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二十日,午夜,中都,域则海子,某一座不大的荒岛。
沈沁带着金蝉面具,大马金刀的坐在一座小山石上,她的下方,是云集而来的数千“血蝉”成员。
最前面的,是七十名戴着青铜面具的青蝉,其后是五百名戴着银色面具的银蝉,余者皆是墨蝉,雪蝉。
“最近一段时间,中都城的情况,想必大家也都了解到了,首先我想问的是,你们有没有谁,因为某些原因,刺杀过梅凤娟?”
金色的面具后面,传出了沙哑难听,不知是男是女的声音。
众“蝉”面对这一疑问,表示沉默。
“那么也就是说,这是有人在故意诬陷我们?对于中都城的抵触,想必诸位已经感同深受,这段时间,诸位一直都没有什么进向。”
“没进向,大家就得饿肚子,这是打算把我们的饭碗给打碎啊,那么接下来,也是时候把我们的饭碗重新拿起来了,让这群无知之人,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恐怖’!”
“现在我宣布,对反‘血蝉’联盟,进行无差别刺杀,首先是玄武道五大帮,其次就是《中都日报》,包括梅氏书局与白家。”
“至于其他的贵姓家与治安司,暂时不要动,看看情况再说。还有就是…苦水街的老伯那边,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戴着青铜面具的阴宝宝上前一步,行礼道:
“打听过了,老伯不想惹事,愿意与‘血蝉’和平共存,因为他知道我们的实力到底有多可怕,跟我们开战,无异于以卵击石,老伯说他只想做生意,不想惹麻烦。”
“哦?那前先日子,他为何要派自己的伙计,去相助朝凤帮呢?”
“依着老伯的说法,那只是一单生意。”
“我记得,这个老伯曾经想要雇佣我们,刺杀周丽华与周文渊。”
“想必正是因为那次试探,虽然我们拒绝了,但老伯也同样摸清了我们的实力。”
“倒是个聪明人,那便放过快活林…”
阴宝宝退了回去。
“金蝉”沈沁站起身来,问道:“可有人没来?”
一名青蝉上前一步,道:“有一名叫郑八命的雪蝉未到,最近也未曾联系到他。”
“郑八命?”
沈沁想了片响,点头道:“这人我有印象,是个厉害的角色,他的考核还是我新自监督的。”
青蝉道:“没错,这人曾是西北北大环的一门之掌,他的门派被名门正派所灭,名门正派总门掌李浩然,视他为眼中钉,这才孤身逃到了大中州。”
“来到中都城后,被我发现,我邀他加入‘血蝉’,并告知于金蝉大人。”
沈沁想了想,问道:“他最近可有接过什么任务?”
那青蝉道:“没有,不过上月,他曾在青龙道与人大打出手,随后的一段时间里,便不见了踪影。”
原本这只是一件小事,但于沈沁来讲,郑八命算是她选定的“种子选手”之一,如今这“种子选手”突然间不见了,那这事就有些蹊跷了。
于是问道:“他与何人大打出手?”
那青蝉道:“他把快活林酒楼的老板娘高老大打伤了。”
“哦…”
沈沁沉思片刻,问道:“他为何与老高大发生冲突?”
“不知,自那之后,他不见了踪影。”
听到这话,沈沁金色面具后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喃喃道:“这个‘老伯’,不简单呐…”
随后一摆手,道:“多他郑八命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也不少,开始行动吧…”
言落下,众人四散而去,由青蝉统领着银蝉,银蝉再以墨蝉分为各个不同的班组,组织起雪蝉,不多时,荒岛上的人便散的干干净净。
沈沁摘下黄金面具,抬头看向夜空,片刻后,眼中出现一道冷芒!
“白家,梅氏书局,冲突,刺杀,逃离,北大环…原来如此,老伯,你是那位正派总门掌派过来的吗?”
她轻喃一阵,继而收回看向夜色的目光。
“有意思了,这是你应对本府将来制裁的手段?真是可笑,幼稚,爵爷怎会放过你?那就由我来打响这一战吧…”
是夜晚间。
杨童处理完帮内事务,准备回去歇息,周围帮众严密防守,随时准备应对“血蝉”的刺杀。
“给老伯去个信,告诉他,咱们身后的‘大东家’对最近的事情很不满,这场子都关了,他妈的一直防备着‘血蝉’,没法子挣钱,总不能一直这样吧?”
杨童愁眉不展,道:“问问他,什么时候是个头?最多等他三天,三天之后,咱们的场子开业。”
“他妈的,人家血蝉不应战,他还主动撩拨,这不是贱么,以后,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听着杨童的抱怨,旁边的众帮连忙应是。
便在这个当口,陡然间一阵浓雾袭来,瞬间弥漫了当场,杨童等人严阵以待。
有一青铜面具走进迷雾,道:“杨童,你该死了…”
刹时,又有不同面具人等,出现在迷雾当中。
杨童头皮发麻…
汪海泉早已睡下了,在他的屋子外面,飞船帮精英皆在这里,可谓是守卫严密。
他的身边,躺着一个前不久纳的妾,是从某处欢场买来的,妾室很温柔,他也很满意。
却在他睡下没多久,外面传来了一阵喧闹。
汪海权惊醒,起身问道:“怎么回事?”
门外有守护的帮众道:“回帮主,您的二十太太,又来闹了,说是见不到您,她就死在门口。”
汪海权很是苦恼的拍了拍额头,但终归还是有感情的,叹息道:“让她进来吧。”
身边的妾室也被惊醒了,撒娇道:“帮主,理她作甚?难道奴家不够体贴吗?”
“不是你想的那样…”
汪海权随意回了一句。
不多时,那在外面哭叫的妾室进来,很显然是喝醉了,满身酒气的扑了过来。
“帮主便这便绝情吗?奴苦思你夜夜不能睡…”
“我的奴,我也思你…”
陡然,那女子身形向前仆的时候,突的变成了“两个”,一左一右,同时戴上了青铜面具。
汪海权骇然,知道这是“血蝉”的刺杀,手中斩船大刀瞬间而出,斩向那女子。
背后,那妾室道:“帮主,奴家好害怕呀…”
汪海权猛的寻声回目,却见妾室脸上盖了张墨玉面具,一根手指化作白玉般的直刺向他的后颈!
汪海权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