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圣飞的手中陡然多了一柄漆黑的刀子,刀子不长,只有不到一尺,然而却极为锋利。
在那几名血衣军面色大变,方才准备运功抵抗时,白圣飞动了,极速间宛如一道无形的惧风,在血衣军人等身连转了一圈。
随后停在了李平川的面前。
“师尊当年采花时用过的‘迷情香’,就算是九品上,‘长寿生’中了,一时半分也会无力抵抗。”
他话音方落,便见那几名血衣军脖子上陡然裂开了一条极大的口子,几乎斩断了他们半个脖颈,宛如一张大嘴,鲜血横流,“扑通,扑通”相继倒地地。
白圣飞淡然道:“这,就是江湖人的手段,李伯觉得如何?”
李平川吓的全身发软,心中大骇:“你…你…你可考量清楚…别…别…别这样,白楼主,有话好说,本府与你千般富贵,万般权势…”
“白某出生草莽,是个江湖人,不懂这些事情,白某只知,血侯将我变成‘魔傀儡’,是奇耻大辱!”
“我为贼家门徒,却受此大辱,不甘,不愤!白某更知,你这腌臜之人,竟然觊觎我家的三个宝贝女儿?”
“你不死,谁死!”
白圣飞一步步走地去,李平川瞳孔收缩。
下一刻,白圣飞挥刀,李平川双目一翻,倒在了血泊当中。
白圣飞也是果断,没有半点犹豫,脚下一踏,极速离开,不过片刻便来到了鹭儿岛上,人间天堂会所内的暗门前,打开机关,身影一闪,便消失不见。
白武道,公侯府的宅邸。
书房。
秦月奴张开眼睛,失去了对种在李平川神识当中的“种子”的感应,缓声道:“平江伯,死了。”
李恶海依旧在舞剑,神色淡然:“知道了。”
下一刻,剑尖轻颤,书房内的一张椅子,“哗啦啦”被压碎。
这却是十一“重剑如山”势!
有关老伯便是“侠宗主”李浩然的消息,在初十这一天的傍晚,随着的发售,渐渐在中都城蔓延开来。
当然,由于是在李平川的审核监视下完成的,这篇文章肯定是不会说李道半句好话的,更不会对侠义精神有什么赞扬之词,反而怒斥李浩然是“欺世之贼”。
并且还爆出他此前于外八州,以“李太白”之名,冒充公侯府出生的行为。
又以上那篇“老伯答记者问”采访为引子,做实王佳魏,百晓生就是他的“小号”。
由此,再来论证所谓的“侠义精神”,就是李浩然这个欺世之徒,为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而做出来的谎言。
并且还言说,梅凤娟等正是受到他的影响下,才在音影机关上发表那样的言论。
因为李浩然本人便极擅长精神类功法,蛊惑人心这方面,不是魔徒胜似魔徒,顺便澄清了上污蔑血侯要屠光中都的谣言。
这一篇文章,除了“老伯便是侠宗主”的消息,让人感到震惊之外,其余的,大多数人都是不怎么感冒的。
毕竟于因为先前的舆论铺垫,大部分人都觉得,中都之所以会这么乱,就是因为血侯的到来才引起的。
这世上,若说控制他人,还有比魔徒更厉害的吗?血侯身边,可是就有一个极为厉害的魔徒啊。
在得知“老伯便是李浩然”后,很多心中崇尚侠义精神的人,着实也是万分激动,颇有种“原来侠宗主便在我身边”的感觉。
于是更加坚定了反抗血侯的意志,纷纷投向玄武道这边,而类似的情绪,在玄武道更是高涨。
因为他们是离侠宗主“最近”的人,同样也是受到苦难最多的人,门阀贵姓,治安司,黑帮,以往给他们带来了太多的灾难。
对比来讲,便有种“原来在侠宗主的治理下,我们也可以活的像个人了…”“果然不愧是侠义精神的倡导者…”这样的想法。
特别是那些近来加入的反抗血侯急先峰的义士,在这方面的感觉尤为明显,同样的,维稳所,特勤大队,以及暗卫人等的士气,也高涨到了极点。
特勤第三中队的营地中,姜威用力的拍着报纸,大笑道:“以往都是猜测,这回可算做实了,还是给曝光出来的,难道那里有我们的谍子?”
第四小队队长笑道:“老伯…宗主神机妙算,想来应该早就在那边留下后手了吧,毕竟,此前的总编可是梅大家。”
七队副队长白玖凤皱眉道:“我看未必,许是血侯还有什么其他的目的,你们看看第二版的那篇文章,那么多钱,搞的我都想去投靠血侯了…”
众人再度将报纸打开,瞧清楚上面的内容后,不由心中一沉。
福至酒楼,靳东福一边用餐,一边看着报纸,高兴的不得了,心情也是美妙到了极点。
“这话怎么说的,老伯怎么就突然变成侠宗主了呢?哎呀呀,想当初我可是跟侠宗主做过邻居的,还在他店里吃过好几次饭呢。”
“那厨子的手艺,比一品居的大厨不知强了多少倍,怪不得当初吃的那么香,原来是侠宗主的厨子做的菜呐,啧啧,就是不一般…”
靳大老板如此说着,满满的都是自豪,这几天飞天河通了,他布庄的生意也逐渐好了起来,点了一桌子的大菜。
坐在他对面,酒楼东家的姜刀寒笑道:“是啊,宗主夫人还给你老靳倒过酒呢,这事够你吹一辈子的了。”
靳东福与有荣焉。
酒楼的生意,近来也好了很多,一楼大厅坐满了人,二楼也只剩下两个雅间。
姜刀寒在招呼完客人之后,便忙里偷闲的过来与靳东福坐坐,这也是招呼客人必要的应酬。
靳东福的声音比较大,很显然是存了显摆的心思,他便不免也跟着吹捧几句。
靳东福当然明白什么叫礼尚往来,人家吹捧自己,自己也应该有所表示,于是便道:
“诶,在下当初也就是跟宗主夫人搭上了点关系,靠着夫人发了点小财,哪能跟姜老哥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