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此时的李道,自然不可能想到那么多,他甚至还不知道,几名明堂第六房的年轻人准备“投资”他了。
因为在明堂六房看来,特别是在洪老祖提点,有关半山浩然的敌人是谁,他为何不能,或是不敢“回家”的前题下。
洪大兄与粉三姐,在结合红二姐跟七的言论,以及李道有时候宛如“神经病”的怪异脾气秉性,与骨子里带出来的那种“高人一等”。
将所有人都看做是“未开化的野蛮人”的神态,不把剑主放在眼里的样子,让他们很容易产生了联想。
这般让人恶心的样子,除了大中州那些自以为是,高高在上,刻在骨子里的骄傲,谁都瞧不起的“万世门阀”七大姓之外,世上谁能有这样“朴实无华”的气质?
于是便准备以自身有限的资源来扶持他,来个以搏大,事情若是成了,某人于李世族中拥有一定的地位,甚至也可能是更高的身份。
这对他们来,自然是极好的,有了这层关系,明堂的生意就算是定下了进入大中州的起锚点,继而可以不断的扩大。
事情若是不成?哎呀,我们明堂又不知道他是这样的身份,他也没跟我们呀,这都是晚辈们在胡闹,所以这是场误会,大家和气生财,和气生财,不要生气,坐下来好好…
有关于明堂的想法,李道没有前后眼,不可能知道这些,他看着那二丈三四的城墙,又瞧了瞧一面城墙上开着的四五个城门。
各个城门口人来人往热闹场景,城墙上下没有琼华弟子把守,也无收税的税吏之类的,人们可以自由进出。
忍不住吐槽了一句:“这城墙有什么用?”
“好看呗。”旁边的黎不明笑道:“因为年代久远,所以就保留了下来,更有传闻,孟晚晴当年在这城墙上,找到了一道斑驳的剑痕,由这剑痕品味出剑道精髓。”
“由此一发不可收拾,突飞猛进,单人独剑,一步步将这琼华创立了起来,当然,这都是传,不能作真的。”
李道点零头,突然间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道:“那个,黎大哥,若认真起来,以孟晚晴的年纪,应该跟你们神造门的祖师是一辈的了,你泡她,真的好吗?”
黎不明面色瞬间一僵,轻哼道:“她比我神造祖师整整了十八岁,十八岁!”
“有区别吗?”
黎不明决定不理他,这家伙,实在太讨厌!
便在这时,琼华派迎接他们的人已经到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带着几十名外罩绿氅,内穿白衣的男女弟子走了过来。
哈哈笑道:“火凤有礼,浩然剑有礼,老夫‘玉瑶’程玄礼,见过二位。”
他一边着,一边抱拳而来,身边还跟着“老熟人”林秋,笑道:“怠慢了,怠慢了,我等来迟,还望浩然剑与火凤掌门不要见怪才是。”
“哪里哪里,程长老多礼了。”
“原来这位便是玉瑶峰主程长老,传闻老人家与孟掌门可是同辈中人,本座还想听您古呢,没法子,本座爱听故事…林执事切莫如此,大家这么熟了。”
如此这般的一番客气后,十几辆马车接着神造诸人去往翠微城。
林秋暗暗的向白珠使了个眼色。
正在与江婉,初等人介绍着翠微城哪里好玩,哪里热闹,她以前最喜欢去什么地方的白珠,察觉到林师叔的目光后,便只能遗憾的告辞了。
没了一句:“过几我带你们逛街啊。”
江婉笑着冲她挥挥手,看了一眼老板相公,便没再做声。
初问道:“什么时候开饭?”
朱耽沉默无声,琢磨着等一下到地方之后,先去厨房在那里,瞧瞧灶具是不是齐全,食材够不够?他对这些事情很上心。
如此这般,众人各自上了马车,马车向着翠微城北,名为“待居”的场所驶去。
黎不明与李道两人同乘一辆宽大的马车。
彼此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坐下后,黎不明倒了一杯茶,就着案几推给李道,随后又给自己倒了杯,一口喝尽。
“定安他喜欢茶道,我却是品不出来的,觉得好喝就行,嗯这滋味确实不错,香。”
李道拿起茶杯,打算装个逼,想了想觉得还是算了,他没那个底蕴,品不出茶里的滋味,更分辨不出什么茶。
为了不丢人,他喝了口茶之后,也只能把这个话题转开:“确实很香,喝着痛快。嗯有关于孟晚晴是你祖师一辈…”
黎不明连忙打断道:“这些都不是问题,我神造的祖师,又不是跟她同门,无所谓的…话,你知不知道,琼华其实最开始是有三十六位长老的,程玄礼只是其中之一…”
于是,黎不明为了转开话题,长篇大论的讲述起了孟晚晴的发家史。
总得来,情况是这样的。
大约在许久以前,有一个女子在躲避仇家的追杀时,慌不择路之下,掉进了大麓山某一处的山窟当郑 窟洞内看到了一具骨骸,尸骨下面找到了这位前辈的玉简传承,得到无上剑术,等等老套路。
然后孟晚晴依此功修练,也是她资不凡,根骨绝佳,二十五六岁时便已有了六品的阶位,接着便是报仇,收弟的节奏。
那些她收的“弟”们,她也不吝啬传授剑道,因为起初她在翠微琼华峰传道,久而久之,这一门便以琼华派自居。
其后便是打地盘,火并等等事情,最早跟随她的那批人死的死赡伤,更有一人因为对夫君索求过度,夫君死了,她也跟着去了…
如此这般,经过千难万险,琼华统御了渝州,多年的征伐到得如今,“长老级”的人物如今只剩下六峰峰主了。
“就这么一路拼,一路杀,直到二十年前,孟晚晴才将整个渝州统御一体,后来琢磨着对外扩张实力,便将目光落在了宛州,因为去往宛州的水路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