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收了“无漏”后继的修练之法后,李道期望这“老爷爷”再多暴点料,最好将《无漏造化斩身诀》全本传授。
然而万万没有想到,记忆体的“魏无崖”却再次当机,陷入了自我矛盾之中,因为它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系统”呢,还是“金手指”。
表示需要需要更多的精神力,来自我修复,在此之前,不管是系统,还是金手指都不会“上线”。
李道暗骂一声,乐色!
接着便不去理会,继续手捻八势剑诀,运转剑意,不多时,石壁变成石门,石门轰然洞开。
桃木剑陡然分离,变成一把钥匙的模样落在李道手里,李道深深吸了口气,走了进去。
密室之中,布满符纹,在看到这些符纹后,李道瞬间便明白了其中的作用,因为他曾在魏无崖“填鸭式”的教导当中,学到过这些。
这里,是中都城的“中枢控制区”,当墟荒失控,下一次末世来临时,中都将变化出种种不可思议的阵法,以应对那不可控的局面。
也即是说,掌握了这里,便等于掌握了整个中都城,而那桃木小剑的钥匙,便是中枢控制的“开机键”。
李道瞧了瞧密室里的那个“锁孔”,又看了看手中的钥匙,很是郁闷。
心说,这道尊可真鸡贼,魏无崖明明是让祂来担这副重担的,可祂老人家却转手把这样的担子递到了自己手上。
这锅甩的…担不起呀。
摇了摇头,转身离开,石门再度变回了石壁,钥匙也变成了桃木小剑。
在他走出这片殿宇,进入那立着石碑的漆黑隧道时,那颗佛珠却又跳了出来作妖。
李道愕然之时,只见佛珠大放光明,黑暗的甬道中,出现了这样的画面。
一个脸上发光,看不清面目的神官,不知在什么地方高唱道:“神皇天帝有旨,抹除剑域…”
“尊旨!”
佛主金光灿烂,双手合十。
下一刻,不知哪里来的山,哪里来的石,哪里来的水,纷纷涌入已然残破非常的中都城,中都左近环绕的千多座浮空城,在瞬间化为乌有。
中都城,那原本处在明面上的剑域中枢区域,在那一刻河水倒流,天地反覆,变成了岛屿礁石遍布的残破局面,形成如今的凌乱的域则海子。
那一双合十的手掌,变成了湖中山锋,紧紧将剑域遗迹,握在手中,守护了五百年。
而也因为这一掌的守护,那些殿堂之中即便是死后还在战斗的人们,瞬间肉身溃散,化为一具具白骨。
那宏大而又悸动的画面,就此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枯瘦的老僧,悲伤的说道:“道友,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期望剑域还有后来人…”
佛珠重新落回李道手中,他怔然半响,久久无语。
原来,这显露在域则海子湖面上的“三座大岛”,是如此形成的啊。
他的内心也是无比复杂。
域则海子,湖面上,花船里。
洪胜男坐在船头,轻轻揉着左腿,心中暗暗想道:“那家伙在看到水下那三座大岛,竟然是一个‘手掌’的模样,一定会很惊奇吧?”
“话说,他是否会因此怪我呢?嗯…不管了,总之有的是理由,他若发怒,我便说我腿疼,再骗他帮我揉揉,嘻嘻…”
话说,洪胜男为了骗他揉腿,可是故意练错几条无关紧要的经络的…
如此想着,五姐暗暗得意,然而等了许久,却不见李道上来,心中不免有些焦急,想着:“该不会是遇到什么危险了吧?”
越想越担心,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那条腿,哪里还能有残疾的样子,回头对老掌柜说道:“我下去看看…”
言落下,便在老掌柜愕然的神情当中,跳入水中。
然而在她将将就要落水之时,一道人影陡然冲了上来,破开她的“防护”,一头撞在洪胜男鼻子上。
洪胜男倒飞回去,运转极速,几个踏步,重新落在船上。
一手捂着脸,鼻血横流,大骂:“操!”
李道落于船上,摸了摸自己头顶的痛楚,问道:“你搞什么呀,突然袭击啊这是…咦?你腿好了?”
洪胜男很尴尬,机智如她,连忙捂着鼻子倒在甲板上,痛苦道:“现在又受伤了…”
接着就假装昏迷不醒,看起来很严重的样子,叫不醒的那种…
李道也很郁闷,刚从水里窜上来,迎面便有一物体跟他的脑袋撞在了一起。
还好他及时收了剑丝组成的“防护罩”,不然的话洪胜男可不单单只是磕破鼻子,流鼻血那么简单了,大有可能会被毁容。
试想一下,那密集的剑丝徒然爆发,估计洪胜男的整张脸都会碎掉,就算保住了性命,但一个女孩子最在意的东西就这样没了。
就算是豪迈劲儿的洪五姐肯定也是接受不了的,到时候自己还要费劲巴拉的给她医治,帮她完成心理建设,利用《无漏造化斩身诀》尽快让她回复如初。
那得多费劲啊,自己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呢,时间紧张,可是耽搁不得的。
心中也是暗呼侥幸,要是真的一不小心把洪胜男给毁容了,指不定这女人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由此因爱生恨,再上演一段相爱相杀的狗血戏码,那才叫亏的慌呢。
李道赶紧跑过去查看“昏迷”的洪胜男的伤势,连连叫道:“喂,喂,你没事吧?没事吧?”
发现就是流了点鼻血,再没有其他,也就放心下来。
不远处的老掌柜见他如此关心自家五小姐,也是颇为欣慰,觉得可以将这事上报给掌家夫人。
夫人前些日子可是来信说,让自己密切关注五小姐与李浩然之间的动向,“四姐妹争一夫”的事情,说出去太丢人,应该尽早有所定论才是。
前些日子,在那“血蝉”老巢的荒岛密室里,两个人在里面好几天都没出来,出来后五小姐的腿有些不自然,还被李浩然扶着。
老掌柜以为年轻人贪欢,玩的过头了,伤着了,嘴上虽然说着这样那样的话,心里可别提多开心了,觉得事情应该就此落幕,夫人心里的石头也该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