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则刚刚跑出没几步,便立时被落下来的“孢子”所侵袭,站在大街上呆了瞬间后,神情已变得呆滞起来。
继而分开来向着旁的店铺走去,准备将那些店铺的遮挡破坏掉,继而进去杀人。
然而在他们刚刚准备有所行动时,细密的剑丝蔓延过来,将他们神识当中的“孢子”勾出,那十来人瞬时倒地昏迷。
小初一看,这不是办法,就算现在将他们的“孢子”勾出,这没遮没挡的,很快又会被侵袭,做了等于没做。
唯一的办法,就是杀掉他们,“孢子”可以侵染活人,但却对死人无效,想到此处,小初也不犹豫,“嗖嗖嗖”的弹出几道剑气,结果了那些人的性命。
这才发现,自己刚才做了无用功,早知如此,还不如就直接将他们杀了,废力气勾“孢子”干嘛。
这却也是下意识的行为,以往老板主人对付变成傀儡的人时,用的就是这种方法,小初有样学样。
而说起来,“化剑成丝”这一招,是两种剑势的组合式,也是小初目前为止,唯一掌握的一种组合式剑法。
这还是她通过很长时间的努力,费了老大劲才学会的一种已然完全成形的组合式,让她自己去研究,去推演计算其他的组合剑势,估计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当然,这都是题外话。
此时的小初已然意识到,如果任由这些“孢子”继续扩散到其他街区,只怕玄武道有很多人会遭殃。
却也是顾不得那许多了,飞天而起,冲入那密集的“孢子”当中,凝神守识,任由孢子过来侵袭。
手中巨剑挥动,厚重的剑气如山如岳,霎时间,周围成片成片的“孢子”被碾压,磨碎,消失。
这却是剑十一势“重剑如山”!
接连几次“重剑如山”,碾碎了不少“孢子”后,小初陡然发现一个弊端,这剑十一势虽然凶猛,可却很耗元气。
与人对敌时,倒是无防,能一势压死,就一势压死,压不死就多压几次,总有对方承受不住的时侯。
可是自己现在面对的是分布极广,如雨如沙的“孢子”啊,以她目前的水准,也不可能真的打出峰岭高峻一座“大山”,将这些“孢子”压碎。
于是立刻改变战术,再次运转“化剑成丝”,细密的剑丝迅速而出,倒是又消灭了一些“孢子”。
但因为“孢子”实在太过细小,她做不到老板主人那般的细致入微,可以精准的将每一粒孢子都割裂,收效甚微。
其他的“孢子”在微风的带动下,还在不断的向别的街区蔓延,小初急了,陡然间,周身白色的火焰升腾。
一只昂首做嘶鸣状的巨大炽白火凤,自她身上蔓延开去,凤翅连连挥舞,凤嘴里亦有火焰不停吐出。
成片成片的“孢子”,在接触到火焰后,立时被烧的干干净净。
小初一看,诶这个好用嘿,元气鼓荡,炽凤又大的一圈,翅膀也延伸的很远,一扫就是一大片。
同样的,在运转“燥凤诀”的同时,她的剑势也没闲着,第十三势“剑海潮升”,剑威宛如海浪般的层层翻滚,将“孢子”淹没。
如此这般的折腾的小半刻钟,这片区域的“孢子”基本已被消灭干净,剩下为数不多的,不知被风吹到了哪里,估计产生不了多大的用,小初也不管了。
略有些疲惫的吸了口气,脚下一踏,极速而闪,向着临北大街而去。
临北大街已然陷入一片混乱,由于与白虎道的距离太近,中间隔着一条大约五十丈宽的飞天河河道,外加一片二十里的荒丘。
算是玄武道与白虎道之间的交界处,自然也是最先受到“孢子”侵染的地方,猝不及防之下,很多人被感染了。
一间酒楼里,原本还在雅间里,与几名好友谈笑风生的某位四品武者,在一阵微风自窗外吹过进来后,神情变有些呆滞了。
片刻后,陡然拔刀,砍向同桌的一名友人,血光并现!
在其他人被他这一举动,惊得短暂的错愕,还来不急反应过来的这个瞬间,他再次挥刀,劈向另一人。
那友人陡然惊觉,提起手边兵器招架,喝道:“姓韩的,你搞什么鬼!”
而他却不管不顾,挥刀连连向那友人劈去,势要致对方于死地。
只是刀招动作十分刻板,因此上,那友人在经过短暂的惊慌过后,便立时开始反击,拼了几招后,同桌的其他几人也反应了过来,同时向他发起进攻。
不到片刻,便砍断了他的手筯脚筯,将其制服。
那有友人喝问道:“姓韩的,我与张兄以及诸位兄弟今日给你庆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回答他的并非这位友人,而是一击脑后的重击,直接把他的后脑勺给打碎了,这人身体一僵,愕然转身。
但见袭击他的人,正是先前与他一同制服友人的其中一位,手里还举着沉重的兵器,独把捯药锤。
对方的神情呆滞,双目无神,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然后,就倒在了地上,死了。
同样的,其他几人也是一脸的呆滞,走出雅间,见人就杀。
一楼大厅里,手里拿的托盘,正准备上菜的伙计,神色呆了呆后直接抡起托盘,砸向一位客人的脑袋。
跑堂的刚刚将一位客人招呼进来,脸上还带着微笑,等那客人点菜的时候,却是猛然将那客人扑倒,一口咬断了对方的喉咙。
掌柜的一边拨着算珠算账,一边与对过欢场相老的鸨儿娘调情,彼此还说着什么:
“晚上给我留门…”
“还晚上?你家那口子,让你出来吗?冤家,奴家现在就想要…”
之类的话的时候,就见对方突然毫无来由的从柜台外扑了进来,狠狠一口,咬在他的脸上,撕下一块肉。
继而,一边掐着他的脖子,一连啃食。
酒楼彻底乱了起来,被“孢子”感染的人们开始毫无顾忌的杀人。
不光是酒楼,整个临北大街,于刹那间变成了人间炼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