的那些材料呢?什么神晶塔,鼍龙骨,元磁地脉矿,玉水精金石,这些东西在哪里?”
“此去墟荒三百六十八万里…”
“你觉得我们能去那儿?就算有人去了,那也就是几个人,最多十几个人才能抵达三百六十万里的墟荒,又有几个人能活着回来?单凭一两个人,能把那些东西运回来?”
“唔…”
“还有,数据呢?具体的实验数据呢?即便付出莫大的牺牲,死个几万,几十万人,把那些东西运回来,但你凭什么认为就一定会对飞船有帮助?”
“我刚才不是说了么,这些东西所体现出来的特性,正好能够解决你目前所遇到的困难…”
“这些东西的特性,到底能不能融合在一起,我们目有没有这方面的锻造,冶炼技术?没有经过反复的实验,具体的数据,你怎么确定,这些东西就一定有用?科学,不是想当然…”
吧啦吧啦一通,后面的话顾倾山彻底听不懂了,只能做出一副受教的样子,带着齐新永狼狈而逃。
感觉很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