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笔趣阁.
“不管是功法,还是造器的手段,因此,门阀从来不缺神兵利器,玄奇功法,矿产等等资源。”
“抛开气运不谈,单单就这些东西,便足够他们维持千年,万年之长久,更何论还有他们时刻都在抹除,篡改‘历史’的行为。”
“天下之民,皆被他们愚弄,一味只知江湖仇杀,门派为利益而攻伐,不知这世道的公理,公正,师弟,你要小心呐。”
李道点点头:“师兄所言,我记心里了,不过我想,他们应该没有机会了。”
公孙班笑问道:“师弟如此自信?”
李道轻嗯:“一来,万年的时光下来,门阀气运将要耗尽,他们只能选择寄生在另外有大气运者身上。”
“佛,道,龙,现在应该还要多出一个剑,剑域虽覆灭,但剑域气运却未散,这些投机者不可能看不到这一点。”
“便如他们利用大阿识罗王,让李长生证觉‘大菩萨果’那般,这是与佛门的一次交易,那么类似的交易,道门也是会首肯的,毕竟这是双赢的事情。”
“就只看其他门阀,能不能抓到似公侯府那般的机遇了,接下来便是龙与剑,寄生龙之气运,自是不必说。”
“两百多年前他们就干过类似的事情,想把龙推为‘天下共主’,结果没成,龙跑了…”
李道耸耸肩,觉得颇为好笑,继而又道:“顾倾山更是不给他们半点机会,独来独往,一点都没有再立剑域的打算,只是到处发牌子。”
“最多也就是剑主峰那边有点成色,呵,而且还是‘顾家老仆’宋清海自己搞的,跟顾倾山关系不大。”
“那么现在,他们盯上了我这个新晋剑主,而且还是身怀真龙血脉,被老剑主亲自指定为接班人的剑主,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于我而言,这里面的操作空间可就太大了,师兄,我这里恕个罪,不得不说一句,师尊他老人家太过刚直。”
“在外交政治方面显得有些强硬了…对,师兄这话也没错,那时的剑域强大无比,即便是上苍也拿剑域没办法,更何论凡间的区区门阀?”
“但有句话叫做刚过易折,如果师尊他老人家不是那般的刚硬,而是选择柔和一些的态度来跟神后接触。”
“若是能与神后达成某种协议,将真龙太子的神魂骗…唔,讨要过来,剑域也至于有那一败。”
“如果师尊他老人家,在面对大师兄被谋杀一事上,能够沉得住气,忍了下来,先将七大姓解决掉,再集合力量,收复墟荒神葬之地。”
“哪怕不能完全收复整个浩土,但至少要让神灾不再具备威胁中土的情况下,再度征伐上苍,届时神后手中拿捏的真龙太子神魂,又有多大用处呢?”
“说白了,这其实是一场非常复杂的政治博弈,每一个环节,都需要精心算计,特别是如今,剑域只剩下我们这仨瓜俩枣的。”…
“对待七大姓,更是要谨慎小心,该强硬时强硬,该柔和时柔和,该与谁让利时便让利,该与谁亲好时便亲好,该与谁交恶时便交恶。”
“该韬光养晦时,就低调一些,总之,就是左右腾挪,对待上苍,亦是如此,等将来有一天,我们真正强大了,一巴掌扯翻他们。”
“明堂在这方面,就做得很不错,明明白白的生意人,到处做买卖,拉关系,套交情,一副与谁都很好的模样。”
“大家对明堂都不反感,但暗地里,他们又继续了多少力量呢?哼哼,就连我这个明堂女婿都不知道。”
公孙班苦笑摇头道:“不得不说,师弟你说得对,但问题是,师尊若真能够忍气吞声,对大师兄被谋害一事选择沉默,你觉得那是一代‘剑祖’该干的事?”
“退一万步而言,就算师尊忍了 一住笔趣阁.
,那千万万剑域门徒会不会忍?二师姐,三师弟,剑域的众师兄姐弟能不能忍?”
“更何论,师尊一生未曾娶妻,对大师兄这有望再证剑主位者,给予厚望,视为亲子,你的儿子被人杀了,你能不能忍?”
“而你属下的那些人,又能不能忍?天帝便是算准了这一点,才选择在那时与剑域开战…”
说到此处时,公孙班的神色,也是极为落寞的。
李道也是长长叹了口气。
剑域攻伐上苍,说到底,那一战起初虽然连战连胜,但无可否认的是,起事是非常仓促的。
那时,大家都被仇恨冲昏了头,誓要将坐在凌霄殿那把椅子上的家伙拉下来。
即便魏无崖有再大的政治智慧,面对那般群情况,也只能选择开战,而魏无崖应该早就做好的战败的准备。
倒不是上苍有多强大,而是那头母龙手里拿捏着灭世的筹码,魏无崖当时应该已经预料到了可能发生的,最坏的情形。
因此,在攻打上苍之前,布下了种种后手,诸如与道尊佛主的密谈,诸如将还未出世的龙卵藏起来。
诸如打碎神门,让上苍停止对凡间灵气的窃取,顺便还将上苍之灵气反补于凡间。
以至于近五百年来,凡间超品层出不穷,类似天刀,神刀诸者,在此之前,更是几千年都未必会出一个。
而如今,却在短短的四五百年内,出现了半山剑主,天下四把刀,还有众多超品,更有李浩然这个短短三五年,便成为“真龙剑主”的家伙。
以及他日益勃发的“侠宗”,这些,都是魏无崖带给凡间人世的红利,即便因为那一场大战,几乎葬送了整个剑域的有生力量。
但身为后来者的李道,又能站在什么立场上,指责这位老剑主呢?
师兄弟二人相顾无言。
许久之后,公孙班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以后,靠你了,一代人有一代人的难处,你的策略很好。”
“师尊太过刚硬,我们那代人便也如师尊那般,顾师弟亦是如此,但到了你这一代,面对如此局势,没有强大靠山,该柔和就柔和。”
“哪怕有时侯卑躬屈膝,忍气吞声呢?此中该如何拿捏,想必师弟你早已有了谋算,师兄我也不好多说什么的。”
“必要的时候,师兄这颗头,也是可以低下去的,膝盖,也能弯得下,只是委屈了师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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