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即便老僧将修为尽数散出去,可他的武道意志还在,凭江婉的精神力量,也不可能攻破一个九品高手的武道意志。
之所以会这样,还是全靠冷宫月的“种子”,对她进行补充,不然的话,江婉也不可能这么顺利的把老僧拿下。
而这一切,皆要从朱耽道出老僧的汤里有哪些食材说起。
那一刻,让老僧紧张了一下,心神有了片刻的失守,毕竟,他现在是真的没有修为了,若是打起来的话,就连白陀山庄第四高手,叶小初童鞋都能把他干掉。
随后又见得众人并未起疑,如此也就安了心,可这一起一落之间,心灵上难免就产生了漏洞。
接着,江婉提出了第一个疑问,老僧又紧张起来,从那一刻开始,老僧便已陷入了江婉制造的幻境当中。
后面那些给老僧话语中进行找补的问与答,全是江婉想让他看到的,李道等人并未开口。
由此,老僧的心神便在起起落落之间徘徊,感觉快被玩坏了,心灵上的漏洞渐渐变得更大,武道志意随之彻底松动。
然后,就被江婉控制,完全陷入幻境,以为自己已经成功吸食众人的精气血液,实力也在一点点的恢复。
在吸食众人精气血液的过程当中,他已短暂的有了六品中的实力,那“李寻欢”正在绝望中反击,而他则轻松的躲避,浪的不行…
江婉哼哼冷笑着看着这一切,心说,要不是你这老王八蛋,今夜老娘跟相公的关系能“更近一步”呢,坏了老娘的好事,不玩儿死你才叫怪呢!
“喂!再来几颗种子,我要让这‘不净僧’陷入更深层次的幻境!”
江婉如此说着,转目看向冷宫月。
只见“提款机”此时已是面色惨白,冷汗淋漓,软爬爬的跪坐在地上,全身颤抖,道:
“没…没有了,真…真的没有了,一颗都挤不出来了,老…老板娘容我…容我将养几天…”
江婉哼了声道:“没用的东西,养着你浪费我家粮食吗?滚一边去!”
说着话,便不去理会“提款机”,继续加深老僧的幻境。
李道瞧着这一幕,总觉得听着怎么这么怪呢,若非冷宫月是个女的,而且又是这么的场景,他还以为自己被绿了呢。
唔,话说,吴有德交公粮的时候,是不是就是这么景象,唉,可怜的小德子呀,好好的飞贼你不做,偏偏想要改行当采花贼,把自己陷进去了吧,何苦来哉…
如此一番内心感慨,李道将汤碗放下,说道:“这汤的滋味还真不错,老朱啊,品出来是怎么做的了吗?以后吃完饭,用这汤消食。”
朱耽无奈叹道:“老板恩主,这是毒汤,咱们白驼山一脉功法特殊,少喝点没事,要是顿顿喝,对身体会有很大的损伤,而且喝久了还有依赖性。”
“唔,这样啊…”李道点头,道:“那就算了,不过你也得想想办法,既让这汤的去了毒性,又能保持原本的鲜美,那就更好了,我很期待哟。”
朱耽琢磨了片刻,道:“其他材料还好说,虽然有一定的毒性,但控制的好得话,确实是增味的良品。”
“然而,唯有一样比较难办,我从这汤里尝出了些许血腥味,想来应是这老和尚自己的血气,而这血气,却是汤味的根本所在。”
“这些血气很是特殊,想来应该与老和尚自身修持的功法有关,咱们又不懂他的修练方法…要不这样,老板恩主,把这和尚生擒活拿,做汤的时候放他的血如何?”
李道听得这些,感觉有些恶心,莫名奇妙的还把这老和尚的血给喝了,老子又不想跟你拜把子,也不是吸血鬼,这上哪说理去…
“算了,这汤不喝也罢,败性!”
小初却是眼前一亮,问道:“耽哥,这老和尚的血这么好喝吗?”
“老和尚的血虽然是根本,但不是主要…”
朱耽刚说到这里,李道便狠狠的敲了一下小初的头,小初“哎呀”的叫了一声。
李道喝道:“想什么呢?今天你敢喝人血,明天你是不是就敢吃人肉了!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现在竟然还琢磨着吃人了!”
小初捂着头,道:“老板主人,我错了…”
“哼,养你有什么用,这么长时间,补了这么多回课,连个简单的几何题都不会解,动不动就脑壳疼,你丢不丢人!”
“可是真的很难嘛…”
惯例的训斥之后,李道气哼哼的不去理她,看向江婉道:“行了,别玩了,我们去岛上别的地方走走吧。”
江婉疑惑道:“相公,这不是找到了罪魁祸首么,直接把他弄死不就好了,为何还要去别的地方?”
李道轻声冷哼,道:“这么大的‘雾势’,绵延百里方圆,可不是一个九品的‘不净僧’能够弄出来的,怎么说也得是九品上。”
“我原以为,弄出这‘雾势’领域的,应该是一个相当厉害的家伙,已然做好了大战一场的准备,但见到正主后,却是大大失望。”
江婉道:“相公的意思是,他还有同伙?”
李道点头,道:“走吧,会一会他的同伙。”
说着话,李道将江婉操控的一颗“种子”,从老僧的意识中拔了出来,接着打入一道自己的神识,重新投放入老僧的意识里。
“让他自己玩自己,天亮的时候,咱们过来收拾残局…”
言落下,他们离开了这间小庙。
浓雾夜色下,白猿道人隐蔽在暗处,观察着滩涂上的那些人,见得这两百来人的营地,布置的井井有条,他一时有些犹疑。
他本是个九品高手,说起来,面对这百来人的场面,即便里面有七八品的高手,那也不叫事儿。
怎奈何,他为了配合和尚的“雾气领域”,散掉了五成的元气,如今的品阶,也不过七品,若是这营地里,当真有什么厉害人物的话,怕是自己讨不到好处。
更加之这营地的森然,让他有些进退维谷。如今看来,只能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