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花街,已经改名叫做花雨街,听起来有些含蓄,比之当年的直白表达,更有了些韵味。但,同样也更加的放荡,又是花瓣,又是雨水的…
花雨街自然也有所扩充,再也不是曾经的大院了,而是整条街都被包了下来,花姑子自也不会似当初一般,坐在大院门前揽客了。
手底下管着六七名妈妈桑跟“鸭头”,想见她?哼,除非是真有贵客来,一般人却是不可能见到的了。
吕媚刚到花雨街,便见一个油头粉面英俊男子迎了上来,笑道:“这位姐,生这厢有礼,咱们花雨街有男馆,也有女馆,不知您想去哪里消费?”
吕媚笑了笑,挑了挑男子的下巴,问道:“你一晚上多少钱啊?”
男子微微躲开,彬彬有礼道:“请姐自重,在下只是知客,不是…”
“啪”的一下,吕媚狠狠拍了一下他挺翘的臀部,哈哈笑道:“张屁股,不认得我了吗?”
那男子微微一愣,在昏暗的灯火下仔细打量,半响后惊喜道:“你是…你是大头牌,媚儿姐?”
吕媚踢了他一脚,没好气道:“瞎叫什么,姐姐现在是千剑派下一任掌门,你这卖屁股的叫这么大声干什么?若是被人听见,很影响身份的,走,带我去见妈妈。”
“妈妈很想念你的,那些姑娘们都不如你。”
男子惊喜的抱了抱她,然后便与旁边一个姑娘交代了几句,引着吕媚去往后面。
一会儿的功夫,来到了那处宅院,里面传来训饶声音,男子让吕媚等在外边,自己进去通传。
不过片刻,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鸡飞狗跳的杂乱之声,院的门咣的被打开了,花姑子急急的走来出来。
“媚儿,我的媚儿在哪里?”
吕媚见得是她,鼻子一酸,双目一红,扑了过去抱住她:“花妈妈,媚儿想死你了…”
“好了,好了,妈妈也想你,乖女儿不哭…”
如此一番之后,花姑子将其他人都轰走,带着吕媚一起进入院,并且还带着她去了独属于自己的阁楼,进入了那不轻意示饶闺房。
这间闺房里,摆了十几面镜子,这些镜子照的人毫发并现,吕媚看到这些,简直惊呆了,她还是第一次如此清晰瞧见自己的模样…真好看。
花姑子笑道:“这东西好不好?”
吕媚愣了半晌,看看这个,又瞧瞧那个,拿起来摸了摸,叹道:“好,真是太好了,即便是上好的工匠,用心尽力打磨出来,价值六枚金铢的铜镜,也不过如此。”
花姑子笑了笑,道:“我也未曾想到,烈烽号会做出这种东西来,这一面境子的成本不过才二十来个大钱,简直就是珍宝啊…好啦,不这些了,想必你应该已经见过李浩然了,对不对?”
吕媚回头,巧笑道:“妈妈怎么知道的?”
花姑子道:“不难猜,烈锋号的向二当家曾与我过,这镜子的想法是李浩然提出的,咯咯,饭店那别人称他‘白驼主’。”
“前段时间,吕氏运来第一批水银的时候,我便知他已到了凌州,今日你又来了…这么简单的道理,也就邱金玉那个蠢女人想不明白。”
“毕竟,在边陲这鬼地方贩卖水银的,还从来没有过,这里又没有道士,而且还这么大规模的贩卖。”
吕媚微笑点头,道:“妈妈的不错,确是半山浩然的主意。”
花姑子问道:“他怎么样了?”
吕媚笑道:“好得很,威风的不得了…”
如此这般,两人又聊了一阵,花姑子问起她这些年的事情,吕媚也一一答了,吕媚也问花姑子的情况,以及这镇上的“侠客团”是怎么一回事。
花姑子便与她讲明白,什么是七侠镇,什么是侠客团,以及那卷沙镇当初的那一场大战,其中的算计与意外。
“封别离那人好面子,其实起来当初并没有出多少力,在刀铮跟前吓的差点尿了一裤子,所以便找了些会书的,吹嘘他当时是如何如何的重要,大家其实也不当回事…”
“…侠客团,便是被书人捧起来的‘白驼庄主’李浩然的主意,他那白驼山庄如今还在呢。”
“本来随着镇子的扩大,他那地方应该被拆除了,但孟阿青他们不同意,所以便绕了过去,你若想看,我明带你去看,呵呵,不过就是一个篱笆院儿而已…”
如此完这一切,吕媚才知所谓的“七侠”以及侠客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心中对那半山浩然佩服非常。
皱眉沉思间,却听花姑子笑问道:“媚儿,他有没有跟你那个过?”
沉思间的吕媚一时没反应过来,问道“什么?”
花姑子媚笑道:“我是问,他啊,跟你睡过没有?”
吕媚轻笑:“那他跟妈妈你睡过没有?”
“当然了,我跟他好着呢。”
“那我自也是一样的…”
一夜风流,不足为外壤。
吕媚在这里呆了足足半个月的时间,采购了几十把“元气火铳”,带着数十车水银镜子离开了。
不管是为了发财也好,还是为了某些事情也罢,吕媚决定,这一条商道,自此以后就由她来负责了,顺便鄙视了一下吕氏那群挖矿的…
当然,吕媚经历的这些,那都是两个月后的事情了,起来,只能算是“后文书”。
我们应该把时间拉回到李道离开凌州剑锋城,乌剑堡的那一刻。
目送着商队与李道等人离开,损失了近一万金铢的千剑掌门吕伯阳,还是有些心疼的,长叹一声,道:“总算是走了啊。”
龙跃锋微微点头,道:“是啊,终于走了,掌门,起来,这半山浩然其实是一个号面子的人。”
两人一路转回,吕伯阳嗯了一声道:“兄长的有道理,想来便是如此了,知晓我等谋划,只用钱财平息,他这人也着实…很好面子了。”