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后的一段日子里,李道时常去往胡真意的宅邸,白天面推演剑八式,夜里回来完善“剑廿三”,嗯,顺便毒打冷宫月。
当然,在此过程中,也不免会遇到冉风过来讨要钱财的事情,起初是双方相互嘲讽,接着便演变成谩骂,以至于彼此吐口水。
那村街骂的,洪七洪九这类高雅人根本听不得,太脏了。
别说他们了,就算殷素颜这混惯了江湖的一门之掌,以及喜欢玩弄人心的魔徒冷宫月,都觉得听不下去,实在太丢人了。
若论骂人一这块,这两人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材了,甚至毒舌如李道,有时候都要甘拜下风。
直到最后,李道准备发动全武行时,冉风便会立刻跑的远远的。
顺便还会撂下一句:“说不过就打人,师兄你太他妈的机把狗怂不要脸了,你妄为半山门下…”
李道想要追上去砍他,洪七等人死死拦住,劝说道:“不值得,不值得…”
瞧得出来相送的“半山不平”郑凡一脸懵逼,同样懵逼的还有胡惊武。
但偏偏让人感到奇怪的是,不管两人骂的有多凶,多脏,到得最后,冉风总是能在李浩然身上讨到三瓜两枣。
不多,有时候几个大钱,有时候还参杂着一些银判子。
等李道他们离开后,冉飞会喜滋滋的收起来,顺便骂一句:“小气鬼…”
胡惊武将这一事件告诉胡真意后,胡真意笑了笑说道:“不必理会,这是半山俊杰的机缘…”
胡惊武便也不再多问了。
而在洪七问起李道这件事情的时候,李道给出了一个准确的答案。
李道是这么说的:“他啊,把自己压的太狠了,路走差了,总想着一鸣惊人天下威,但却未曾想过,如此积压下来,他自身的能量会越来越大,越来越多。”
“而他体内的元气早已超过了他自身品阶不知多少倍,一旦他将自己的威爆发出来,那样的损伤简直难以估量。”
“或许,在他瞬间晋升为九品后,过不了一两天便是死去。他身体里的威实在太重了,重到他已经抗不住了。”手机端sm..
“冉俊杰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因此自甘堕落,但又心有不甘,不想死的那么憋屈。”
“正好,老板我有办法救他,与他相互谩骂,便是为了让他发泄心中不快的同时,引导他将体内元气喷出来,这是在帮他散功。”
“再送与他钱财…那些大钱我做了手脚,刻意划了几个痕迹,上面是增强自身根骨的方法。”
“他以此法练习,等到爆发之时,瞬间从六品变九品,根骨虽有损伤,此生也就止步于此,但至少性命保住了。”
接着便是洪七听不懂的,什么剑威啦,剑势之类的,但大抵意思,他却也是明白了的。
如此这般的几日,陆陆续续的,胡真意邀请的五位“半山老友”先后到了云溪城,李道挨个与几位老头认识。
这些人,三位九品,两位八品,皆是这西北响当当的人物,有三位来自南大环,其中一人却是大中州镜月湖某坐岛上的隐士。
在听得“半山浩然”的遭遇后,一个个愤愤不平,直说要与明堂讨个公道。
而后又见胡真意称李道为“师兄”,皆是变了脸色,问说为何如此,胡真意便将其中道理讲明白。
众人听完,皆拜李浩然为“师兄”。
李道自不会有什么师兄的架子,彼此“论剑”时,也多有几翻指点,大家一看他都说到了点子上,便更加信服。
初六这天,又有几名半山门下而来,李道在胡宅与他们坐而论道,到最后,却是李道在讲,他们在听。
这论道,不知不觉间却是变为讲道,最后竟成了布道。
众人听得如痴如醉,即便宅子里非半山门下的剑修,也来凑热闹,什么奴仆啦,庄客啦一大堆,足足百多人。
人数太多,小小的厅堂容不下,李道见大家这么热烈,不得已,只能请胡师弟找一个宽敞所在。
这却是为难了胡真意,他的宅子本就不大,也没什么适合的场所,想了半晌,觉得前院比较宽敞,那里有个练武切磋的场子。
于是便就这样,众人乱哄哄的一起去往那里。
李道“开坛讲法”,论剑的同时,顺便夹带点私货,比方说将侠义精神什么的,讲与众人听。
如此这般,这一天便结束了。
有那好事的“半山乘风”在落幕时,说了一句:“于剑之一道,为浩然师兄最是精通,真意师兄亦无出其右,某愿尊浩然为大师兄,诸位以为如何?”
由他这般论,众人纷纷响应,皆李浩然可为“半山大师兄”,就连胡真意都在附和。
李道瞬间就麻了,这他娘的是打算把我架在火上烤吗?
但面对众半山的热情,他也推脱不过,只能脸上笑嘻嘻,心里去你妈的答应下来。
如此一番过后,相约初十去云溪城青羽楼去讲道。
那是一处青楼,属于花间宗的生意,但胜地方宽敞,比胡宅不知大了多少倍,那里有一处园林,很是适合。
一位半山土豪,在当天夜里,便甩给青羽楼老鸨子八百铢,包了整座楼,那叫一个豪横,众半山皆赞。
在此其间,别人自然也有所异动。
某一处荒山,荒山下方,是一处小镇。
江婉等人正在此处停歇,这里是云州与陈州的交界处,他们已经在这里住了很久了,但从来没有过多的动作。
吃过晚饭后,江婉来到马厩,看到大白驼打着响鼻,稀里糊涂的发出一些声音。
在他面前,十八匹马站立当场,瞧着也是严肃整齐,只是偶尔的马与马之间,打个响鼻。
可这响鼻仿佛给人的感觉,却是有些疑问。
好像在说:“老大在说啥?”
“别问,站好…”
江婉过来的时候,见到的便是这番场景。
大白驼见她到来,连忙把自己吐出嘴外的白沫舔了回去,讨巧的低头道:“老板娘,您怎么来了?”
江婉背着手,问道:“它们,怎么样了?”<read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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