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因为贝无常错误的信息引导,王战峰为了老兄弟直系血脉的安全,独身前往东南要人,打算跟大阿姑死拼一场。
而那时,阿朵朵早已九品大,但与王战峰动手时,却只是以“九品上”的姿态来应对,即便如此,王战峰也被她压的死死的。
一合之间,全身僵礓,被生擒活拿,而洪胜男当时都不知道有这件事情,本就发展不顺的票号,因此更是在西南受到了严厉的抵制。
洪胜男百思不得其解,想要拜访大阿姑,得到的回答是:“冒犯了阿姑,你们明堂还想在这里做意生?”
洪胜男贿赂了大阿姑的一位亲随,这才知道事情已经发展到了她无法控制的地步,同样也明白自己失败了。
于是果断止损,传信到妙算城,而那时,大公子正在忙着对付“天魔剑”计无名,无暇他顾,这消息便被有心人刻意隐瞒了下来。
粉三姐无意中,在某位心向六房的小掌柜口中,得知了这条信息,于是连忙找到自己的父亲,六房主洪知德。
洪知德由此察觉到了“黑暗会议”的存在,心中有了布局,将这一消息利用一个巧妙的手段,传到洪老祖耳中。
洪老祖一听老友被俘虏,哪里还能坐得住,于是便亲自赶赴西南。
大阿姑没说的,根本不听他解释,江湖规矩,打过我,我便放了王战峰,洪老祖与之应战。
二人对战之时,洪胜男也在场,但当时只有七品的她,又怎么能够瞧得出“上”与“大”的区别?
只是觉得,卧槽,牛逼,好厉害…
等洪老祖与大阿姑打完之后,大阿姑才肯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谈,洪老祖多精的人,就算很多时候都不管事了,又怎么可能想不到,这是明堂内部出了问题?
于是,与大阿姑进行了多方面的交涉,这才有了明堂票号在西南畅通的结果,可以说,西南这一关,是洪老祖亲自打下来了。
但失败的却是六房。
回程的途中,好胜心极强的洪胜男,伤心的问道:“老祖,您败了吗,败给了大阿姑…”
“败?呵,爷爷我这一生确实失败过很多次,我们十八个兄弟姊妹,每个人都经历过很多次失败,但每一次,我们都能重新站起来…”
吧啦吧啦,又开始讲当年的故事,但五姐却听的非常认真。
洪老祖突然意识到,自己跑偏了,最后只说:“乖孙,给大阿姑的那七百万金,是为了交朋友,我们明堂,是靠到处交朋友起家的…”
由着这句话的指引,洪胜男便知道,老祖在与大阿姑的对决中没有输,至少也是平局,甚至还可能赢了。
也由于这件事情,好胜的她,坦然的面对了自己的失败,只是没想到,回去后,大兄竟然那么狠。
其后,便有了后续“卧薪尝胆”的故事…
而也因为曾经亲眼目睹洪老祖与大阿姑的对决,对她产生了“高屋建瓴”影响,眼界开了,自身天资也随之变化,在短短的七年内,成为九品上的大高手。
而也因为随着自身的不断提高,她也渐渐认识到,大阿姑当年的手段是何等的诡异与厉害,因此不免发出这样的感叹。
接着,她又就此与李道说起了当年事情,以及自己的心得体会,这下子,花姑子又不懂了,只能选择闭嘴,听他们说。
他们又聊起别的事情,有关于大中州七大姓的战事等等,哪一战可能谁胜,哪一战可能谁负,元气火铳的具体应运,聊的很是投机。
说完这些,李道又问道:“老祖,如今怎么样了?”
洪胜男叹道:“上个月,五月‘明白日’的当天,老祖‘故去’了,同样‘故去’的,还有战峰爷。”
“老祖遗言说,不要大操大办,将他老人家埋到‘后丘’便好,与兄弟姊妹们葬在一起,大家也就照着办了。”
“我回去时,也只来得急在老祖灵前磕个头…我爹被十八房共推为‘明堂二代大家长’。”
听她说这些,李道也就明白了,洪老祖算是彻底“成神”,而且王战峰也“大”了,他们一同隐于幕后,成为明堂的“神祇”。
这老哥俩,挺基情的…
接着,李道假模假式的表示了悲伤后,转开这一话题,问道:“花姐接下来有何打算?”
花姑子也是有自知之明的,感觉太高端的生意,她不好参和,参和进去她也搞不明白,便道:
“以后跟你混了,我觉得这条街不错,听说这里由你说了算,给我让出个地方,我干老本行。”
李道沉吟片刻,道:“其实吧,花姐,我觉得你应该去域则海子那边,我仔细给你规划一下…”
“可别。”
花姑子直接打断他,道:“你们谈的那种东西,奴家想不来,也不愿意去想,这苦水街就挺好。”
李道明她心意,便停下了劝说。
不知不觉,已是夜近了,吃过晚饭后,洪胜男道:“还有很多事情要与你谈,不过此时时辰不早…”
李道没有挽留她的意思,要是彻夜长谈,让婉儿怎么想?只言道:“明日再说…”
洪胜男有些郁闷的离开快活林酒楼。
然而,花姑子却死乞白赖的留了下来,说着什么“好多事情没给浩然你说呢,卷沙镇你走后可热闹啦,现在那里叫七侠城,是大漠最繁华的地方…”等等。
李道无奈,听完她的罗里吧嗦后,只得将她安排在后院的某间客房里,还好整条苦水街都是他的,宅子自然不缺。
小马,吴有德,叶翔他们去了别处,空下一间屋子给花姑子住,可花姑子却不要那间屋子,偏偏要住在李道的隔壁。
夜半时分,江婉为了“宣示主权”,刻意表现的十分活跃,隔壁偷听的花姑子,骂了句:“护食的狗,骚货,都不懂分享…”
翻来覆去的躺在床上,听着隔壁的折腾,心里痒得厉害,一晚上没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