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是打心眼里瞧不起花姑子,因此上严防死守,谁都可以,花姑子就是不行。
即便花姑子接手暗卫二处,已经不再沾染那个行当了,即便二处在花姑子的领导下屡立奇功。
她哪怕就是私下里传授花姑子属于“剑域的奇功”做为奖赏,也不想让李道跟她沾上,这也足可见江婉对花姑子的偏见了。
但有道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男人嘛,你越防,他就越痒…咳,这都是题外话。
而认真说起来,自十二月初,“五姓联盟”败北,彻底被血衣军打残,到如今十二月十二的这一旬时间里。
除了特勤大队于飞天河上与治安司以及众贵姓的碰撞外,就属暗卫二处的牺牲最大。
他们于中都各个角落,探寻李恶海的血谍成员,虽然重点集中在玄武道这边,但其他地方也未放松。
他们的工作量实在太大,即便此前已经在中都铺设的“蜘蛛网”一般的严密组织,可是来往于中都的人口太多。
更加之中都本地,就有很多年以前便秘密潜伏下来的血谍,他们这些人,有一部分是属于原中都血蝉成员。
只是因为某些原因,未曾参与过玄武道五大帮的那场大乱局,得以幸免,亦或是参与了,但也有漏网之鱼,险死还生的隐藏了起来。
这些人其实不算难找,因为中都的“总账”在李道手里,与血侯开战之后,暗卫人等便开始定点拔除。
此前之所以不这么做,是因为李道希望利用他们,对血侯产生一定麻痹的同时,也能靠着他们的身份,顺藤摸瓜。
但血侯何其谨慎,并未派人联系过他们,亦或是他们知道血侯已至,便主动的开始收集信息,并且进行隐蔽的传递。
按理说,这些血蝉不是魔傀儡,更不可能知道“血蝉之主”就是李恶海,可他们却自愿的开始收集情报。
参谋部判断,他们应该已经与身为上线的“金蝉”沈沁彻底脱离,血侯的谍子用了另一种暗号跟他们接触上了。
因此在新的上线联系到他们后,便立刻行动起来,用另一种密语传递消息。
二处截获过他们的密文,也由此顺藤摸瓜,找到了“新上线”,如此这般的纠缠与撕杀之下,在那段时间里,才能保证梅凤娟等人的转移工作。
也顺着这条线,二处人等摸到了新到中都,一小部分血谍的脉络,由些开始反杀…这里面自然也少不了,董秋霜传递模棱两可消息的功劳。
而如今,在局势逐渐明朗的情况下,对于原血蝉的拔除,那就势在必行了。
但同样的,更麻烦的是自八月开始,扩散在中都的那些血谍,以及原本就被李恶海安插在中都的那些谍子。
每日,每月来往于中都的人口实在太多,即便“蜘蛛网”
布的再严密,但那也只是张“网”而已,总是有漏洞的。
就算是前几天新晚报上,发表过“百晓生”那种种甄别血谍的迹象,中都民众也不可能分辨出,哪一个人是血谍。
而也由此,还引发了不少误会,比方说,某个住在朱雀道的青年文士,在近两个月成亲。
妻子是将军府境内,余安郡人士,还是某位宗门的三小姐,来中都是因为家中长辈事情太忙,于是便让她送一批货过来。
两人偶遇,他觉此女美貌,此女觉他卓然,一下子就王八看绿豆,一见钟情了,然后就滚在了一起。
几日后,双方大操大办,婚礼举行的那叫一个热闹,双方长辈也见了面,都是有身份的人,但说起来,文士家也算是高攀了。
如此这般的,也是一桩喜事。
可是近来,彼此行房时,女子却总是心不在焉,夜里一不小心,睡觉时还会说些让人听不懂的梦话。网 文士颇为疑惑,某天白天时还不小心看到,她与其个新进到府的小厮窃窃私语,再联想到近日新晚报上,百晓生先生所说的“防魔手册”。
文士顿时惊出一身冷汗,难不成自己的妻子,竟是一名血谍探子?更有可能是一名“魔傀儡”?
但他也是颇有城府的,表面上不动声色,暗地里却跑去了玄武道那边,将此事报告给了就近的维稳所。
维稳所所长就此上报,暗卫二处立时展开调查,结果…
“你的妻子不是血谍,她所谓的密谋不过是想着,你的生辰快要到了,想要给你准备一份礼物,算是惊喜吧。”
“啊?”
文士一听这话,心中立时生出了愧疚,随后想到,自己的爱妻被他们抓捕后,不知受了多少酷刑,悲从中来。
更悲催的是,以后夫妻之间,怕是没有半点信任了,他怕是要失去自己的爱妻了,不由得放声大哭起来。
“你也不必太过伤心,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你那妻子,也并非某宗门的三小姐,她的那些长辈,都是她请来糊弄你的。”
“目的呢,就是盯上了你家的财产,跟你成亲,把你骗的团团转,然后再将你家的财产一点点的转移。”
“啊?”
书生愣了,半晌回不过神来,片刻后,义愤填膺的道:“未曾想,她竟是这般的毒妇,某瞎了眼!”
所长叹息道:“但也同想要告诉你一个坏消息,或者也可以说是好消息吧,至于好坏,你自己判断。”
“你妻子怀孕了,是你的种,她觉得你是个正人君子,想就此收手挺傻,但可爱踏实,又能干,想跟你踏踏实实的过日子。”
“打算解散以她为首的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